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颓败又涩苦,也带着许多的凄凉。付景深听着,薄唇微抿后,转身往外走。“跟我来。”闻言,池恩宁一愣。她不知道付景深要做什么,但也怕周珂妍会再找别的能人异士来驱赶自己。只能跟着付景深。车子一路飞驰。四周的景象也越来越偏僻。就在池恩宁开口想问付景深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的时候,车停了。付景深径自下了车,朝着台阶上走去。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池恩宁,也终于知道了这是哪儿——
周珂妍话落的一瞬,那位道士朝池恩宁在的地方看了过来。
犀利的眼神看得她汗毛倒竖。
池恩宁下意识开口,想为自己解释。
可还没开口,“嘭——”的一声!
主卧的门被打开了。
付景深走出来,脸色冷沉如冰:“大早上的,你们在干什么?”
等瞧清屋子里四处的符箓,他眼神更凉。
想到他昨晚的那些话,池恩宁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
而周珂妍看到付景深,顿时红了眼。
“景深,她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她是来害我们的!”
阴魂不散。
害他们……
池恩宁怔怔望着说出这些话的周珂妍,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会这样想自己。
她们从小认识,二十多年的感情,自己怎么会害她呢?
而付景深是自己的丈夫,从情窦初开的那刻,她就一直爱着他,从暗恋,到表白,到结婚……
他是她深爱的人,自己更不可能害他!
池恩宁攥了攥手,开口试图让她相信自己:“珂妍,我不会的……”
“你会!”
周珂妍尖声打断了她的否认。
她扯着道士,不断的催促:“你还在等什么?快把她赶走啊!”
“是钱不够吗?我可以加!”
而付景深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池恩宁的心也慢慢沉进了见不到底的深渊。
他是……默认了周珂妍的话吗?
他也觉得自己会伤害他?
池恩宁心中慢慢涌起一阵足够溺死人的苦涩。
她从来没想过,原来一个人死了,那些过去无比珍重的感情,也会随着消亡……
明明是灵魂,这一刻,池恩宁还是感觉到了眼眶的酸涩。
这时,道士的话传了过来:“周小姐,我从刚刚就想问了,您家里真的闹鬼吗?”
他垂眸看着罗盘,面色疑惑:“罗盘显示这里的风水并没有问题,符箓也没有升起黑烟,您会不会是弄错了?”
这话一出,不只是周珂妍,付景深和池恩宁都愣住了。
周珂妍瞪大了眼,抬手指着池恩宁:“她不就在那儿吗?!你看不到吗?!”
中年道士又看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许是小道能力有限,周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毕,他就转身离开了。
大门敞开着。
风吹进来,贴在门上的符箓纸猎猎作响。
周珂妍白着脸,看着池恩宁,最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一切重归寂静。
池恩宁和付景深就这样对站着,相顾无言。
这样的安静延续到,池恩宁都快喘不过气。
付景深终于动了。
他走到池恩宁面前,嗓音冷凉:“你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
这话一出口,池恩宁只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示众一样,难堪极了。
她比谁都想走,想要自己离开这里。
她不想面对这样冷漠的付景深,冷漠到甚至让她怀疑曾经他们的爱情也许都是假的!
可池恩宁根本做不到!
“景深,我真的没想打扰你们……”
她声音颓败又涩苦,也带着许多的凄凉。
付景深听着,薄唇微抿后,转身往外走。
“跟我来。”
闻言,池恩宁一愣。
她不知道付景深要做什么,但也怕周珂妍会再找别的能人异士来驱赶自己。
只能跟着付景深。
车子一路飞驰。
四周的景象也越来越偏僻。
就在池恩宁开口想问付景深到底要带自己去哪儿的时候,车停了。
付景深径自下了车,朝着台阶上走去。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池恩宁,也终于知道了这是哪儿——
墓园。
十分钟后,付景深在第8排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石碑上的遗像,也映入池恩宁眼帘。
那是一个很爱笑的女孩,她有着池恩宁最熟悉的模样。
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