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抚了下那女红衣的脑袋,“正因为你经历过,所以你比谁都懂其中的滋味。”“我要杀的,不只是她,还有她背后的人。”尚胧月牵起女红衣的手,“所以……再忍忍可以吗?”女红衣思考了会儿,随后她轻点了下头,尚胧月这才松了口气,“乖,我们走。”她牵着女红衣向门口的位置走去。女红衣对于尚胧月对她的亲密举动,她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害羞。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尚胧月牵着女红衣走到了落文宇的面前,“你让范伶去把他们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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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响起徐老太婆和她孙子的惊叫声,“双重奏乐声”差点儿把尚胧月的耳膜都震破了。
徐老太婆和她的孙子连连后退,两人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她。
尚胧月不紧不慢的向他们靠近,她微俯身凑向他们,嘴角勾起的笑宛如恶魔般,“它们看不见你……不代表我看不见你。”
徐老太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就是她昨天绑的姑娘!她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邪物后,徐老太婆顿时也变得嚣张起来。
在加上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徐老太婆的心里更加有底气了。
徐老太婆的脸立马阴沉下来,凶恶的模样瞪着尚胧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你为什么知道那些东西的事情!你究竟是谁!?”她质问着尚胧月,语气十分激动。
尚胧月浅笑道,“这下你倒是不害怕了,方才我见你可不是这样呀……”她刻意拖长了尾音,故意挑衅着对方。
徐老太婆被她的话惹恼了,再加上昨晚她和孙子畏畏缩缩一整晚,心里本来就够不爽了,现在又被尚胧月这么一点燃,徐老太婆那里还忍的了。
她把气都撒在尚胧月的身上,徐老太婆作势就要拿着手里的金佛去打尚胧月。
尚胧月利落转身轻松躲过徐老太婆的攻击,她反手钳制住徐老太婆的手,徐老太婆只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尚胧月捏的粉碎,她立马就松开了抓着的金佛。
尚胧月另一只手快速接住掉落的金佛,“既然金佛落在了我的手上,那我只能替你好好保管了。”她淡淡一笑。
徐老太婆气的直咬牙,她想要抬脚去揣尚胧月,谁知尚胧月快她一步,她的手掐住了徐老太婆孙儿的脖子。
她的孙子的脸上立马涨的通红,一副快要窒息的表情,额头筋脉紧绷。
尚胧月双眸微眯透着危险之色,“你最好老实点。”
徐老太婆看着自己的孙子被尚胧月掐着她那里还敢乱来,她连忙求尚胧月不要伤害自己孙子的性命。
尚胧月将他们推到自己的面前,“往前走,出去之后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徐老太婆如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好好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她的语气慌张神色惊恐。
她的孙子早就被吓的呆住了,看上去如同智力低下的儿童似的。
当徐老太婆和她的孙子走到门口的位置时,他们同时都看站在落文宇身侧的女红衣,两人吓的是马上就要转头跑。
一转头,女红衣就站在他们跟前,她冲着徐老太婆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爪子就要向徐老太婆刺去。
尚胧月,“住手!”
女红衣锋利的指尖差一毫米就要戳进徐老太婆的瞳孔中了,幸好尚胧月及时叫住了她。
不然徐老太婆当场就会丧命。
门外的修士们全都看傻眼了,“这丫头什么来历?”
“我去!她这、这么厉害的吗?”
其实连那女红衣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听她的话。
她收回了自己的利爪,锋利的爪子收了回去,她的手变回了正常模样。
只是女红衣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委屈之色。
尚胧月走到她身旁,瞧见她这样,她轻叹息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听话,不是不让你杀她,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女红衣委屈巴巴的样子。
尚胧月,“被她迫害的性命的人很多,我需要调查出她都是怎么跟那些买家联络的。”
“你也是被他们伤害过的,杀了她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需要找到背后更大的交易场,让那些同你们一样无辜的人,免于这场遭难。”
她伸手轻抚了下那女红衣的脑袋,“正因为你经历过,所以你比谁都懂其中的滋味。”
“我要杀的,不只是她,还有她背后的人。”
尚胧月牵起女红衣的手,“所以……再忍忍可以吗?”
