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见萧墨瑾虽然依旧是在自斟自饮,但周身上下的气息,却是不若之前的那般阴鸷可怕。便大着胆子上前,为他斟了一杯酒,开口试探地问道:“殿下如此开心,莫非这宋奕辰,给殿下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若是此时宋奕辰还在这里,就会发现。邀月如今的身上和眼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媚态。有的,只剩下主仆之间的毕恭毕敬。“自然是好事!”萧墨瑾袖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酒杯,往日阴鸷的面容,此时噙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更是因有了期待而显出了几分柔和。
“那殿下……”
宋奕辰心下一喜。
果然,他的这个决定,让得萧墨瑾很是受用。
男人嘛!
哪里有愿意让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的。
“如你所愿,只要你愿意将叶晚萧送给本王,有朝一日……本王,自会许你位极人臣!”
“至于武侯府那边,你无需担忧,本王自有办法对付!”
萧墨瑾声音极轻,轻得仿佛出口即散。
可听入宋奕辰的耳中,却仿佛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尤其是在听到后面那一句,他的心头更是火热起来。
武侯府。
就仿佛是一座大山。
在给了他足够的倚仗的同时。
却也让他一直都生活在这座大山的阴影之下。
如今,他有了更好的依靠,自然是要将这座大山给铲除的时候了。
“当然……”
见宋奕辰满眼欢喜,萧墨瑾嘴角嘲讽地勾起:“这件事情,到时候还望宋大人,能够暗中协助本王一番。”
“能够为殿下效劳,是下官的荣幸。”
宋奕辰恭敬地开口说道。
为了能够攀上瑾王这根高枝,他连正妻都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在确定了萧墨瑾的心意之后,宋奕辰极有眼色地出言告退。
毕竟萧墨瑾可是来醉月楼寻欢作乐的。
他一个大男人一直单独和对方霸占着整个醉月楼的二楼,自然是极不合适的。
而等宋奕辰离开之后,那和叶晚萧长得极为相似的邀月,再度回到了二楼。
邀月见萧墨瑾虽然依旧是在自斟自饮,但周身上下的气息,却是不若之前的那般阴鸷可怕。
便大着胆子上前,为他斟了一杯酒,开口试探地问道:“殿下如此开心,莫非这宋奕辰,给殿下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若是此时宋奕辰还在这里,就会发现。
邀月如今的身上和眼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媚态。
有的,只剩下主仆之间的毕恭毕敬。
“自然是好事!”
萧墨瑾袖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酒杯,往日阴鸷的面容,此时噙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更是因有了期待而显出了几分柔和。
“哦?能够让殿下如此开心,想来定是极好的事情,可否让奴家也开心一番?”
邀月眸光一转,身形越发柔软地跪坐在萧墨瑾的身旁,体贴地为他揉捏着双腿。
萧墨瑾嘴角一勾,开口道:“宋奕辰此人,的确有几分眼色,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能够让殿下如此夸赞,这宋奕辰,的确难得。”
邀月眸光一闪,想到方才宋奕辰眼中那对自己的嫌弃与厌恶,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气。
“一个将上京城无数男人做梦都想要娶回家的叶晚萧,娶到手。”
“却因为一丝贪欲,三年不曾碰一下的男人,自然是难得的!”
萧墨瑾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宋奕辰倒是明白。
他若是不知死活地真碰了叶晚萧。
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什么?”
邀月身子一僵,满是不敢置信地抬头。
对于叶晚萧这朵上京城明珠,竟是低嫁给了宋奕辰这样一个寂寂无名之辈。
以至于成为上京城无数男儿遗憾之事。
邀月自然也是知道的。
甚至,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在一众暗卫之中脱颖而出,留在萧墨瑾身边。
全然是因为自己这张和叶晚萧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她的心里更是十分明白。
每每想到这一点,邀月的心中无不是在庆幸。
庆幸叶晚萧已经嫁给了宋奕辰。
这样一个嫁作他人妇的女人,就算再得主子的心意,也终究是过去式了。
可是,主子现在却说,那宋奕辰,居然三年都不曾碰过叶晚萧。
那宋奕辰,还是不是男人?
那怕真的权势醉人,可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日日伴在身旁。
他就真的不会意动情,迷?
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邀月心下一惊。
继而顿时明白过来。
莫非……
“不管他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才没有碰叶晚萧,本王都会领他这一份情。”
“不过,如此一来,计划得提前了!”
萧墨瑾放下酒杯,声音清冷地说到:“吩咐武侯府那边的人,提前行动吧!”
闻言,暗处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是!”
邀月敛了敛心神:“殿下,如今太子尚未……现在动手,是不是还早了些?”
太子乃是皇后所生。
既占了长,又占了嫡。
是以,不过才及冠,就被立为了储君。
可谁也没有想到,才被立太子的第二年。
太子萧墨昀就被人下毒害得险些丢了性命。
就算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之能,也只是堪堪保住了性命。
只是从此以后,都只能卧床休养,甚少出现在人前。
更有人曾偷听过太医和大梁帝的谈话,得知太子怕是没有几年的时间了。
这样一个身体孱弱,生命所剩无几之人,自然是难当大任,更别提继承皇位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几个皇子都在暗中较劲。
只等着太子咽气之后,去争夺那个位置。
而其中,便是瑾王萧墨瑾和宸王萧墨渊两人的年龄最为合适。
只是,众人皆知,后宫之中,最受大梁帝宠爱的,便是贵妃。
至于皇后,自从太子中毒之后,皇后便全身心都投在了太子的身上,无心世事。
不少人甚至暗暗揣测,若是太子去了,皇后会不会在悲痛之下,也跟着太子去了。
至于宸王萧墨渊。
萧墨渊虽然和太子一样,都是皇后所出。
但皇后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太子的身上,对萧墨渊关心甚少。
也正是如此,萧墨渊直到如今二十岁了,都还没有成家。
甚至府里还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皇家之中,最重血脉。
萧墨渊有着这样一个萧逸洲这样一个无法说明来历的儿子,绝对会是他夺嫡的最大障碍。
有着这个障碍在,萧墨瑾自然不担心,无法对付他。
所以,萧墨瑾之所以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做出醉心酒色的模样。
就是在等着太子断气之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期待已久的储君之位。
听到邀月的问话,他沉了沉眼眸:“无妨,本王自有定论。”
邀月心中一惊,那无法压抑的酸楚蔓延上头,让她无法自已地开口问道:“殿下这是为了……叶晚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