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弃……”我更加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道:“你可想过,你不是裴老将军的亲生儿子?”裴不弃身体一僵,猛地望着我。不等我说出下一句,他便出声,隐隐带着怒意:“这种不孝的话,不准再说了!”我遗憾闭嘴。裴家家风淳朴、母慈子孝,乍一听到这种话,也难怪他生气。元日宴很快开始。曲水流觞,歌舞升平。我却觉得很无趣,打了声招呼便出殿去透气。宫人都在殿内侍奉,殿外除了一些守卫别无他人。不想被打扰,我便找了一块藤蔓下的
“裴不弃……”
我更加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道:“你可想过,你不是裴老将军的亲生儿子?”
裴不弃身体一僵,猛地望着我。
不等我说出下一句,他便出声,隐隐带着怒意:“这种不孝的话,不准再说了!”
我遗憾闭嘴。
裴家家风淳朴、母慈子孝,乍一听到这种话,也难怪他生气。
元日宴很快开始。
曲水流觞,歌舞升平。
我却觉得很无趣,打了声招呼便出殿去透气。
宫人都在殿内侍奉,殿外除了一些守卫别无他人。不想被打扰,我便找了一块藤蔓下的石头,坐下静静沉浸在夜色中。
但没多久,不远处便有了脚步声。
接着一个阴鹜的声音响起:“废物,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成!”
又一人惶恐道:“殿下息怒,微臣一定再想办法,保证把裴不弃赶出京城!”
听到这两人的声音,我顿时不敢动弹,身上汗毛根根立起。
是太子和聂文允!
太子语气阴沉:“那畜生两岁时便最得父皇的喜爱了,若非母后出手,只怕他现在才是太子。若是被父皇知道他还活着,必会让他认祖归宗,甚至威胁孤的地位,此人非除掉不可!”
聂文允踌躇:“可他毕竟是大将军,我们对他动手,出师无名啊……”
“所以孤要你把他赶出京城!孤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个月内,要么栽赃赶他走,要么就直接杀了他!”
“臣一定竭尽全力!”
听到对话,我心底一片冰凉。
从重生以来我便与裴不弃绑在一起,等于就是太子的敌人。
要活下去,仅仅如履薄冰可不够,必须要除掉最大的威胁——太子!
而要与太子对抗,就必须要将裴不弃的身份公之于众!
听他们的意思,这一个月内还会再次动手,我必须得赶在这之前,让皇上知道裴不弃就是他的儿子……
我正飞快思忖着对策,却突然觉得脚上一沉,低头一看,是一只肥老鼠趴在了我的脚面上!
惊吓和恐惧袭来,我本能地张嘴,却死死咬住了牙没发出声音。
若是被太子他们发现我在偷听,只怕会拼尽一切杀我灭口。
我强忍对这老鼠的恐惧没有动,但肥老鼠却不安分,在我脚上爬来爬去,随后又钻到一旁的藤蔓下,蹭动枝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太子猛地朝这边看了过来:“谁!”
我一颗心瞬时悬到了嗓子眼,当即狠狠踩了那只老鼠一下,老鼠吃痛,“吱吱”一声叫,从藤蔓下窜了出去。
聂文允笑道:“殿下,是只老鼠。”
太子却疑心很重:“去看看。”
许是怕有刺客,两人都没动,叫来了不远处一个侍卫。
我紧握成拳,屏住呼吸,飞快想着对策。
那侍卫提着刀,绕过成片茂盛的藤蔓,在隐隐月光下,正好看清了我的脸!
12
但下一刻,侍卫便转头回禀:
“殿下,大人,没有人。”
太子这才放下了疑心,与聂文允相继离开。
直到确定二人真的走了,我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背的衣料早已被汗浸透。
我小心去找侍卫道谢,他反倒笑了一声。
“小人曾因犯错被责罚,是李大人出言相救,他对小人说过夫人的义举,小人也是为了报恩,夫人千万别挂在心上。”
原来他认识李如风。
若非我先前帮了李如风,现在可能已经死在太子手上了。
越是如此,我便更是急迫。
回到殿上,应付了一会儿,元日宴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群臣向帝后敬酒,我捧着酒杯,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