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你瘦了好多。”傻妞还是嘿嘿傻笑,两管鼻涕流下来她胡乱擤掉,钟燃望着地上那串鼻涕,下意识皱眉咽口水。漪冰拿起铁锹给铲了,妻主最是洁癖,见不得身旁有脏东西。“大燃,给你。”傻妞摊开胖手,献宝似的将东西给她看。黑乎乎的纸像是包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就不卫生的样子,钟燃没接,而是问,“这是什么?”傻妞将黑纸剥开,是个灰灰的东西,直接就往钟燃嘴里塞,她笑弯了眉眼。“这是糖,我藏了好久好久呢。”
钟燃抱住他腰不撒手,口中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乖乖冰儿,宝贝冰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只要我在家不许你离开我三丈远。”
漪冰笑着不语,脸颊绯红,他也很喜欢妻主的依恋呢。
“冰儿你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香……”钟燃鼻子在他腰上蹭啊蹭,慢慢慢慢往下移。
漪冰脸已经红透了,双手轻抱住她脑袋,轻声说,“妻主,你先起床,等晚上冰儿再侍候你,我想去照顾番薯苗。”
钟燃似是没听到,手上动作不停。
从前药效发作她还能忍,但有了漪冰后尝到那滋味,她是一刻也忍不了,恨不能与他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她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的大学,脑子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有对异性的幻想,也有喜欢的男星,但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末世了。
末世生活三十年,她一直都在疲于奔命,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男人,情事上她完全是白纸。
所以她现在变成这样,太反常了,一定跟被下的药有关。
药的解药是男人,但得到缓解的同时却让她更加地依赖了,她敢肯定,就现在的状态而言,一旦药效发作没有男人当解药,她绝对撑不过半个钟。
倒是没想到情药如此猛,对方不是想要她命,而是想看到她变成荡妇。
直到漪冰一声轻嗯才将钟燃思绪拉回,她摆弄漪冰的动作充满了暴力,他洁白的胸膛都被她咬出了血。
“对不起,我刚刚想到了不好的事,弄疼你了。”钟燃再没有了心思,只有无尽的心疼。
“妻主,我不疼,我自愈能力很好。”漪冰安慰他,亲吻她眼睛。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疯狂的暴戾,才导致她失控伤了他。
钟燃沉默了一会儿,说,“冰儿,我不想躲藏了,我想报仇。”
心思灵透的漪冰早就猜到她身份不凡,她不主动说他也不会问,只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钟燃拥他入怀,“五年前我被人下了药,这五年间我一直在四处寻医问药企图找到解药,可是除了与男子欢好别无他法,一开始我决定娶你是将你当解药,但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的人你的心我都喜欢,不止是解药而已。”
“妻主,我懂的。”他嫁她何尝不是为了能有个依靠不至于哪天暴尸山头,现在她已然成为了他的全部乃至生命。
“我必须找到给我下药的人拿回解药,不想一辈子被药控制成为不堪的女人,我得回去,回到我原来的生活中去,那里充满了危险走错一步都是性命之危,冰儿,你还愿意跟我吗?”钟燃认真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希冀。
从大学到末世再到空间最后来到这里,她孤独了几百年,也想尝试与人携手的一生是怎样的。
曾经她有过一个人,他们也曾海誓山盟,只是后来……
低头掩去眸中的悲伤,昂起脸时她嘴角只有浅笑。
漪冰抱紧她,“除非你赶走,否则我这辈子都赖着你,不,你赶走我也不走。”他急的眼眶又红了。
“傻冰儿,我怎么会赶你走,疼都来不及。”
钟燃的唇正待压上漪冰,一个欢快浑厚的声音从外乍响。
“大燃!大燃!大燃!”
紧接着嘭一声,木屋门被踹开,冲进来一个人,那人不由分说抱起钟燃就往外跑,在院子里转圈圈。
转啊转,转啊转,钟燃头都晕了,赶忙打住。
“傻妞,别别别,快放我下来,再转我就要吐了。”
傻妞这才放下她,见钟燃要晕倒赶紧扶住,对着她嘿嘿傻笑。
好半晌钟燃才稳住心神,上下打量她问,“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又说,“你瘦了好多。”
傻妞还是嘿嘿傻笑,两管鼻涕流下来她胡乱擤掉,钟燃望着地上那串鼻涕,下意识皱眉咽口水。
漪冰拿起铁锹给铲了,妻主最是洁癖,见不得身旁有脏东西。
“大燃,给你。”傻妞摊开胖手,献宝似的将东西给她看。
黑乎乎的纸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就不卫生的样子,钟燃没接,而是问,“这是什么?”
傻妞将黑纸剥开,是个灰灰的东西,直接就往钟燃嘴里塞,她笑弯了眉眼。
“这是糖,我藏了好久好久呢。”
确实有点甜,但是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
这傻妞心眼怪好,有好东西还藏起来给她吃,平时没白照顾她。
钟燃将糖在嘴里翻个个儿,甜是挺甜,就是怎么有股……
“我藏在鞋子里我娘才没找到,我聪明吧,嘿嘿。”
“呕……”钟燃恨不能将胃吐出来,怪不得一股怪味,原来是脚气味……
她不死心地问,“你藏多久了?”
傻妞掰着指头数啊数,挠头说,“十天半个月应该有了。”
钟燃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想一巴掌拍飞她,漪冰端来水给她漱口。
算了,这人脑子本来就不正常,不过心是好的,得了糖不舍得吃放进鞋子里也要带回来给她吃。
对她多好啊!
傻妞是附近有名的傻女,就是智商低,也不是天生的,小时候发高烧落下的病,虽说人傻但却有一把好力气, 人高大健壮,她跑起来能用地动山摇来形容。
因为智商低经常被人捉弄,钟燃看不下去就会帮她打走欺负她的人,两家住的也近,一来二去二人就熟了,她人傻话多,钟燃一个人无聊也乐意听她说话打发时间。
钟燃瞧着她,不但瘦了很多,一条腿似乎也瘸了,正色问,“你腿怎么了?”
“干活……山里挖东西……挖……摔的……”傻妞支支吾吾说不全,钟燃以为她是上山打猎或挖野菜摔的。
站树上的潇玦说话了。
“女皇征用各地百姓去梅山挖矿,每人一天五文钱,她应该就是最近一批回来的。”
漪冰也说,“是有这事,我五姐也去了。”
钟燃没有多问,对漪冰说,“你去打盆热水,再找一套我的衣服。”漪冰点头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