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惊月抬眼望去,就见帝临牵着东方瑾站在距她不过半米的地方。帝临的墨发高高束起,如当年神界战神无甚区别,风采依旧。东方瑾乖顺地在他身后,身上的红衣和额间的红色印记相得益彰,更显娇艳。【战神不是被魔神囚禁了吗?怎么还能来参加寿宴?】【胡说什么!战神何等本事,怎会被那该死的魔神囚禁?我看这万余年来,战神屈尊魔窟,一定另有缘由!】耳边,小神窃窃的话语传进耳中。褚惊月忍不住自嘲。是啊,是她蠢,当真以为帝临会为了自己,便放弃神族尊荣。7
褚惊月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也是第一次,她竟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刺耳。
像是不死心,褚惊月又开口问:“褚惊月?她不是数万年前已经成了魔神了吗?”
小神吓得面色发白:“快别乱说!”
“那魔神霸占褚惊月身体数万年,导致真正的褚惊月流落北海,好不容易才寻回。神君已经勒令再不准提那个魔神!”
原来……是这样。
褚惊月心脏闷闷的疼。
怪不得这些年来,父神和母神从没联系过自己一次。
原来神界早已有了新的【褚惊月】,他们也有了新的女儿……
那她是谁?
仅仅是一个不堪的,背负万千罪恶的魔神吗?
褚惊月捂着叫嚣着痛苦的心口,面色越来越苍白。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声高喝——
“战神将军到!青丘帝姬到!”
褚惊月抬眼望去,就见帝临牵着东方瑾站在距她不过半米的地方。
帝临的墨发高高束起,如当年神界战神无甚区别,风采依旧。
东方瑾乖顺地在他身后,身上的红衣和额间的红色印记相得益彰,更显娇艳。
【战神不是被魔神囚禁了吗?怎么还能来参加寿宴?】
【胡说什么!战神何等本事,怎会被那该死的魔神囚禁?我看这万余年来,战神屈尊魔窟,一定另有缘由!】
耳边,小神窃窃的话语传进耳中。
褚惊月忍不住自嘲。
是啊,是她蠢,当真以为帝临会为了自己,便放弃神族尊荣。7
六界,只有她信了。
褚惊月怔怔望着帝临,眼里的情愫越发压不下。
这时,帝临似有所感,转头看来。
仅仅一瞥。
褚惊月便觉得后颈处的封印突然开始发烫。
一瞬间迸发的剧烈灼烧痛感,让她忍不住痛苦地喊出了声。
一时间,宴会上所有目光都聚集而来。
褚惊月想逃。
她不想因为自己,破坏父神的寿宴。
可却被后颈处的痛楚钉在原地,动不了分毫。
脸上遮盖面容的术法,也再维持不住,露出了本身。
“褚……褚惊月!魔神!”
随着一声叫喊,众神族悉数站在她对面。
褚父褚母纷纷脸色一变,看向褚惊月的眼里没有一丝温情。
而他们下首,方才还漫不经心饮酒的谢离,现下已经握紧了潮生剑,好像下一秒就要攻来!
帝临也是一脸漠然。
褚惊月一个人站在一方,承受着他们所有人的冷漠和杀意,心如刀割。
就因为她是魔神。
哪怕她不曾做过任何错事,却仍要承受这些……
“父神……”
褚惊月声音沙哑,想要说些什么。
可她刚开口,褚父就持起了流光扇,大喊着:“诛杀魔神!”
褚惊月喉咙一堵,眼眶顿时红了,再说不出一句。
可褚父仍觉不够。
他看向帝临:“战神,您蛰伏魔窟万年,终于将这魔神骗来瑶池。”
“如今我们便联手,将其斩杀!”
骗……
褚惊月以为早就麻木的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
所以今日的寿辰是假,设计杀她才是真?
她茫然地看着帝临,怎么也不敢相信。
下一秒,却见帝临闪身之间,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而他的本命剑,流宸剑轰鸣阵阵,已经到她心口不过毫厘!
褚惊月没有说话。
只是盯着流宸剑剑柄上那个缺口,眼泪上涌。
那是她年少时,偷拿流宸练剑时留下的痕迹。
而曾经自己可以随意把玩的剑,如今却被帝临用来杀她……
褚惊月不知该哭,该笑。
最后,她看向帝临,眼中含泪地问:“师尊,你是要杀我吗?”
“您难道忘了,魔神是不死之身吗?”
帝临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
刹那,褚惊月的心口被流宸剑直接捅穿!
顿时,鲜血如注。
帝临却似未觉,将剑又深入半寸,才淡淡开口。
“我记得。”
“但我何时说过,你是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