女红衣思考了会儿,随后她轻点了下头,尚胧月这才松了口气,“乖,我们走。”她牵着女红衣向门口的位置走去。
女红衣对于尚胧月对她的亲密举动,她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害羞。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尚胧月牵着女红衣走到了落文宇的面前,“你让范伶去把他们带走吧。”
这次连落文宇都对她露出震惊之色,那双一项平静幽深的墨色双瞳,似乎是头一回露出如此惊讶之色。
落文宇愣了一下,“嗯……我、我这就让他去。”
“范伶!去把他们带走。”
范伶看的呆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在他们回客栈的路上,众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敬佩之色。
来的时候他们对尚胧月是不屑的,回来的时候,他们对尚胧月已经快要到了崇拜的地步。
顶级红衣会有自己的思维,但他们仍就是嗜血如命的邪物,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讲话,而且根本就无法控制。
他们对于自己身前的事记忆犹新,心中的强烈怨念早已让他们不能向正常人一样思考问题,在他们看来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暴力解决。
落文宇所带来的精英修士,六人一队才能对付的了顶级红衣,毕竟在这个年代他们对于法术之类的还为开发全面。
所以在他们见到尚胧月孤身一人收服了那顶级红衣,任谁见了都会惊讶不已。
街上的路人自然是看不见女红衣的,不然还没有等尚胧月等人靠近,街上的人就跑光了。
就是为了避免此事发生尚胧月让女红衣用隐身术。
一行人到了客栈后落文宇让众人在下面等着,他和尚胧月以及女红衣上楼拷问徐老太婆和她的孙子。
经过半个时辰的拷问,尚胧月和落文宇挖出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没想到组织这场荒谬交易的人竟然就是第一个死掉的程县令!
同程县令勾结的官员竟然多达十三位,他们之间的共同特点都是所在地方位置偏远。
得知此事的时候尚胧月和落文宇都沉默了好长时间。
这个交易开启了四年……整整四年的时间,十三名官员官官勾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尚胧月愤愤的咒骂一句,“畜生。”
“简直就是畜生!他简直当人命如草芥!”尚胧月气的掌拍在桌上,吓的徐老太婆身子猛地一颤。
落文宇脸色阴沉的可怕,“此事我会如实向父皇禀报,至于剩余的十三名官员,我现在就命人收集证据。”
尚胧月,“按照我们昨晚商议的计划现在那边赶来交易的人应该就快要到了。”
“等你的人抓住他们,我们在顺藤摸瓜下去,定然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落文宇,“再加上他们身处的位置偏僻,这四年里都没有查到他们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他们的警惕会很松懈。”
尚胧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衣服,她转头看去,身后的女红衣轻拽着尚胧月的衣服,手指了指徐老太婆,“我现在…可、可以杀了他们吗?”
落文宇果断拒绝了女红衣的问题,“不行!”
“他们是重要的人证,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
女红衣完全没有把落文宇的话放在眼里,她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尚胧月,就等着她开口。
尚胧月也知道徐老太婆的重要性,可看着眼前的女红衣,她又不忍心瞧着她委屈的模样。
“你想现在就杀了他们吗?”
女红衣本来想要说想的,可她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想…但是你说了…现在还不行。”
尚胧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见她拿出两个纸人,一个贴在徐老太婆的额头,一个贴在她孙子的额头上,眨眼间两个和徐老太婆以及她孙子一摸一样的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尚胧月将两个纸人收回,她转头看向落文宇,“我已经将他们的记忆此刻在纸人里面。”
落文宇立马就懂了尚胧月的意思,“如此便可以。”
尚胧月递给女红衣一张符箓,“处理完后把符箓贴在桌上,它会清除血迹和尸体。”
尚胧月和落文宇眼神对视一番,很默契的离开房间。
在尚胧月要关上门的时候,房间里响起女红衣的声音,“谢谢你。”
尚胧月浅浅一笑,她便关上了房间门。
屋子内立马传来男孩和徐老太婆的惨叫声,那声音大的楼下都能清晰听见,即便是白天那惨绝人寰的声音都不由让人毛骨悚然。
凄厉的惨叫声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便消失了。
屋内遍地血液,女红衣犹如身处在一片血色的海洋之中。
她的脸上沾满了血液,宛如刚从炼狱中爬出的怪物。
杀了徐老太婆和她孙子后,她身上的红衣颜色似乎变得深了一些。
女红衣听话的拿出尚胧月给她的符箓,她按照尚胧月说的把符箓贴在桌上,顷刻间屋内的血迹一扫而空连带着女红衣身上的血迹也一并消失。
符箓也在打扫干净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