她望着陆知礼。哪怕是这样略显狰狞的表情,他依旧是好看的。“陆知礼,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她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心底那道防线突然就犹如暴洪决堤,再也控制不住。这句话她多年前其实就想问了。陆知礼,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好似爱我,却又对我那么绝情。好似不爱我,却又怎么都不肯放我自由。我是你脚边的狗,是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陆知礼的手缓缓松动,宁静猛的挣开,大口的喘·息几声,捂着眼扭过头没有办法面对他:“陆知礼,咱们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好吧。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怎么?现在都这么胆大了?光天化日就想绑架我?”宁静根本不怕死,哪怕陆知礼已经发动引擎了,她仍旧试图想要打开车门。
可惜陆知礼早有先见,将车门锁得死死的。
宁静直接抢方向盘,逼得陆知礼不得不停下。
他不怕死,但不能不在乎宁静的安危。
“阿宁,我们谈一谈。”陆知礼猛的踩下刹车,眉眼有些疲倦。
宁静冷着脸:“你这是想谈话的态度?再说了,你要谈我便要配合你?你算老几?”
陆知礼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手背的青筋鼓起:“哦?你不想和我谈,你想做什么呢?”
宁静尚不知道大难将要临头,还在嘴硬:“我想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陆知礼,你别想多了。我虽然和你睡过几次,但你在我心中没有任何特殊地位。”
“而且你的技术真的很糟糕!连鸭店的陪酒员都比不上!”
“你也别想着从我身上占什么便宜。我早和我爸说清楚了,以后公司会找经理人打理,我的股份也是私有,不会分给我未来的老公!”
“是吗?”陆知礼语调很轻,“看来这些年,你的经验确实是丰富了许多。”
“是啊,所以我现在根本看不上——”宁静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
她的嘴巴被陆知礼捂住,双手被抬高,压在头顶,陆知礼半个身子压过来,让宁静几乎不能喘·息。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宁静可以看清楚陆知礼嘴角淡青色的胡须。
“我技术这么糟糕?”陆知礼怜爱的啄了一下宁静的嘴角,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话,“我对你背后的家产没有兴趣。”
“但是宁静,我得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你不爱我可以,但你若是爱了别人……”
“你应该不会想要看到你父亲进医院的,对吗?”
从这一点来看,陆知礼其实永远都知道,宁静的弱点在哪里。一针见血,刺得宁静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望着陆知礼。
哪怕是这样略显狰狞的表情,他依旧是好看的。
“陆知礼,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她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心底那道防线突然就犹如暴洪决堤,再也控制不住。
这句话她多年前其实就想问了。
陆知礼,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好似爱我,却又对我那么绝情。
好似不爱我,却又怎么都不肯放我自由。
我是你脚边的狗,是由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陆知礼的手缓缓松动,宁静猛的挣开,大口的喘·息几声,捂着眼扭过头没有办法面对他:“陆知礼,咱们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好吧。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只要我有,我都给你。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陆知礼怔愣的看着宁静狼狈的模样。
她是极少哭的。
她原本是一个极爱笑的女子,开朗,大方,热情,活泼。和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陆知礼上大学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要谈恋爱这件事。他一直都是一个特别有计划的人,宁静的出现,是唯一的意外。
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同意宁静的交往请求。但是同意了之后,好像也并不反感,甚至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愉悦感。
但随之而来的情绪失控的无措感,让陆知礼有点皱眉。
一个对自己的情绪掌控要求到近乎苛刻的人,有一天意识到,居然有另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影响自己的喜怒哀乐,其实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感受。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陆知礼觉得,只要他看到宁静脸上绽放的笑容,心底都融化成了一滩温柔,哪里还能生得起气来?
按照他的计划,本来应该是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他会在毕业前找到一份足够好的工作,给予两人一个稳定的生活水平。等他再工作几年,存够首付,就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陆知礼不是安于平淡的性格,但是如果是和宁静在一起,那样的日子好像也挺令人期待的。
他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
但事实和期望总是背道而驰。
“礼礼,你好忙哦,我都连续好几天没有见到你和你一起吃饭啦。”
他太忙了,而她的生活很轻松,节奏不在一个步调上。
“礼礼,生日快乐!这个礼物我选了好久,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随手送出的生日礼物,价值远远超过了一个普通大学生的生活水平。
“那个女生是谁啊?你们做实验讨论有必要靠这么近吗?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哎,要和别的女生保持距离好不啦!”
她没有安全感。
相处久了,各种小问题接踵而至。
陆知礼知道自己的性格有缺陷。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不爱诉说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哪怕知道这些问题的存在,也只是想默默的解决。但宁静和他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她需要倾诉,需要两人对彼此坦诚。
他们开始产生误会。
陆知礼原本打算一毕业就参加工作,尽快和宁静稳定下来。
但是他彻底了解到宁静的家境之后,就明白,这不行。
他和她之间差距太大,他需要走得更高一点,才能成为足以与她匹配的人。否则浓烈的感情淡去,他的学霸光芒不再,他身上唯一剩下的,能吸引到她的,就是那张即将老去的皮囊。
出国进修,去见识更宽广的世界,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倘若这个过程足够顺利……
可事实往往都不会太顺利。
陆知礼不知道在他决定出国之前,母亲就已经私下找宁静谈过话。
他只知道,那段时间他很忙,宁静似乎情绪不高,但是他想,等忙过这段时间,两人可以好好谈一谈。
陈韵如是他的青梅,但在陆知礼看来,两人从小关系就一般。应该说他性子太淡,除了宁静,也没对别人上过心,也不在意别人。
那会儿陈韵如说自己被学校的一个男生骚扰,想暂时借助到陆知礼家躲几天。宁静恰好出去写生,陆知礼就同意了。
他不知道宁静会从枕头下摸到陈韵如的内·衣,因为他那几天太忙碌,根本没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