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故意转去了奉和殿,想跟徐青瞻来个偶遇,可惜,没如愿,并没见到他。她在奉和殿外的兰花小道上,徘徊了快半个时辰,才失望地回去了。她的失望,谢政安的愤怒。谢政安从净房出来,听到何悯传达的消息,扫一眼窗户处喝茶的舅舅,薄唇勾着冷笑:“随她去,孤要看她还能干出什么蠢事!”“陛下在说谁?”徐青瞻坐在茶桌前,悠闲品茶,听到外甥的话,看过去,问了一句。谢政安擦了手,将帕子扔给何悯,朝舅舅走去,同时,淡淡一笑:“没谁。一个蠢货罢了。”
“陛下遭遇不幸,受了刺激,爹爹多包容些吧。”
尤小怜当狗皇帝是疯批,压根不想跟疯批纠缠,也劝父亲不跟疯批纠缠,随后又将话题扯到了徐青瞻身上:“总之,徐大将军对我照拂很多,我很喜欢他,如果陛下赐婚,爹爹默许就好。”
尤盛默许不了,皱眉思忖了一会,问道:“小怜,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那徐青瞻,比你大一轮还多呢!”
原主才十六岁,徐青瞻已经三十了,可不是大一轮还多?
尤小怜也觉得年龄差大了些,但怎么说呢,还算可以接受,就丢出来一个烂大街的理由:“无妨,年纪大了会疼人。”
尤盛:“……”
他被这话堵了一会,还是不认可的:“小怜,你不要急,爹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相信爹,再等——”
“爹,别说了!”
尤小怜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我心意已决了!”
尤盛见此,想说什么,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他的女儿确实有主意了,连婚姻大事都考虑好了。
不过,这是她第三次自己考虑婚姻大事了吧?
先是跟谢政安退婚,再是跟荣王结亲,现在又瞧上徐青瞻,她这婚事充满波折啊!
可见她的考虑都是不妥当的。
“小怜,你再想想,女子婚事,当三思再三思。”
他很不支持。
尤小怜很坚持:“我三思好了,反正你就按着我说的做。”
她也不想多说,又转开话题,去看他脖颈的伤,当白布解开,确定是皮肉伤,才放下心,重新给他上药包扎了。
这一耽搁,也到了中午。
尤小怜留他吃了午膳,才送他出去。
这一送,就送到了宫门口。
等回去,故意转去了奉和殿,想跟徐青瞻来个偶遇,可惜,没如愿,并没见到他。
她在奉和殿外的兰花小道上,徘徊了快半个时辰,才失望地回去了。
她的失望,谢政安的愤怒。
谢政安从净房出来,听到何悯传达的消息,扫一眼窗户处喝茶的舅舅,薄唇勾着冷笑:“随她去,孤要看她还能干出什么蠢事!”
“陛下在说谁?”
徐青瞻坐在茶桌前,悠闲品茶,听到外甥的话,看过去,问了一句。
谢政安擦了手,将帕子扔给何悯,朝舅舅走去,同时,淡淡一笑:“没谁。一个蠢货罢了。”
徐青瞻不知他说的是尤小怜,随口笑道:“既然是个蠢货,陛下何必动怒?不高兴了,杀了便是。”
他在战场上杀伐久了,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还没到杀的时候。”
谢政安丢出这话,重新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徐青瞻见他喝茶,笑说:“这茶是养胃的,陛下多喝些。”
他知道外甥整日酗酒,便特意为他寻了暖胃的茶。
谢政安点了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徐青瞻又为他倒了一杯茶,红色的茶液,像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又像是人体流出的鲜血。
他是见血就觉兴奋的,所以一杯一杯喝得很凶。
舅甥二人就这么对坐品茶,期间,徐青瞻几次想离开,都被谢政安留下来了。
“这般对坐品茗的时光,舅舅不喜欢吗?”
“自然喜欢。”
徐青瞻不敢不喜欢,总觉得外甥有言外之意。
哎,帝王之心海底针啊。
他叹息着,继续陪他喝茶,不知不觉就喝到了日落西山。
晚膳的时间到了。
谢政安留了他吃晚膳,等吃好了,借着散步消食的由头,照旧送他回去。
果不其然,半路撞上了尤小怜。
呵,这蠢事她还在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