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来的正是含山,她见陆长留浓眉大眼满脸刚正之气,即便穿着便袍,也能看出是官家人。当官的都是这样,含山想,幌子挂在脸上。她回身拢束车帘,道:“侯爷,脚凳子摆好了,您慢点出来。”白璧成猫身出来,扶着含山下车站定,冲着陆长留笑了笑。满林之人立时行礼,口称见过侯爷。“都免礼罢,”白璧成道,“陆司狱,我今晚要找地方住下,若是许宅的案子不重要,能否辟几间房行个方便?”“这个嘛……
跳下来的正是含山,她见陆长留浓眉大眼满脸刚正之气,即便穿着便袍,也能看出是官家人。
当官的都是这样,含山想,幌子挂在脸上。
她回身拢束车帘,道:“侯爷,脚凳子摆好了,您慢点出来。”
白璧成猫身出来,扶着含山下车站定,冲着陆长留笑了笑。
满林之人立时行礼,口称见过侯爷。
“都免礼罢,”白璧成道,“陆司狱,我今晚要找地方住下,若是许宅的案子不重要,能否辟几间房行个方便?”
“这个嘛……”陆长留犹豫,“这许宅出的是命案。”
“命案?死了人的?”车轩急起来,“这么说是凶宅?那这……,这可不能住!”
“命案?死了人的?”车轩急起来,“这么说是凶宅?那这……,这可不能住!”
“人并没有死在宅子里,是死在外头小河里,”陆长留解释,“宅子里倒是干净的,只是怕侯爷嫌弃。”
“我倒不在乎这些,”白璧成微然一笑,“如若方便,还请陆司狱领一领路。”
他把话说到这样,陆长留不好拒绝,只得恭敬道:“侯爷请跟我来。”
白璧成也不上车,举步跟着陆长留,含山背着包袱连忙跟上。望着他们三个的背影,车轩摸了摸光滑无须的下巴,喃喃道:“这丫头巴结得倒快啊。”
“有她在也好,”来欢接上话,“侯爷身边没个丫鬟,可累坏我们了!”
“你倒会偷懒!”车轩瞪他,“快些叫人卸车,把侯爷要用的物事搬进许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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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留左一转右一转,不多时眼前便开阔起来,原来林间有一片空地,有座宅第倚山而建,看上去古朴典雅。此时,宅第正门洞开,门口架着四盏大灯笼,一个穿墨蓝吏袍的男子正在来回踱步。
陆长留左一转右一转,不多时眼前便开阔起来,原来林间有一片空地,有座宅第倚山而建,看上去古朴典雅。此时,宅第正门洞开,门口架着四盏大灯笼,一个穿墨蓝吏袍的男子正在来回踱步。
“许典史,”陆长留扬声道,“快来见过白侯!”
南谯县典史许照闻言微怔,随即看见来桃挑着“清平侯府”的灯笼,他于是飞步下了台阶,直奔到白璧成跟前,抱拳行礼道:“卑职许照见过侯爷。”
白璧成微抬袖子叫他免礼,自己举目打量大宅,见这府第虽然老旧,但气派厚重,不像是寻常乡绅的宅子。
“这宅子祖上是做过官吗?为何在僻静林间建宅?”
“侯爷说得不错,松林坡许家祖上做过高官!”陆长留道,“许家全盛时托风水先生看了阴阳,说是松林坡外有条林前河,隐隐成龙吸水之势,在此建宅可走十代大运。”
“哦?这十代大运走成了吗?”白璧成好奇。
陆长留呵呵一笑,望向许照道:“许典史,这都是你许家一族的事,你禀报侯爷罢。”
“回侯爷的话,许宅如今的主人许老汉是卑职族中的三叔。三叔一家非但没有十代大运,反倒日渐没落,且不说宦海出头或者考取功名,就连人丁也日渐稀少,传到三叔这里,膝下就只有一子,另外又收养了一个女儿。”
“那这也没有什么,儿女成双是件好事。”
“如今儿女成双也是不能了,”陆长留唏嘘,“三天前,许老汉的儿子许仁吃了早饭离家,晌午被发现死在松林坡的小河里,像是失足落水淹死,这一儿一女只剩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