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寒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马上便将寻找庄晚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如果能找到最好,若是找不到……“会找到的。”他轻声安慰自己,最坏的结果就是林以梦骗他,再不济也只是和她在周旋一番。霍清寒轻轻叹了口气,将心里的情绪收了收。他其实挺害怕的,当时听见庄晚死去时那种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了。那种悲痛无法言喻,无法宣泄,只觉得全身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像是被巨大的石轮反复碾压,无法逃脱,疼痛不堪。……庄晚清醒时是在一个昏暗的柴房。
霍清寒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马上便将寻找庄晚的事情安排下去了。
如果能找到最好,若是找不到……
“会找到的。”他轻声安慰自己,
最坏的结果就是林以梦骗他,再不济也只是和她在周旋一番。
霍清寒轻轻叹了口气,将心里的情绪收了收。
他其实挺害怕的,当时听见庄晚死去时那种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了。
那种悲痛无法言喻,无法宣泄,只觉得全身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像是被巨大的石轮反复碾压,无法逃脱,疼痛不堪。
……
庄晚清醒时是在一个昏暗的柴房。
这个地方庄晚很熟悉,是白云观里极少有人踏足之地。
但却是她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小时候她经常回到这边来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原本最熟悉的地方却成了囚禁她的牢笼。
之前她从林以梦那条路离开准备回去去找玄灵时,便感觉身子突然一软。
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师父,便也没有挣扎。
本就是想着将计就计,却不想被带入了此处。
庄晚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冷静下来。
一个黑影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开口道:“醒了。”
“师父。”庄晚轻声唤了一句。
虽然已经到了此番境地,但庄晚隐隐还是抱着期待。
或许她看错了呢,或许以前那个宠她的师傅会重新出现。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张景天随性而坐,看着面前的庄晚,笑道:“乖徒,怨师父吗?”
庄晚觉得有些恍惚,他说话的感觉一如往常,可举止却更加豪爽,全然没有以往那般仙风道骨的样子。
“怨什么?”庄晚怎么可能半点怨气都没有,只是她说不出来。
张景天却笑道更加开心:“怨我将你带入观中,怨我夺了你的机缘,怨我窃了你的命,怨我将你绑到这里。”
张景天也不知道庄晚知道了多少,只是觉得没什么可瞒的了。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庄晚看着张景天,缓缓问道:“为什么?”
她的眼里泛了红,眼睛死死的看着张景天。
她想寻求一个答案,她想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张景天避开了她的眼睛,收敛了几分笑,也不正面回答她,只说了句:“你是有大气运的人。”
“没死就好好活着吧。”张景天又说。
让她死的是他,让他好好活着的也是他,庄晚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再次问道,只是这次,她的话语中包含了太多情绪。
“你只是挡了路而已。”张景天的语气淡了不少。
刚刚他一时心软,说了句傻话。
庄晚怎么能活呢。
“好了,别问那么多了,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就是,我们师徒一场,我也不会让你饿着的。”
张景天将一个冰冷的馒头随时抛到庄晚怀里,便走了出去。
馒头在地上滚了几圈。
冰冷又肮脏。
柴房的门被锁紧,而庄晚与张景天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被斩断得干净。
庄晚朝门口三拜:“承蒙师父照顾数载,旦夕指点,吾辈受教益良多,今夕与吾师道不同,自割袍而断,弟子望恩师前程广大,福禄无疆。”
声音顺风而去,张景天听了个清清楚楚。
脚步微顿,又翩然离去,似乎对庄晚的言论没有丝毫在意。
可仔细听,却又闻张景天在轻声嘀咕,他说:“一个徒弟而已,没了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