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正蹙起了眉:“夫人,我们夫妻一体,谈利息岂不是见外了,再说,这银子我是会还的呀。”林月蓉作苦恼状:“侯爷也是知道的,我外祖父那人的脾气,若是知道这钱是借给侯爷的,只怕半分也不会给,我替侯爷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再说,便是普通银庄借钱也是应当付利息的呀。”一番说辞下来,云怀正哪里还不明白,他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当即就点了头:“好!”“那利息便收三成,侯爷觉得呢?”三成……都快赶上印子钱了。
【娘亲糊涂,财运都到手上了怎么能给推开呢!九进十三出,多好的机会呀!渣爹要面子许诺了这么多银子,若是找别人借不仅丢了面子还要被三皇子认为心不诚,找娘亲借只是丢了点里子,他肯定干啊!】
云初初有些激动,嗷嗷的就抓着林月蓉的手咿咿呀呀的叫着。
云怀正一看,乐了,他忙的又说:“夫人你看,连女儿都觉得这钱咱们该出。”
林月蓉看着怀里一点儿也不安分的小初宝儿,无奈的笑了笑,她故作沉思了一会儿,便道:“侯爷既要银子,我也不是不能给……”
“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办到!”
云怀正眼前一亮,内心十分激动。
“只是这么多银钱,我也没有,要找外祖父借,这借银子吧,就要有利息……只怕侯爷会不答应。”
“没问……利息?”
云怀正蹙起了眉:“夫人,我们夫妻一体,谈利息岂不是见外了,再说,这银子我是会还的呀。”
林月蓉作苦恼状:“侯爷也是知道的,我外祖父那人的脾气,若是知道这钱是借给侯爷的,只怕半分也不会给,我替侯爷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再说,便是普通银庄借钱也是应当付利息的呀。”
一番说辞下来,云怀正哪里还不明白,他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当即就点了头:“好!”
“那利息便收三成,侯爷觉得呢?”
三成……都快赶上印子钱了。
云怀正此时觉得林月蓉就是在趁火打劫,若等三皇子的大计成了,看他怎么把这沈家人踩在脚底。
【贷款是要有抵押物的,不然白白借他了,他以后赖账怎么办?】
云初初的一句话又给林月蓉提了醒。
“侯爷要用什么来抵押呢?”
云怀正彻底无语了,他还能拿什么来抵押。
【渣爹有一处金矿,只是一直没开采出什么好东西来,但是据小说里说这金矿没多久就日日开出许多金子来,给三皇子提供了好大的便利。】
云初初觉得要是这座金矿到了手里,她都能日日躺在钱上睡觉了,要知道上辈子她空有一身本事却被很多人认为是装神弄鬼,搞得是兜比脸还干净。
林月蓉虽然听不懂小初宝儿说的那些,但一听她上辈子受苦了,当即就心疼的不行。
她想了想,索性同云怀正说:“侯爷名下不是有几处矿山?不若这钱也不必借了,就当我从侯爷手里买一座矿山如何?”
云怀正正愁要拿什么来抵押呢,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来了精神:“自然可以。”
“那便要那座玉矿?”
林月蓉眼中显了几分算计。
“不行……用金矿如何?那处更大,所能开采出来的也更多。”
云怀正当即就不干了,那玉矿哪里才值两千两,林月蓉打的倒是好算盘。
“行,那便等侯爷将地契拿来,我便将两千两银票奉上。”
林月蓉一口答应,心下无比喜悦。
【哇娘亲刚刚居然要玉矿,还好云怀正没给!那玉矿也就表面有一层玉,挖到后面啥也没了,一点都不划算。】
云初初心里一阵后怕,还好娘亲没坚持要那个。
渣爹啊渣爹,若你知道你将这么一座金山才用两千两就拱手送人了,会不会悔的连肠子都轻了。
许是怕林月蓉反悔,云怀正的动作极快,当下就将金矿的地契交给了她,随后看着赵嬷嬷亲自去了一趟沈家,带回来了他的那两千两银票。
云怀正美滋滋的揣着银票去找三皇子了,林月蓉则点了点这个鬼精鬼精的小女儿。
“小初宝儿,你要快快长大呀。”
……
解决了自己的这一大事,云怀正就想回府看看那个二儿子,可在回来的路上,他竟看到林月惜正搀着那个肥头大耳的章员外在一家首饰铺里买东西。
他顿时怒火中烧,这个贱人居然这么快就赶着去讨好那个男人,一点也没将他放在心里。
“惜儿,好巧。”
云怀正只一下就有了主意,他掀开车帘下了车,站在外头笑吟吟的喊了林月惜一声,看着章员外狐疑的眼神,他又笑着解释:“章员外,我夫人有些事想找小姨子说说,原本想到府上拜访,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不知可否耽误二位一些时间?”
林月惜看到云怀正来了,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忙的就拎着裙子跑到他身边,面上有些激动:“侯爷,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云怀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面上显了难意:“惜儿,你是不知道,林月蓉好像知道了霄言的身世,一直在刁难他,前几日还让霄言受了家法,也不让好大夫来看,如今霄言他……”
“霄言怎么了?”
要说支撑林月惜能在章员外那个老头那忍辱求生的支柱,便是她儿子云霄言。
如今听到儿子受苦了,她当即就急了:“侯爷!霄言可是你儿子!”
“我哪里不知道,只是林月蓉将一直补贴的银子都收回去了,如今府上根本没有多少银子去给霄言请大夫。”
云怀正说到这里,还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
“林月蓉那贱人!霄言的伤拖不得,我回去就送银子来,侯爷,你可千万要护好我们的儿子啊。”
林月惜回头看了一眼正色眯眯看着自己的章员外,心里就一阵恶心。
原本她讨好章员外只是为了自己不受那么多的羞辱,可如今看来,为了儿子,她一定要尽快做打算了。
云怀正看着两人又相携而去,眼中的嫌恶丝毫没有掩饰的释放了出来。
在他心里,林月惜若真是在意自己和儿子,便不会委身章员外,哪怕一头撞死也可以保全清白的名声。
可既然她决心如此,他怎么能让她好过呢。
马车缓缓启动,一旁的铺子里却缓缓走出来了一个人。
吴氏将方才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面色难看的很,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身旁的小丫鬟,冷声道:
“去侯府,这样的事,蓉姐儿竟然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