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小沫所言,是个极为俊俏的翩翩公子。见赵琰沉浸在内功调息中,柳清婉盈腰轻扭,在他对面缓缓落座,手托玉腮,目光游离。柳清婉有些自怨自怜起来。她用重金与徐管事约定了半年之期,就是想好好择一良人,委托终生。她也时常在大厅的二楼围栏露面,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遇上如意郎君,奈何那些犹如饿狼见到羔羊般的富家公子,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致。流连烟花柳巷之人,又怎能入得一位公主的法眼。这八殿下显然非同寻常之人,居然认出了她的伴生之物,必是位博学的才子,关键对她毫不急色,美人当前,他居然可以安心调息起内功。
春山画眉,青峰琼鼻,飞樱点唇,白皙却不失男子气概的肤色。
果然如小沫所言,是个极为俊俏的翩翩公子。
见赵琰沉浸在内功调息中,柳清婉盈腰轻扭,在他对面缓缓落座,手托玉腮,目光游离。
柳清婉有些自怨自怜起来。
她用重金与徐管事约定了半年之期,就是想好好择一良人,委托终生。
她也时常在大厅的二楼围栏露面,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遇上如意郎君,奈何那些犹如饿狼见到羔羊般的富家公子,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致。
流连烟花柳巷之人,又怎能入得一位公主的法眼。
这八殿下显然非同寻常之人,居然认出了她的伴生之物,必是位博学的才子,关键对她毫不急色,美人当前,他居然可以安心调息起内功。
只可惜,他是皇子。
柳清婉很有自知之明,无论她前身是何身份,现已沦落风尘,怎么也不可能被皇子纳入内室,即便为妾,也毫无可能。
若他是凡人家子弟多好,哪怕家境清贫,也没有关系。
有这样的品行,还有如此俊朗的相貌,家境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
哎,抱歉殿下,妾身只想找个能给我名分的郎君共度余生,无法献身于你,望你谅解……
柳清婉心有戚戚,目光愈发柔和,双手托腮,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俊郎君。
四目相对……
瞧瞧这双如星辰般的双眸,多么清澈!
嗯?
“啊!殿下,您醒了……”
柳清婉如受惊的小鹿般弹起,想要挪步一旁,一时不察,竟然被桌腿绊倒。
赵琰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那一刻,如软玉入怀,触感温暖而柔滑,淡雅馨香沁入鼻尖。
看着怀中五官精致如画,白皙如雪的肌肤浮现出诱人红润的柳清婉,赵琰顿时浮想联翩。
这个桥段,我是不是应该顺势倒下,然后不小心亲她一下……
可惜柳清婉未能如他所愿,立刻站直了身体,后退一步,慌忙施礼道:“抱歉,妾身失礼了。”
柳清婉羞怯地低下头,耳尖都染上了红润,微微颤抖。
啊,丢死人了,怎么可以盯着人家发呆!
柳清婉轻咬红唇,完全不敢直视赵琰。
“无妨,是在下失礼在先,不该在这个时候修行。”
赵琰拱手还礼,见柳清婉不敢抬头,肆无忌惮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佳人。
这一看,他愈发移不开双眼。
那白皙无瑕的瓜子脸透露着几许嫣红,三分妩媚,七分羞涩,尤其是明眸琼鼻下那因为紧张而轻咬的红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不愧是在一方水榭能力压诸多美人的花魁,仅着一丝淡妆,已然精美绝伦,像是造物主的绝佳之作。
“没,没关系……”
别慌别慌,按事先想好的说……
柳清婉暗吸一口气,努力提醒着自已。
“柳姑娘,不如我们……”
“啊,不行,抱歉殿下,您是皇子,妾身只想找个能给我名分的郎君共度余生,无法献身于你,望你谅解!”
柳清婉慌乱打断了赵琰未尽的话语,紧张地把刚刚发呆时想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赵琰一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和道:
“我是想说,不如我们先坐下再聊。”
天哪!
柳清婉,你脑子抽风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
丢死人了!
柳清婉说完便后悔了,恨不能即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往日的淡定温雅都哪去了!
没脸活了……
看着脸蛋红得犹如一颗熟透的苹果,神情窘迫的柳清婉,赵琰忍俊不禁,斟了一盏茶递给手足无措的柳清婉,朗声道:
“谁说皇子就不能给你名分?”
“啊?”
柳清婉欠身双手接过茶盏,诧异地看了看眼前带着几分笑意的八皇子,不明其意。
赵琰自顾自坐了下来,接着说道:
“柳姑娘应该也听闻了我的一些流言,今日本是我大婚之日,可新娘却嫌我无法修行,拒婚而逃。”
“我见殿下刚刚运转内息,真元浑厚,想来传言有虚。”
柳清婉心绪略微平静了些,提起茶壶,为赵琰徐徐斟着茶水。
“不,传言不假。我在今日之前确实无法修行,新娘,也确实逃婚了。”
柳清婉手中一滞,顿时觉得那位新娘有些昏聩。
她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气海未成,但她也能分辨出刚刚八皇子那浑厚的真元绝非作假。
眼前的殿下能习武,且境界还不低!
“错过殿下,那是她福缘浅薄了。”柳清婉将茶盏恭敬递给赵琰,柔声说道。
旋即取出一条丝巾,轻拭着壶底的水渍。
“所以,我今日大婚,缺一位新娘,若姑娘不嫌,本殿愿以八抬大轿,迎娶姑娘入府!”
咣当——
柳清婉手中一滑,手中的茶壶顿时坠落在地。
茶水四溅,犹如她慌乱的芳心。
“殿下!”
听闻室内动静,萧邑、白衣二人连忙推门而入。
“无事,是我不小心碰掉了茶壶,你们退下吧。”赵琰神色如常地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出去守候。
二人疑惑看了一眼满脸红润的柳清婉,心中了然。
殿下动静挺大呀!
白衣还对着赵琰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又将房门紧闭。
赵琰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目光放到了乱了方寸的柳清婉身上。
柳清婉不敢与他对视,手忙脚乱地蹲坐在地,一边收拾残片,一边心慌说道:
“殿,殿下说笑了,妾身不过一风尘女子,怎配得上您的八抬大轿……”
赵琰微微躬身,握住柳清婉手腕,轻轻将她拉起,柔声说着:
“我今日遭受奇耻大辱,但此举并非赌气。”
他一片一片地将柳清婉手中的茶壶残片取下,拿起桌上的丝巾将她沾满茶水的玉手擦拭干净,盯着她的双眸,逐字逐句说道:
“你我虽初次见面,但我于你一见钟情,吾愿聘汝为妇,托付中馈,衍嗣绵延,终老一生。”
柳清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盯着眼前双眸清澈诚恳的俊朗男子,怔忡出神,忘了回应。
“我只问你,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