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早已谢了。子桑锦也不在了。他总是回想起那天,子桑锦前来还他玉佩的时候,那个破碎悲痛的眼神。如果那天,他把她留下来,一切是否会不一样?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二师兄推开院门时,就见容辞又像往常那样,握着子桑锦还给他的玉佩发愣。他重重叹息,艰难开口:“……大师兄,你该走出来了,小师妹……她已经死了。”“她没死。”容辞马上就否认了。他总觉得,麒麟山的子桑锦,就是他们认识的子桑锦。
“子、桑、锦。”
即墨言一字一句念着她的名字,子桑锦只觉如落冰窖,被寒气所包裹。
他随手扯下外衣将下半身裹住,手上掐了个法决,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一瞬,重重的威亚便压得子桑锦抬不起头来。
子桑锦毫不怀疑,这人真会直接杀了她。
溪明月方才听到撞门的声音,便焦急得直接推门而入。
“发生什么事了?!”
溪明月看到衣衫不整目中含泪的子桑锦,一下愣住。
她又抬眸看到同样衣衫不整的即墨言,眼中错愕,还有痛苦一闪而过。
一瞬间,即墨言眼中的冰冷化作慌乱。
“师父,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够了!”溪明月皱眉打断他的话,“言儿,为师教导过你,不可始乱终弃!”
即墨言猛地愣住,双目发红,却说不出话来。
溪明月沉声说:“日后,你更该好好对待锦儿,她是你的妻子。”
语落,溪明月脱下自己的外衣,蹲下来给子桑锦穿上,又抬手将她凌乱的发别至耳后。
即墨言红着眼问溪明月:“……师父,你为何总不信我?”
溪明月手在发抖,却强作镇静:“师父只是不想让你行差踏错,走进不归路。”
“锦儿是你的真命天女,你好好待她,未来一切都会变好。”
即墨言的声音沙哑至极:“……可是我不爱她。”
子桑锦的角度,能看到溪明月眼角闪过的泪光。
其实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意,却碍于师徒关系,谁也不敢说出口。
溪明月故作平静:“言儿,爱是会变的,一生也可以爱上不同的人。”
即墨言自嘲地笑:“可我只想一辈子爱一人……师父。”
他在隐晦地表达他的爱意,可知道的人却要装作不知道。
溪明月手一颤。
“言儿,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可再任性。”
即墨言红着眼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不长大,就永远不会离开师父。”
他眼中满是痛苦,可溪明月由始至终留给他的,只有背影。
即墨言摔门而出。
子桑锦揪紧了衣物,心中愧疚至极。
她忍不住喃喃:“对不起……”
溪明月一愣,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
子桑锦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不,就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这两人之间的误会就不会越来越深。
察觉到她的想法,系统马上在脑海中说:“你只是完成自己该做的事,这一切都是天道所安排好的,不要认为是自己的错。”
子桑锦揉了揉发红的眼尾,默默点了点头。
容辞整日魂不守舍,无事的时候就盯着院中的梨树发呆。
梨花早已谢了。
子桑锦也不在了。
他总是回想起那天,子桑锦前来还他玉佩的时候,那个破碎悲痛的眼神。
如果那天,他把她留下来,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她是不是就不会走?
二师兄推开院门时,就见容辞又像往常那样,握着子桑锦还给他的玉佩发愣。
他重重叹息,艰难开口:“……大师兄,你该走出来了,小师妹……她已经死了。”
“她没死。”容辞马上就否认了。
他总觉得,麒麟山的子桑锦,就是他们认识的子桑锦。
二师兄不忍再看容辞继续颓废,心一狠,就强硬地把容辞拉去了长明灯前,找到了子桑锦的名字就指给容辞看。
“大师兄,你看啊!小师妹的长明灯……”
二师兄的话忽地夏然而止。
熄了数月的子桑锦的长明灯,现在竟然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