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总是用一副忧伤的表情看她:“你和范隐成了?”许阮清说:“没有的事。”然后身边的同事甲乙丙丁插嘴了:“许秘书她谦虚,人家天天来找她吃饭呢。我们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就是。”小林听完,原本忧伤的表情更加忧伤了,简直像绝望了一样。如果不是小林已经结婚了好多年,她几乎都要以为小林暗恋她。又到一个周四。许阮清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时间,她已经预感到范隐今天会来,早早收拾好东西就要撤,可连秘书间的门都没有跨出去,范隐就来了。
而且宋谨之的反应很奇怪,今天跟吃错药似的。以前巴不得没她这个人存在,这会儿却要她说出来对他死缠烂打的人。
邓思乐可能是因为偷偷在这里向许阮清打听消息,还被当事人发现的缘故,尴尬的要命,也不再问了。
于是这时,许阮清和邓思乐都沉默不语,宋谨之站在两人身后睨着其中一个。
其实许阮清和邓思乐站得特别近,也就隔了一步距离,但许阮清就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总觉得宋谨之看的是她。
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来源向来没什么依据可言。
宋谨之清冷的声音在此刻似乎有那么点不同以往:“许秘书,不告诉她,那个人是谁?”
她当然不会说,怎么都不会说,咬紧嘴不张口。
好在宋谨之并没有真心要她说出来,没等她回答就把问题丢给了邓思乐:“邓设计师,你有什么想问的,不需要麻烦其他人,下次直接来问我。”
许阮清:“……”
直接问他啊。
谁敢呢。
许阮清也不知道宋谨之是来干什么的,既没有找周正启,也没有找秘书长小林,只说完这番话,又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邓思乐被吓住了:“阮清,总监他反应怎么这么大啊?”
问她她也不知道,她就没搞清楚他过。
“阮清你肯定知道那女的是谁吧?现在总监都不在了,要不然你就告诉我是谁呗。可能我没准也认识。”
许阮清恻阴阴的瞥她,说:“你确定,现在还敢问我?”
“那算了,你别说……”
她:“……”
……
范隐从这天以后,总时不时来找她。许阮清要是推脱,他就全当听不懂,直接把人给打包带走。
公司里的人全都拿你懂我也懂的眼神看着他们。
小林总是用一副忧伤的表情看她:“你和范隐成了?”
许阮清说:“没有的事。”
然后身边的同事甲乙丙丁插嘴了:“许秘书她谦虚,人家天天来找她吃饭呢。我们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就是。”
小林听完,原本忧伤的表情更加忧伤了,简直像绝望了一样。
如果不是小林已经结婚了好多年,她几乎都要以为小林暗恋她。
又到一个周四。
许阮清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时间,她已经预感到范隐今天会来,早早收拾好东西就要撤,可连秘书间的门都没有跨出去,范隐就来了。
他的风衣是很艳的大红色。
前段时间,许阮清还觉得范隐这人太过文质彬彬,不适合这么艳的颜色,但今天她却认为这颜色就是为他而生的。
他平时在她面前的确很温柔,但他做好的决定不接受他人的拒绝,霸道的很。
再没有比霸道的人更适合红色的了。
范隐靠在门边笑:“许小学妹,这是已经做好出去的准备了吗?”
许阮清:“……”
并没有!
她有哪里表达了要跟他出去的意思?
范隐三步两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搂过她的肩膀强制带着她往前走,说:“走吧,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她脑子一片混沌:“哪儿?”
“去了就知道。”
“可以不去吗?”
范隐停下来,侧目:“许小学妹,你不愿意跟我出去吗?”
说实话,确实是这样的。但她说出口的却是:“…没。”
“那走。”范隐心满意足,继续搂着许阮清走出去。一旁的人朝她挤眉弄眼:“许秘书,又跟范先生出去呢?”
许阮清没答话,范隐说:“我会很快把你们的许秘书送回来的。”
他才来过公司几次,就博得了一片好感,甚至大家对他的评价比对宋谨之还高。范隐没事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而宋谨之大多数面无表情。自然是爱笑的人更能得人偏爱,不管这个笑容是不是真实的。
许阮清把他的手抖下去,他又放上来。她再抖,他又放。她轻微斜了他一眼后,范隐妥协了,把搂她肩膀的手改到贴在她的后背上。
许阮清正想要让他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却看见范隐一直看着前方,她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宋总监。”
许阮清:“……”
她急忙把头抬起来,果然看到宋谨之就站在前方,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范总。”
她急忙把范隐贴在她背后的手打下去。
许阮清说:“宋学长呀,你别误会,我们——”
范隐抢下她的话:“我们出去看个电影。”他看她一眼,继续,“顺便吃个饭。”
这对宋谨之来说应该是事不关己的事,他那样子也的确是没有把他俩这事放在心上,他语气冷淡漠然,客套的说:“玩得开心。”
一如既往的宋氏表达法。
但许阮清还是想解释:“宋学长呀——”
但是她今天总是被强话,刚刚是范隐,现在是宋谨之:“工作很忙,我先走了。”
范隐笑着说:“再见。”
宋谨之刚走,范隐的手又搭上来。
她也快要被范隐逼得不正常了:“你的手能不能安分点?”这样多容易被误会。
而且她现在烦的很,宋谨之这副完全不在意她跟谁好,她跟谁关系暧昧的态度,让她心里一阵阵犯冷。
一个男人要是喜欢上一个女人,断不会是这种样子的。
所以宋谨之这样子,背后的深意她知道,但是不太愿意去想。
范隐大概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真的生气,就跟她隔开了一定的距离,但她说不去了的时候,还是无声的拒绝了。
“只是带你去放松一会儿。”范隐说,“你别多想。”
他话这样一说,她反倒不好意思,再也不说不去之类的话,和他走了。
……
他俩走后,秘书间里热闹非凡。
“所以说是许秘书在大学时给范先生送过围巾,范先生才一直来找许秘书的吗?”
“听说是这样的。”
“诶,两个人说不定大学时就有眉目,不过被阻碍了。范先生这么多年还放不下她,才来找她。”
另一个不赞同:“你以为你在看小说啊。”
小林进来听了,催促:“上班时间说什么闲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一群人就这么散了。
宋谨之刚好听到了那么一段。
围巾。
原来当初也不是给他一个人送的。
亏他还以为……
他的脸色也没多大变化,安静的回到办公室,安静的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衬得周围愈发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