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靳川是在医院醒过来的。秘书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敲门也没动静,担心他出事便喊了开锁师傅,找到凌靳川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凌靳川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在他的鼻尖萦绕。他根本就不想从那个梦里醒过来。如果可以,凌靳川宁愿自己留在过去。过去的凌靳川和姜昭昭什么都没有,只有爱。十多年的时间得到的是物是人非的结果,凌靳川有些难过。可他没有机会了。凌靳川不喜欢医院的气味,身体好些后便让秘书办理了出院。
他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静静地望着远方。
没过多久,凌靳川感觉身边有人坐下,偏头看过去,看清后便怔住了。
居然是穿着校服的姜昭昭!
凌靳川看着她没有出声,眼中的眷恋似水温柔缱绻。
姜昭昭扎着辫子笑得开朗:“阿邺,我听老师说你还没有填模拟志愿,还没有想好吗?”
凌靳川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姜昭昭年轻的面容。
姜昭昭转头看向他:“你怎么不说话啊。”
凌靳川看着姜昭昭稚嫩的脸庞,看着她很多年前天真烂漫的样子,不觉红了眼眶:“我不知道……”
姜昭昭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子:“今天怎么还有点冷呢?”
“阿邺你冷不冷啊?阿邺?阿邺你怎么又在发呆啊。”
凌靳川的思绪被姜昭昭的声音拉了回来:“都说让你多穿点了。”
姜昭昭不以为然:“这不是有你在吗,我们阿邺当然舍不得让我冻着。”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正要给姜昭昭披上。
却听见她问:“阿邺,你说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凌靳川的手顿住了,姜昭昭自顾自地说着:“一定会很幸福的,对吧?”6
她笑得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他抿唇,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再抬起眼时,黑色的大衣掉在长椅上。
他的身旁空无一人。
凌靳川离开了,那件大衣被他留在了长椅上。
留给了活在过去的姜昭昭。
凌靳川知道现在迟来的醒悟并不能够改变什么,这是十八岁的凌靳川给他自己的惩罚。
十八岁是凌靳川最爱姜昭昭的时候。
那年燥热的夏夜,暖黄色的路灯下姜昭昭脸色绯红。
凌靳川站在她身边赶走烦人的飞虫,她忽然拉过他的手将两人中间的距离缩小了些。
他始料未及,一瞬便红了脸,慌乱地别开眼:“你、你要干什么?”
姜昭昭抬眼看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邺,我喜欢你。”
要是过去的凌靳川知道十年后的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也会恨自己吧。
凌靳川是在医院醒过来的。
秘书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敲门也没动静,担心他出事便喊了开锁师傅,找到凌靳川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凌靳川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在他的鼻尖萦绕。
他根本就不想从那个梦里醒过来。
如果可以,凌靳川宁愿自己留在过去。
过去的凌靳川和姜昭昭什么都没有,只有爱。
十多年的时间得到的是物是人非的结果,凌靳川有些难过。
可他没有机会了。
凌靳川不喜欢医院的气味,身体好些后便让秘书办理了出院。
到家后凌靳川便让秘书离开,可秘书着实担心他的身体和情绪:“先生,要不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
凌靳川打断了他:“不用,我自己有分寸。”
秘书闻言也不好再据理力争,只好离开。
待秘书走后,凌靳川坐在沙发上,头顶的水晶吊灯闪得眼睛睁不开。
整个房子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感到不适。
凌靳川耳边突然响起手机铃声,他拿起一看,是莫茸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