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是杯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滚出去!”一道隐忍的嘶吼声。鲁西见怪不怪,他看着前面一片漆黑的禁闭病房,平静地说:“上将,您该注射疏导剂了。”禁闭病房是专为精神力暴动的兽人准备的病房,里面的设施全是防御力最高的金属制作,就是防止精神力暴动的兽人发狂伤害自己或是伤害他人。跟在鲁西右后侧的萨摩耶护士捧着药剂瑟瑟发抖,头上三角形的耳朵都压成了飞机耳,垂在身后棉花糖一样的白色尾巴也吓得夹在了腿间。
高夫镇医疗中心。
“啪!”是杯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滚出去!”一道隐忍的嘶吼声。
鲁西见怪不怪,他看着前面一片漆黑的禁闭病房,平静地说:“上将,您该注射疏导剂了。”
禁闭病房是专为精神力暴动的兽人准备的病房,里面的设施全是防御力最高的金属制作,就是防止精神力暴动的兽人发狂伤害自己或是伤害他人。
跟在鲁西右后侧的萨摩耶护士捧着药剂瑟瑟发抖,头上三角形的耳朵都压成了飞机耳,垂在身后棉花糖一样的白色尾巴也吓得夹在了腿间。
呜呜,她只是来打工的呀,不会没命了吧。
陆岐在黑暗中睁大了红色的双眼,眼中的红色似乎比平日更加黯淡无光。
他眸中闪过茫然、矛盾、挣扎。
他现在是小蛇的状态,精神力的状态极其不稳定。
精神海中电闪雷鸣、浪花汹涌,危险地仿佛能够湮灭所有的一切。
陆岐头痛欲裂,又浑浑噩噩的,部分清醒的意识知道自己应该马上注射疏导剂,并且让所有人离开,不能再靠近自己。
一部分意识沉溺在血腥和暴虐之中,无时无刻想着要破坏身边一切。
病房内安静极了,鲁西又试着说:“上将我们进来了?”
“滚。”
鲁西咳了一声,瞄了一眼脸色苍白神色惊恐的萨摩耶护士,接过她手中的疏导剂。
对她说:“你先离开这里吧。”
萨摩耶护士如同被释放一样,说完一连串的“谢谢”,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里。
呜呜呜呜,上将好可怕,吓死耶耶了。
鲁西端着托盘往里走:“上将,护士已经走了。您自己注射可以吗?”
“……”
“那我给您放桌子上了?”
还是毫无回应。
鲁西闻着空中浓郁的血腥味,愁的连头上的绿色头发都不顺滑了。
唉,难搞的上将。
他转了转眼珠子,说:“上将啊,您要是觉得疏导剂没用的话,我去将云小姐请过来?”
陆岐:!
陆岐瞬间清醒,声音沙哑且有气无力:“不需要,我自己打。”
开玩笑,他那天暴打厌兽的时候看都不敢看一眼云满满。
就怕她将自己认出来。
这会将她请过来,他不是什么都暴露了吗?
他堂堂上将的颜面何存?
得到回应的鲁西松了口气。您不是放弃治疗就行。
还是云小姐比较有用。
鲁西退出了禁闭病房,屋内的光线消失,又变回漆黑一片。
屋内沉寂了下来,只有角落里的微小摄像头在静静工作着,记录着屋内的情况。
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陆岐摆动着身体,吃力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他卧过的地方,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有些已经干涸一片,有些仍是新鲜的,刚从小蛇的鳞片间渗出来。
白色的小蛇身上也沾了血迹,仔细观察,有些地方的蛇鳞竟然脱落了,露出了青白的皮肤和密密麻麻的伤痕!
陆岐似乎毫无感觉,慢慢地游动到桌子旁,身后也蜿蜒了一条血痕。
他用尾巴卷了好几次才将托盘中的针管卷起,快速地扎进了鳞片脱落的地方。
注射完毕后他又回到床上,将自己盘成小小的一个蚊香缩进被子里。
好痛啊,母亲父亲。
精神和身体上的双层痛苦让陆岐短暂地脆弱了一下。
母亲,为什么你不再摸我了呢?
是七七不乖吗?
七七好痛好累啊……
小蛇浑身颤抖着,只是如何在心中默念,曾经那双温暖的手都不再出现过,更不会摸摸小蛇的脑袋。
疏导剂中带有安眠的效果,陆岐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梦到了一个阳光灿烂得如同金子一样的下午,周围萦绕着让人安心的蛋糕甜香,有轻松愉快的音乐。
还有一双绿宝石般靓丽的猫眼,和摸上自己脑袋的带着甜香的柔软小手……
冰冷黑暗的房间中,小蛇不再颤抖,呼吸也缓慢绵长起来。
好像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鲁西退出禁闭病房,关好门后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愁得直啃手指甲。
那天在警署中,上将不顾精神力的暴动还没完全稳定,强行动用精神力和变回兽型。
这样的做法就是让他的精神力纯度更低了,这两天内精神力屡次暴动。
若不是用疏导剂强行压着,上将恐怕已经黑化了。
鲁西很理解当时上将的做法。
一头正在狂暴中、攻击力极高的厌兽和两个没有任何武力值的雌性兽人呆在封闭空间中。
若不是上将出手,她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必死无疑。
鲁西这阵子都在忙着监督实验所研究云满满做的甜品,同时还在调查血族的事情。
在黎黎镇周围的几个镇中出现了血族的活动迹象。
鲁西的警觉性瞬间拉满,连夜带着士兵们在周围搜索着。
之前在边域只追着上将的厌兽群都已经被灭杀,蓝宇翔上校在死去的厌兽身上找到了血族独有的“咒”的图案。
种种迹象都表明,血族又在针对上将了。
而现在上将在这里休养疗伤,绝对不可能出现一丝差错。
正在他带人搜查,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却接到精神力检测处的紧急通讯:“上将的精神力强度突然攀升!”
鲁西立马扔下手头的事情赶往陆岐所在的定位。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上将精神力暴动,在警署所有人面前出丑了。(不是
为了上将的尊严和以后的生命安全,鲁西只能严肃地处理了这件事情,又将上将送到最近比较大的医疗中心。
目前的情况来说,疏导剂对上将的效果正在逐渐减弱。
联系上的疏导师还在赶来的路上,至少还需要一天多的时间。
上将还不允许他将云满满小姐喊来。
唉。下属难当啊。
正当他唉声叹气的时候,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风尘仆仆的军靴。
熟悉的慵懒声音从头顶传来:“鲁副官在这里唉声叹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