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话到嘴巴,君赫率先起身,替她编好了说辞。心头疑惑,君赫对练云裳怎得有些提防的意味?是担心练云裳对她不利?可……练云裳那般好的人,千金小姐,会和她计较什么吗?“桑浅?”练云裳似在细细咀嚼这名字的含义,轻笑一声:“桑浅姑娘,方才是本宫唐突了,见到你,便觉似是故人归,失了方寸,望你勿怪。”“娘娘言重了。”小昭起身行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练云裳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怪怪的。“你我一见如故,往日可要多来往啊。”练云裳举杯敬她。
流水潺潺,绕柱而动。
君赫满目愁绪,摇头说:“不能让你趟进这浑水。我会安排好一切,若我明日没回来,会有人送你出城。”
“昨日才说无论我在哪儿,你都会陪着呢,今日这话就不作数了。”
小昭假意讽笑,果真看见他神情一慌。
她上前半步,眼底的光彩一如当初:“君赫,不管你说什么,这场宴会,我都会跟着你去。”
男子神情挣扎,眉心更是不自觉蹙起,他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
小昭抢白,生生堵住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去选衣裳了。”
飞速转身,小昭迈着步子,消失在门后。
此行危机重重,她是定然不会让君赫一个人去的。
行过尘世十数年,她认识的人不多,爱也好,恨也罢,她不想君赫此去……便无归期。
独立房中,看着满屋熠熠生辉的装饰,她恍然发现,若是空念不在,君赫不在,她在这人间竟没什么故人了。
说起故人,也不知那位相府小姐如何了。
此次回来并未在王府看见她,想来,君赫说的都是实话。
他二人已然和离。
偌大的皇庭,摆放着几排桌椅。
歌舞升平,两边都已坐满了人,唯有左手第一张桌子空着。
那便是皇帝为了彰显礼待君赫,特意安排。
君赫带着小昭进入殿中,一片寂静,角落隐约传来议论:
“那女子和靖王先夫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若没有那点红痣,不就是一个人吗?”
三言两语,小昭与君赫听得清楚。
彼此不易察觉的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刚落座,殿门外便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一抹明黄阔步而来,身后紧跟着烟紫色衣裙的贵妃娘娘。
小昭与君赫抬头看去,俱是一惊。
那传说中的贵妃娘娘,不正是曾嫁给君赫的练云裳吗?
练云裳坐上皇帝旁边的位子,目光往君赫方向瞥去,看见小昭的那刻,瞳孔后缩,也惊讶无比。
皇帝的开场词说完,练云裳便迫不及待地问:“靖王身边的妙人可是本宫曾相识的那位?”
“我……”
“娘娘认错了,她名唤桑浅,是本王在北疆结识的医女。”
小昭话到嘴巴,君赫率先起身,替她编好了说辞。
心头疑惑,君赫对练云裳怎得有些提防的意味?
是担心练云裳对她不利?
可……练云裳那般好的人,千金小姐,会和她计较什么吗?
“桑浅?”练云裳似在细细咀嚼这名字的含义,轻笑一声:
“桑浅姑娘,方才是本宫唐突了,见到你,便觉似是故人归,失了方寸,望你勿怪。”
“娘娘言重了。”小昭起身行礼。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练云裳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怪怪的。
“你我一见如故,往日可要多来往啊。”练云裳举杯敬她。
“桑浅不日便要离开京都了,只怕拂了娘娘的兴致。”君赫又替小昭回答了。
练云裳直直盯着君赫,目光交锋,往来间升起一股硝烟味,还有几分莫名的哀怨。
“靖王,朕这爱妃难得对人如此相见恨晚。若不是有紧要事处理,留桑浅姑娘在京都玩乐几天,也并非不可。”
皇帝嘴角带着三分意味深长的笑意,话音一转:“朕也不想,靠一张圣旨将人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