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安皱起眉:“怎么了?”随侍轻声开口:“昨夜王妃与裴翊初公子一起在尚书府喝酒。”“直到今日清晨,也没有看见王妃出来。”萧淮安捏紧眉心,右拳紧握:“封锁消息,不要传出去。”翌日,随侍再次走进书房:“王爷……”萧淮安皱眉抬眸:“她又去喝酒了?”随侍低下头,话音轻颤:“王妃扮做男装去了浣云居……”萧淮安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浣云居……她胆子倒是大,敢去那种花街柳巷。
罪孽……原来在萧淮安心里。
自己就是个罪孽!
我浑身冰冷,这些话宛如匕首一般剜着我的五脏六腑,疼得我眼前发晕。
我死死攥紧了纸条,推门而去。
回到马车上,我写了一张纸让春桃去送给萧淮安——
“我在此祝贺王爷,今与我和离,罪孽赎清!”
而后我冷声吩咐:“回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时,江父正在吃早膳。
看见我,他微微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我拿过一碗粥就喝了勺,空隙间长话短说了句。
“我已经决定和萧淮安和离。”
江父一张就拍在了桌上:“胡闹!太后亲赐的婚,怎么能和离?”
说着,他扯起我:“马上回王府去!”
我却直接流下眼泪:“爹……萧淮安不爱我。”
“我嫁给他,一点也不开心。”
江父怔住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应对一向坚强乐观的女儿突然的脆弱。
寂静的府内只剩我的呜咽声。
江父心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
“当初我问过你是否做好了嫁到王府的准备。”
“你一意孤行,觉得萧淮安就是你的一心人。八年过去,你没有后悔的余地。”
“而且还有沅沅,为了她,你也不能如此任性。”
不等我回过神,他转头对着管家吩咐:“把小姐送回去。”
这下换我呆住了。
我不可置信地抬眸,不明白曾经宠爱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7
而不等我反应,江府的侍卫就将我拉了出去。
直到关上门,我才反应过来。
而我一转身,萧淮安的马车竟停在府外。
他神情冷淡地看着我:“闹够了吗?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我心头无名火起,我认定的事就绝不会回头。
“不可能!”
我弯曲指节放在嘴边吹响,不一会,一匹踏雪乌雅的马就疾速奔来。
我快速翻身上马,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淮安。
“和离的事,绝无更改的可能!”
萧淮安紧握佛珠,面色阴沉。
而我转过头,不愿再看他一眼。
我利落的挽起缰绳,扬手挥鞭,马儿一声长嘶,像一只离弦的箭飞啸出去。
萧淮安望着残影,脸彻底黑了下来。
半晌,才听见他对身旁的随侍冷冷开口。
“找人看着她,去了哪里和谁一起,都要告诉我。”
随侍点头:“是。”
然而事情全然不在萧淮安的掌控之中。
我离开的第一天,随侍匆忙走进书房:“王爷,王妃她……”
萧淮安皱起眉:“怎么了?”
随侍轻声开口:“昨夜王妃与裴翊初公子一起在尚书府喝酒。”
“直到今日清晨,也没有看见王妃出来。”
萧淮安捏紧眉心,右拳紧握:“封锁消息,不要传出去。”
翌日,随侍再次走进书房:“王爷……”
萧淮安皱眉抬眸:“她又去喝酒了?”
随侍低下头,话音轻颤:“王妃扮做男装去了浣云居……”
萧淮安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浣云居……她胆子倒是大,敢去那种花街柳巷。
他眸光微沉:“江轻烟现在在哪?”
随侍低头:“城外马场。”
萧淮安找到我时,我正与裴翊初等人在草原上肆意的赛马。
我跑出很远,突然挽住缰绳,神情有些寂寥。
裴翊初骑马走到我身边:“怎么了?”
“歇会儿。”我翻身下马,往前走去,“不像从前那样有精力了。”
在我的记忆里,我还是十七岁的少女。
我应该上战场,成为骁勇的女将军。
结果一觉醒来,我成了萧淮安的妻子,却丝毫不被爱……
裴翊初也下了马,跟在后面。
走了会儿,他问:“真的想清楚要和萧淮安和离?”
“他可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我眼底爬上一抹自嘲:“的确是高攀了。”
两人走回设好的酒桌,我坐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回到八年前,我绝不会再嫁给他。”
话音未落,春桃匆匆走过来。
“王妃,王爷来了……”
我蹙眉抬头,只见萧淮安一身墨袍。
他手里捏着佛珠,清冷傲然,怎么看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江轻烟,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