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难回答的问题,桑知语想直说沈辞的婚内出轨。转念一想,沈母是沈辞的母亲,不是她的母亲,难不成指望沈母帮她‘报仇雪恨’?况且,昨天沈母说过知道她最近受的委屈,沈辞还把沈辞把应雨竹带去陪沈母。“妈,老板催我做事了,我们周末说。”她佯装张丹缨真的在身边,音量降得非常低,以此迷惑沈母。然后,未等话音落下,她利落地摁了结束键。说曹操曹操到,张丹缨在下一秒出现在她的眼前,示意她跟上步伐:“走。”桑知语二不说话地跟在张丹缨的后面,到一楼坐车。
沈母指了又指儿子,硬是被他气得一句话不想说了。
一见管家回来,她迅速下令把儿子也送走。
走出母亲的住所,沈辞看了看手机。
【沈辞哥哥,林阿姨不帮我,不麻烦你了,我自已想办法。】
【我理解林阿姨为什么不帮我,毕竟当年解除婚约是我们家主动的,她心里难免有气,你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而和林阿姨闹别扭,我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快速浏览完应雨竹发来的微信消息,他余光瞥见置顶的聊天框。
桑知语不仅有时脾气很差,还擅长无理取闹,非要让别人按照她的意愿做事,若不依着她,她就能各种的闹。
他的微信好友被她清理过一遍,清理原因是看他有没有加不该加的异性。
她那般严防死守,十分贪心的嘴脸,唯恐自已不易得来的东西被人抢走,并一直要求她和他的聊天框是置顶的,方便他最快看到和回复她的消息。
最近他微信没收到她狂轰滥炸的消息,时间显示他们聊天记录截止在上个月12号,最后一条消息是她说:【亲亲老公,理理我嘛!】
今天3号了,原来她大半个月没发过消息给他。
清静的日子没有他想象中过得快,反而有点慢。
回复一个“嗯”给应雨竹,沈辞无意识地翻起通话记录。
蒋霆常住的地方是淮海花苑,他在那遇见桑知语,莫非桑知语也住那了?
她什么时候不住赵心妍的家了?
也是,赵心妍说到底是个普通人,住的必然是普通房子,她住得惯才怪,住不了几天,就搬去环境好的大房子住是她的本性。
他姑姑到底给了她多少钱,得以让她在外面维持和在家里相差无几的生活?
想着,他在下属的号码那里按下拨号键,吩咐道:“把去年和今年给沈凝月的钱,全部收回来。”
***
脱离沈辞的工作,不再是围着他转,像丫鬟地伺候他,现在做的事情有挑战性,桑知语可以忙得一天不想工作以外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工作。
今晚张丹缨要带她加商业饭局,跟以前她工作接触的不太一样。
她在盛元集团担任总裁助理,实则和沈辞出席这类场合时,别人不把她当盛元集团的员工看,而是只关注她沈太太的名头。
身份的转变,意味着心态也要转变,她该严格做好分内工作。
比如,定好餐厅等。
傍晚时分,她准备和张丹缨一同出发餐厅之际,沈母打她电话了。
“知语,你到哪了?”
沈母的问题,桑知语产生疑惑。
她记得昨天接机沈母,没和沈母约定今天做什么。
想了几秒,她道:“妈,我还没下班。”
“沈辞没跟你说,我叫你们晚上来我这吃饭?”沈母一猜便猜到儿子肯定没叫桑知语,“臭小子,看我不毒打他一顿!”
桑知语不敢说,自已早默默把沈辞的所有联系方式删除和拉黑。
沈辞想联系她,也联系不了。
不过,沈辞没主动联系过她几次,基本上是她主动联系他。
她主动联系也不能换来什么,因为沈辞心情好时就理一理她,心情不好时就视若无睹她。
“妈,我晚上加班呢,去不了您那。”她不好意思地道,“周末,我去看您。”
“你跟沈辞说一声,让他早点放你下班。”沈母不以为然地出主意。
“我从盛元集团离职了,现在就职的公司是巨象集团。”桑知语不觉得自已换工作是羞于见人的,“沈辞不是我老板了,张丹缨才是我的老板。”
“好好的,为什么不接着在盛元集团工作呢?”
回答不了沈母这个问题,桑知语选择沉默。
世界上大概只有赵心妍能够理解她的离职,其他人都不懂她在命悬一线时受到的伤害有多大,大到她根本无法和沈辞朝夕相处。
桑知语的沉默使沈母有不好的猜想,并严肃地问:“知语,你大胆告诉我,是不是沈辞做了对不起你的行为?”
又是很难回答的问题,桑知语想直说沈辞的婚内出轨。
转念一想,沈母是沈辞的母亲,不是她的母亲,难不成指望沈母帮她‘报仇雪恨’?况且,昨天沈母说过知道她最近受的委屈,沈辞还把沈辞把应雨竹带去陪沈母。
“妈,老板催我做事了,我们周末说。”她佯装张丹缨真的在身边,音量降得非常低,以此迷惑沈母。
然后,未等话音落下,她利落地摁了结束键。
说曹操曹操到,张丹缨在下一秒出现在她的眼前,示意她跟上步伐:“走。”
桑知语二不说话地跟在张丹缨的后面,到一楼坐车。
上流圈子经常出入的场所来来去去就那些,饭局是由张丹缨做东,对方也是上流圈子的,她定的餐厅符合张丹缨的喜好,也参考客户的各种信息,确保不被客户反感。
到餐厅的时间,她们比客户早一些。
她们落座没多久,客户也紧接而到,不幸的是——
客户非独自前来,带了两个人,其中有个是和她闹过不愉快的汤念晴。
其实,确切地说,不算不愉快,只是面上不太好看。
桑知语略微尴尬,但掩饰良好,没有露出来。
汤念晴则不尴尬,饶有兴致地打量桑知语,甚至夹杂些许调侃地说:“沈太太跳槽了吗?不给沈总当助理了?”
桑知语脚趾扣地,恨不得钻进洞里。
年初,她和沈辞应酬,汤念晴也在场。
当时她被爱情弄得头脑不清醒,以及沈辞总是让她具有强烈的危机感和不安全感,每当沈辞身边一有条件好的异性出现,她控制不住自已,有意无意地宣示主权,无声警告别人不要试图靠近沈辞。
因此,一见汤念晴给沈辞倒了一杯酒,她立即从沈辞手中抢来,一口气喝完,还代替沈辞对汤念晴说话。
她不知道自已样子落入他人眼中是怎样的,但沈辞不满她的表现,回去后一句话没跟她说。那会她想不明白,这会她想得明白,沈辞嫌她丢人了,她现在也认为自已确实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