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茶明显递过来用于捂住口鼻的纸巾,顾之宴一脸拒绝,表情僵硬。“你踩到屎就不要进来,太脏了。”姜茶察觉到顾之宴情绪不太对,朝江辛杰走过去,拦住他往里迈的步子:“我们宴总不喜欢,出去。”“我踏马...你才踩到屎了。”江辛杰不得已抱着餐盒停下脚步:“姜茶,你觉得要是你说的事情发生了,我会不会踏进这个门?踏进这个门后,宴哥会不会弄死我?”“谁知道呢,他有时是会想杀人的嘛,你这是给他送理由,何乐而不为啊。”
“窝草窝草窝草......”
人未到声先至,说的就是江辛杰这种人。
抱着一堆食物保温盒往病房里走,胳膊两边还各挎着一个保温袋,盒子堆得过高,只看见他修长的腿和透过盒子的大嗓门。
“怎么,你踩到屎了?”
姜茶视线不由得往他脚下看。
略微有些嫌弃的把自己的凳子往顾之宴那边挪了挪,几乎紧挨着病床,试图离那股味道远一些。
同时不忘抽出几张纸巾递给顾之宴,好心道:“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我没带手帕,暂时只有纸巾,你忍忍。”
“......”
对于姜茶明显递过来用于捂住口鼻的纸巾,顾之宴一脸拒绝,表情僵硬。
“你踩到屎就不要进来,太脏了。”
姜茶察觉到顾之宴情绪不太对,朝江辛杰走过去,拦住他往里迈的步子:“我们宴总不喜欢,出去。”
“我踏马...你才踩到屎了。”
江辛杰不得已抱着餐盒停下脚步:“姜茶,你觉得要是你说的事情发生了,我会不会踏进这个门?踏进这个门后,宴哥会不会弄死我?”
“谁知道呢,他有时是会想杀人的嘛,你这是给他送理由,何乐而不为啊。”
姜茶又朝着江辛杰的脚下看过去,很是怀疑他言语的真实性:“毕竟,谁会不想杀一个已经踩了屎却还要给人送餐,特意恶心旁人的坏家伙呢。”
“吃不吃?”
江辛杰咬着后槽牙:“不吃我扔了!”
“哎呀,年轻人,干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呀。”
姜茶伸手接过部分餐盒,让江辛杰可以露出自己的脸:“开个玩笑嘛,不然你问问我们宴总吃不吃,不吃全给他扔了。”
“......”
算你狠。
姜茶带着江辛杰把装着食物的保温盒放在隔间的餐桌上,看外包装,就知道是某个名家私厨。
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姜茶食指大动。
“我们宴总,请~”
姜茶趁江辛杰忙活的功夫,几个箭步回到病床前:“饿了吧,赶快去吃点,看起来很有食欲的样子,等凉了就失味道啦。”
“你去吧。”
顾之宴并不想动,也不想吃,尤其听到两人关于屎的对话以后。
“病人的话可不能听信。”
姜茶做主,直接把顾之宴拉了起来:“快快快,人是铁,饭是钢,一会儿不吃心慌慌。”
“难道不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江辛杰探出头反驳。
“就你有文化是不是?”
姜茶把一份粥摆在顾之宴面前,一边给他递勺子,还不忘损江辛杰:“真是檀香木做烧火棍,屈了你的材料,这么能耐,你应该去做老师,教书育人啊。”
“要是我教书,个个都是京大生。”江辛杰桀骜。
“要是你吹牛,个个都是五千斤,少一两都是你没努力。”
“你是杠精转世吧?”
“你怎么知道,下次要不要一起打麻将?”姜茶一脸得意:“我最会杠上花了。”
“真当我夸你呢。”
江辛杰说不过姜茶,撇过脸,挑挑拣拣几个餐盒,放到顾之宴面前:“宴哥,你一晚上没吃东西了,多用点,这里还有很多药膳,都是文博让人做的。”
顾之宴没动,用勺子舀着姜茶放的那碗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慢慢的喝着。
“对呀,怎么不见那斯文败类啊。”
听江辛杰提起付文博,姜茶才发现少了个人,难怪只剩他一个人叽叽喳喳的。
“这正是我要说的事啊。”
江辛杰不满的看了眼姜茶:“一开口就被你打断了,差点就忘了。”
这是有瓜吗?
姜茶的眸子瞬间就亮了,里头闪耀的八卦小火苗,差点灼伤江辛杰的眼。
“我的错,快说快说,保证不打断我们江大少了。”
“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啰嗦。”顾之宴忽然道。
不知顾之宴怎么个意思的江辛杰也不敢瞎哔哔了,直接道:“我们在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李怀仁李总,李雪瑶受伤了,他看见文博,就想让他帮着照看一下。”
“李雪瑶?”
姜茶顿住,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啊。
“怎么你认识她?”江辛杰问。
“好像,大概?”姜茶在脑中思索,到底是谁来着?
“她受伤关付文博什么事?”
想着付文博的专业,姜茶脱口而出:“李雪瑶脑袋也有问题?”
刹那间,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江辛杰的说话声,夹东西声,顾之宴勺子轻碰餐碗声,吞咽声,一切的一切。
安静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一股令人胆颤的寒意扑面而来,江辛杰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给定住,静默间,他恍如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连呼吸频率都放缓了。
顾之宴握着餐勺的手此时紧紧攥着,逐渐泛白,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难道她脑袋进水了?”
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情景,姜茶自顾自道:“付文博专业不对口吧?他暂时是我们宴总的专属医生,虽然档次低了点,可出门在外,条件有限,只能忍了。”
姜茶拍拍顾之宴的肩膀,轻声安慰:“谁叫我们宴总档次那么高,一般人可不配,他算亲友团,勉强够得着,您别放在心上,回头我给您找最好的。”
“怎么了?”
姜茶看着顾之宴:“不吃了吗?养病期间,吃这么少可不行,你手还伤着呢,松开。”
她掰开顾之宴攥着勺子的手,拿出勺子,连那半碗粥一起挪到一边。
又把江辛杰刚刚拿近的几样往前移了移,挑起一筷子,递到顾之宴嘴边:“那尝尝这个。”
“好吃吗?”
在姜茶期待的目光中,顾之宴鬼使神差的张口,机械般的嚼完咽下,连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心中的那股暴戾却奇迹般地随着入口的东西被一起压下。
“再尝尝这个。”
姜茶又换了一样:“好吃吗?”
在等顾之宴咽下去之后,又问。
黑眸定定的看着她,顾之宴点头:“嗯。”
“江大少挽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要是我们宴总说不好吃,我就弄死你。”
姜茶看向江辛杰:“怎么了,一副快要入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