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闷哼了一声,季桃知道自己把人吵醒了,一边说着道歉一边试图从他的身上起来。手忙脚乱间,她的手不小心撑到了周路的腰。本来就没有睡着的周路哪里禁得住她这样来,他直接抬起手,扣住了她的腰。黑暗中,他睁开双眸,像是蛰伏许久的野豹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她:“季桃。”他咬着牙,喘息声中沉重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压抑。季桃听得心口一颤,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盖个被子。”整个房间里面全都是季桃的气息,周路忍了一晚上了,原本以为季桃睡着了,他再熬熬,累过头了,就能睡过去了。
她要是不给他盖被子的话,周路明天早上起来,多半是要感冒的,这跟他直接在地上睡有什么区别?
可如果她要给他盖被子,动作不免有些大,要是把人惊醒了,到时候就有口说不清了。
但如果不是她的话,周路也不至于遭这罪。
一路走来,季桃其实已经摒弃了许多没用的道德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周路是她硬生生扯进来的,季桃仅有的那些道义感,让她没办法不管。
最后,她将被子掀开,然后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摸黑把自己身上的被子一点点地松开。
松出来一大块被子后,她用双手拿着,在黑暗中看清楚周路的身体后,扬手把被子甩了过去。
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是她甩被子的时候人没坐稳,那被子就不会悄无声息地落在周路的身上。
可没有如果。
她没坐稳,人被被子带了一下,直接就扑倒在了周路的身上。
她头直接砸在他的胸口上,男人的胸口肌理结实,她额头砸上去,季桃人还晕了一下。
周路闷哼了一声,季桃知道自己把人吵醒了,一边说着道歉一边试图从他的身上起来。
手忙脚乱间,她的手不小心撑到了周路的腰。
本来就没有睡着的周路哪里禁得住她这样来,他直接抬起手,扣住了她的腰。
黑暗中,他睁开双眸,像是蛰伏许久的野豹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她:“季桃。”
他咬着牙,喘息声中沉重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压抑。
季桃听得心口一颤,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给你盖个被子。”
整个房间里面全都是季桃的气息,周路忍了一晚上了,原本以为季桃睡着了,他再熬熬,累过头了,就能睡过去了。
可她没睡。
没睡就没睡,还起身作乱。
他不是君子,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下午才开的口子,才过去六七个小时,哪里那么容易就合上了。
他已经上了季桃的船上了,迫不得已被她拉着上去的,总不能一次性买卖,这也太亏了些。
季桃已经拉着他强买强卖了,他更不可能做亏本买卖。
“周路——”
她颤颤巍巍地叫了他一声,试图让他放开。
可季桃不知道,她不开口还好,这颤声,一开口,直接就把周路的理智线给颤断了。
他直接起身,将身上的被子扯开,然后一把将季桃抱到身上。
季桃一百零五斤的重量,他说抱就抱起来。
黑暗中,两人都不太看得清对方。
但也是因为在这样的黑暗中,除了视觉外的其他知觉更加的明显。
她的手推拒在他的肩膀上,可男女力气悬殊的很,她就算用尽了力气,在周路看来,也算不了什么。
“后悔了吗?”
黑暗中,周路轻嗤了一声。
季桃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清他的眼眸。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周路这个时候的眼神并不是全是情欲,那沉黑的双眸里面,清醒地克制着,看着她的时候带着几分冷意。
季桃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有种小人行径的羞耻感从尾骨爬上来。
比剥光了衣服站在周路面前还要让她羞耻。
“不,是。”
“呵。”
他显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打算放过她:“后悔也没用了。”
季桃觉得热,身上热,心口热。
这种感觉很煎熬。
季桃有点熬不住,抬起头,对上周路视线的那一刻,有种专属于成年人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好像从来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魅力,周路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可自制力却半点不差,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能让他多看两眼的压根就没几个。
或许他一开始对季桃就不一样,即使一直都冷静克制,可她无意识的吸引更让人无法抗拒。
“季桃,谈过恋爱吗?”
季桃迷迷糊糊的,好半响脑子才反应出来他问的是什么:“没,没有。你——”
男人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项上,季桃只觉得有人拿着一根羽毛扫着。
那羽毛轻飘飘的,扫过的地方都是痒意。
现在她就很痒,伸手想要弄开,但什么都没有,她弄不走,也消不掉这痒意。
她想着周路的那一句“季桃,你谈过恋爱吗?”,试图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半天,压根就没有办法思考下去。
两人默默地在黑暗中僵持着。
年老失修的床,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嘎达一声。
季桃听得心口慌乱:“周,周路,床,床要塌了——”
周路反应很快,床塌之前,俯身将床上的棉被提了起来,裹在季桃身上,然后将人先放到椅子上。
季桃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她有些坐不稳,周路手收回去的时候,她慌乱地抓了一下,身体在椅子上晃了一下。
周路伸手扶了她一下,然后俯身连人带椅子抱了起来,往那书桌靠了过去,让季桃的后背靠在上面。
“坐稳了吗?”
季桃看到周路赤裸上身的样子,窘迫地点了一下头。
周路没留意到她的反应,只是转身回去,看着那狼藉的床和地面,从里面找到自己的裤子和衣服套上。
夜间的山里确实是冷,但他这会儿人还是热的,额头上甚至还渗着汗。
他穿好衣服,才去检查那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