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宁没再多说,起身和医生道了谢,而后带着父亲去药房拿药。药房的护士通知交费时,她看着手机里仅剩的一千多块钱,又看了看一旁穿着皱巴巴衣服的林父,最后把药退了回去。走出医院时,温初宁已经疼得看不清路了,但她依旧紧紧地拉着林父的手,自言自语,声音充满了悲痛。“爸,如果我走了,您该怎么办啊?”她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第二天一早,温初宁带着父亲一起逛街给他买了身新衣服,又去超市里买了很多他爱吃菜。
温初宁没再多说,起身和医生道了谢,而后带着父亲去药房拿药。
药房的护士通知交费时,她看着手机里仅剩的一千多块钱,又看了看一旁穿着皱巴巴衣服的林父,最后把药退了回去。
走出医院时,温初宁已经疼得看不清路了,但她依旧紧紧地拉着林父的手,自言自语,声音充满了悲痛。
“爸,如果我走了,您该怎么办啊?”
她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温初宁带着父亲一起逛街给他买了身新衣服,又去超市里买了很多他爱吃菜。
在车站等车时,林父理整家獨費付βγ
忽然看向她,见她一手提着很重的袋子,另一只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忍不住温声问:“你怀孕了吗?”
温初宁顿时愣了一下,而后看着父亲点头。
林父又问:“那你的家人呢?”
温初宁的喉咙一下便哽住了,随后她含泪回答:“我家里只有我和爸爸,但他……生病了。”
林父闻言,微笑着出声安慰:“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此时的温初宁泪眼婆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回到家,她先照顾着林父休息,待他睡后,才一个人站在了阳台上。
江城的春季多雨,让整个天空都好似被蒙了一层雾气,根本看不清。
医生的话,也在此时一遍一遍的回响在温初宁耳边,一个星期……
她缓缓回头,房间里,林父蜷缩在狭窄的床上,头发已然花白,满身沧桑。
父亲学识渊博,一生清雅,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是她没用,照顾不好父亲。
半晌后,温初宁饣并
拿起手机翻出了陆时渊的号码,犹豫良久,终归还是拨了过去。
“我们能最后见一面吗?”
电话那头的陆时渊本想拒绝,但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还是答应了。
两人约好下午在明月湖见面,温初宁提前到了。
明月湖畔,风景已和十年前大不相同。
她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天,陆时渊就是将她偷偷带到了这里,两人相互依偎着吹了一夜的冷风。
当时的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他说,他会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温初宁。”
身后传来了陆时渊的声音。
温初宁转身,看到陆时渊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但天色渐暗,视力已经快消失的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陆时渊走近,她消瘦的身影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心,而后开口问道:“你爸怎么样了?”
温初宁没有立刻回答,转头看向平静的湖面,才说:“他不记得我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陆时渊又问。
“三年前。”
那时父亲忽然一个人倒在家里,她惊慌之下打电话找陆时渊,但陆时渊却只说在开会,连话都没让她说完就挂了。
原来,不爱早就有预兆,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
陆时渊愣住,唇角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曾经两人在此处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却是相对无言。
湖边寒冷寂静。
温初宁看向陆时渊,忍不住开口:“时间过得真快,你说如果当初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我们还会结婚吗?”
陆时渊紧抿着薄唇没说话,心口处却闷得厉害。
温初宁见他不说话,心中已然知晓了答案,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样,我祝你以后幸福。”
顿了顿,“我走了……”
看着温初宁渐渐融进夜色的背影,不知为何,陆时渊心头猛地涌上了一如十年前那般的痛楚。
当时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温初宁被林父带走却无能为力,那一瞬,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她了……
“温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