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他人呢?”文海月恍惚地看向沈隽阳。沈隽阳神色忧伤:“他是2号出的事,第二天才找到他的遗体,找到他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7月2号,就是妈妈去世的前一天。文海月的脑子彻底空了,抓不到任何东西。她捏紧那张纸,下意识呢喃:“他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把他抓到妈妈坟前认错呢!”“文海月,你要对得起这份警号,对得起你爸爸二十多年的努力!”“他是个英雄!真正的无名英雄!”文海月喉咙一紧,眼眶酸涩。
瞬间,文海月脑袋一片空白。
沈隽阳的声音仍铿锵:“从现在起,你就是389839747!”
话落,他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递给了她。
文海月呼吸一紧,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了过来,瞳孔猛地一缩。
上面写着:卧底缉毒警察苏晋安于上月缴毒重伤去世,警号389839747封存!
下一秒,沈隽阳严肃地声音像尖刀一样叉进文海月的心里。
“389839747,欢迎归队!”
她的手此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怔愣的眼神迷茫地盯着记忆力早已模糊的男人照片。
他年轻的时候,这么帅气,这么正义凛然。
所以,爷爷说跟自己说,不要怪他。
妈妈也说,不要怪他。
为什么自己就从来没想到过呢?
“那现在他人呢?”文海月恍惚地看向沈隽阳。
沈隽阳神色忧伤:“他是2号出的事,第二天才找到他的遗体,找到他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
7月2号,就是妈妈去世的前一天。
文海月的脑子彻底空了,抓不到任何东西。
她捏紧那张纸,下意识呢喃:“他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把他抓到妈妈坟前认错呢!”
“文海月,你要对得起这份警号,对得起你爸爸二十多年的努力!”
“他是个英雄!真正的无名英雄!”
文海月喉咙一紧,眼眶酸涩。
头顶的旧灯泡,一闪一闪的,氛围格外沉静。
双手接过的警号,握在手中,此刻格外的烫手。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好像在此刻凝固住了。
沈隽阳的眼睛泛着红血丝:“绾绾,你爸爸从来就不是坏人,但毒贩一日不出,他就一日不得澄清。”
“成为缉毒警察就要做好做无名之辈的心理准备。”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定要死死地埋在心里!”
文海月吸着早已通红的鼻子点头:“明白。”
“文海月,现在请你对着他的警服宣誓!”
文海月恍过神来,挺立站直,用力地将手举到太阳穴,她严肃地看向那身警服敬礼宣誓……
再次从警局出来时,文海月神色平静。
从前,回家的路很近,近到好像几步就能跑回家见到母亲的身影。
现在,文海月感觉自己走了好久,警局还在身后,前方看不到尽头。
她两世追求的东西,都是自己的误解,她坚定的目标,就这样消失了。
文海月抿紧嘴唇,神色多了几丝冗乱。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小女孩撒娇的童声在耳畔响起。
文海月顺眼望去,长相高大的男人将三四岁的小女孩抱在怀里,笑得宠溺:“我们家囡囡想吃什么爸爸就买什么!”
“老板,来两串棉花糖!”
文海月向前的脚步突然间一怔,男人的话与记忆中的父亲重叠,像老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地出现。
是二十多岁的苏晋安,抱着四岁的文海月站在游乐场门口的棉花糖摊子上,一样的宠溺,一样的话:“老板,来一串棉花糖。”
“我们家绾绾爱吃。”
文海月恍惚着,人已经走到了棉花糖摊前。
“姑娘,要棉花糖吗?”老板边招呼边打棉花糖。
这一幕又与消失很久的记忆重叠。
“看的出来您很爱您的孩子。”记忆中的老板递了棉花糖给她。
抱着她的苏晋安露出爽朗的笑容:“我工作忙,还嫌不够爱她呢,现在只想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文海月呜咽地哭出声,眼前一片模糊。
脑海里是做旋转木马时,她一个人怕得不行,父亲在身后抱紧她,抚慰的声音沉稳又有力量:“乖乖,不要怕,爸爸永远在你身后护着你……”
文海月伸手摸向棉花糖,隐忍的哭声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
“爸,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