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允调整好情绪,轻声接过:“喂夏夏。”苏韵夏那边声音很杂,她大概能听清:“我今晚举行单身舞会,你来不来?”单身?她歉道:“夏夏,你知道的,我不太方……”容不得她说完,苏韵夏就打断:“你这整天清心寡欲的不无聊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人情。她的确是欠一个。当初还是苏韵夏帮忙试探陆蕲州的心思。她谎称自己要和苏韵夏的哥哥相亲,结果陆蕲州直接推掉百万委托赶到现场,冲破了融洽的气氛:“他不适合你。”
陆蕲州,竟然拟好了解除婚约的协议书?
慕清允哪怕再故作不动声色,但捏着盒子的十指,还是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
她早该明白的,早该明白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夜深人静。
慕清允脑海中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第二天,慕清允推门走出卧室。
就见陆蕲州坐在客厅,修长的指尖在茶几桌上轻敲:“你签字,是要和我解除婚约?”
她紧缩双眉,桌上正是那份解除协议。
她昨晚凌晨,就强逼自己在乙方栏签下了自己名字。
强扭的瓜不甜,既他不愿,就放他自由。
她是这么想的。
而这不也是他所希望的吗?
慕清允张口把问题抛还给他:“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他抬头,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过几秒又挪开:“是要解除,但不是现在。”
心脏苦涩骤降,几乎快要倒灌将她喉咙灌满。
慕清允强撑着看陆蕲州闲散地扣上衬衫,穿好西装出门。
脚步也没有任何一丝停留。
随着大门关响,慕清允才连忙撑着墙壁站稳,这一刻,她似乎尝到似海水般无尽的苦涩。
“叮铃铃——”手机在口袋里响起。
她拿起一看,是好友苏韵夏。
慕清允调整好情绪,轻声接过:“喂夏夏。”
苏韵夏那边声音很杂,她大概能听清:“我今晚举行单身舞会,你来不来?”
单身?
她歉道:“夏夏,你知道的,我不太方……”
容不得她说完,苏韵夏就打断:“你这整天清心寡欲的不无聊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
她的确是欠一个。
当初还是苏韵夏帮忙试探陆蕲州的心思。
她谎称自己要和苏韵夏的哥哥相亲,结果陆蕲州直接推掉百万委托赶到现场,冲破了融洽的气氛:“他不适合你。”
她哥演戏演全套,不屑质问:“这是清允自己的事,你凭什么管?”
陆蕲州没作答,直接牵起她的手离开。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陆蕲州‘失控’。
这一次,他还会来吗?
海安公馆。
慕清允一身银色露背琉璃般的鱼尾长裙,亮片和羽毛披肩显得高贵又优雅。喝到半夜,人已经昏沉。
苏韵夏见慕清允这样,直接从她包里掏出手机,用指纹解锁密码拨通了陆蕲州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有事吗?”
慕清允一听,是陆蕲州的声音。
刹那间,在体内肆意叫嚣的醉意让她有了从所未有的勇气。
她不受控地夺过手机放声大喊:“陆蕲州,我喜欢你——”
头很晕,脸还烫,她却滔滔不止:“我喜欢你十二年了……”
那边沉默半响,才缓缓开口:“慕清允,你醉了。”
她是醉了,醉得不轻。
可有些话,只有醉了她才敢说啊。
苏韵夏告诉陆蕲州:“陆少,来海安公馆接一下呗,我还有第二趴,没办法送人哦。”
他答应了。
半小时后,陆蕲州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
见到他,慕清允的醉意似乎都醒了三分。
四目相对,当他宽大手掌环住她的腰时,慕清允一怔。
包厢里浓烈的酒味和他身上令人沉醉的雪松香严重不符。
但……都容易上瘾。
她搂住陆蕲州的脖子,一双眼湿漉漉的,凝视着他。
慕清允盯着他的唇看着,眼神缱绻,她凑向男人抿着的唇。
下一秒,他却别开了脸。惶然在这刻彻底失控。
“蕲州,是你说的,明明是你说过的,等我们都长大,你会娶我……”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陆蕲州冷然打断——
“那不过是年幼无知,说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