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玩腻了我,是不是就能放我离开?”戚嵘身体蓦然僵直,所有想法,都被这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熄灭,只剩下眼底燃烧的怒火。彻骨的寒气逼人,瞬间,一身热切只剩冰冷。几秒死寂般的沉默,季溏心微微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幽深如海的冷眸,两颊的薄红还未褪去,不解的盯着宛如被定格的男人。戚嵘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忽然低头冷笑了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转过身去。他伸手想要拿烟来抽,却发现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备着。
身体熟悉了他的靠近,但季溏心逼着自己冷静,他哄着自己的时候还少吗,已经经历过一次痛不欲生,这样的亏还要吃第二次吗?
他的一切动作都格外温柔,随着他轻吻一同落下来的,还有那沉稳温润的声音,“我知道那天在出租屋里你一定恨极了我,没想要那么对你,听到你要跟季景然见面,看到手机上的讯息,我崩溃了,一想到你要离开完全失去了控制……”
高大欣长的身影伫立,他越发温柔起来,季溏心闭着眼睛承受着,心底因为他的话而轰然倒塌了什么。
许是激动极了,男人黯哑的嗓音止不住地发颤,“我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做到大方的放你离开,可现实让我看清,失去你,我什么都不是。”
不是戚嵘,也不是别人,失去她,也丢失了自己,这些时日她的躲避和逃离,已经踏到了他的极限,他忍得好辛苦。
季溏心听着耳边碎碎柔柔的话语,眼角氤氲出点点泪痕,被她生生仰头逼回去。
冷静点吧,求求你了季溏心,冷静一点。
娇嫩的双手撑在身后,她声音小小,让人忽略了里面的那份冷然,“你别说了……”
戚嵘沉沉吸了口气,像是央求了很久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份礼物,就连拆开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就当这份礼物快要全然展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听到女孩近乎绝情的话语,一字一句,完全没有半点动情的模样,不知她准备了多久——
“等你玩腻了我,是不是就能放我离开?”
戚嵘身体蓦然僵直,所有想法,都被这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熄灭,只剩下眼底燃烧的怒火。
彻骨的寒气逼人,瞬间,一身热切只剩冰冷。
几秒死寂般的沉默,季溏心微微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幽深如海的冷眸,两颊的薄红还未褪去,不解的盯着宛如被定格的男人。
戚嵘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忽然低头冷笑了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转过身去。
他伸手想要拿烟来抽,却发现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备着。
心头陡然升起的戾气无法排解,他就这样背对着她站立,季溏心的身体在男人无言的抗拒中慢慢沉冷下来。
她现在……是被拒绝了吗?
心底的难堪比不过眼前的尴尬情形,来之前已经做了万分准备,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照单全收,却唯独没想到拒绝这一点。
她怔愣的坐在桌子上,下一秒,身前男人突然抓过身,动作粗暴的将她的衣服扣子全部扣好,拽住她的胳膊直接将人从桌子上扥了下来。
季溏心完全没有准备,脚是软的,脚掌落在地面那一刻,膝盖无力的弯曲了下,差点栽倒在地。
她下意识去抓男人的胳膊,却被他甩开,身子一个趔趄,往前跨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不等她回过神来,身后男人大手把住她的肩,将她转了个身,用力将她朝门口推搡。
眼见就要被他赶出门去,季溏心不管不顾的顿住步子转过身来,男人手掌收住力气才没有落在她的胸口上。
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季溏心瞪大眼睛,执拗的仰头看着他,“你干什么?!”
男人眸色深深,沉默了片刻才恍然开口,“做一次就放过你,你以为你是谁?”
被她骂,被她打戚嵘都没有觉得被侮辱,这一刻,拜她所赐,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羞辱。
为了离开他,为了跟季景然去Y国,她还真能豁的出去啊,只是她豁的出去,他却再也舍不得了。
出租屋里那一次,他后悔的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可今天,她却让他看明白,原来那还不是最难受的,现在才是。
季溏心心跳的很快,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在慢慢加快,每一次跳动,每一下收缩都牵动着她的全身,事情彻底搞砸了。
她拒绝动心,与他亲密,很好的做到,却也狠狠的伤了这个男人的自尊。
“我本以为那天强迫了你,你会难过,看来我不仅仅是高估自己也低估了你,转身就能不带感情的用身体做交易,姿态倒是很熟练,学习过了?”戚嵘阴恻的目光像是一把扎到,每一个字都是落下来的弧度,“可惜了,你不嫌脏,我还觉得恶心!”
恶心?
他说自己恶心?
季溏心几乎将自己浑身的铠甲撕裂,清澈的眸子隔着泪水折出心底的伤痕和破碎,哀到极致,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说出的话语竟无比软糯无力,“所以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交易又怎么样?除了交易我没有别的办法,你不爱我却要圈进我,只因为这具身体对你还有吸引力不是吗?”
她带着浓烈的委屈恨意,近乎报复的将最恶毒刺耳的字眼一股脑的吐出,“嫌我脏?碰我的时候不还是有反应,你在忍什么?心甘情愿的和你做跟演戏有区别是吗?不但要折磨我的人,连带着我的心也要痛苦才够吗!”
男人的眉宇冷漠起来,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场,他扯着嘴角,似笑不笑,“所以为了离开我,为了跟你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双宿双飞,哪怕逼着你跟我做都可以,哪怕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也可以?”
季溏心半张脸都是僵住的,下颌紧绷,她破罐破摔的开口,“没错,可以。”
这下,戚嵘倒是真的笑了,他笑的弯腰下,笑的眼底涌起一股热意,笑的微微背过身去抬手掩面。
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季景然啊……
连姣的事情,他可以解释弥补,哪怕是命给她都没有二话,可她不需要,她要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好,很好。
戚嵘这辈子自认没有什么事情走眼过,唯一后悔的便是当初为了连姣跟慕白密谋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第二件。
是他走了眼,爱到头来,爱上了一只没有心肺的白眼狼。
戚嵘伸手捏起那尖细的下巴,理智出走,力道变的不受控制起来,几乎要捏碎一般,墨眸中的情绪带着要将人覆灭的分崩离析,“季溏心,就凭你这句话,但凡我戚嵘还留着一口气,我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