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的人犹豫的问我:“还搬吗?”我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湿冷。我抿唇擦干了眼泪,坚定地说:“搬。”熟悉又陌生的物品一件一件的被搬出家门,我心中晦涩难当。所有东西都能被分开,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我真的不想要他了,可是生命从来都没有罪,这个孩子该怎么办?我的手轻轻搭在了腹部,那里有跳动的脉搏顺着我的手臂一路蔓延至心脏,可一想到上一世小轩的恶语相向,却只觉心如刀割。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次酒后冲动,会让自己陷入这样难以抉择的时刻。2
第二天我便重新找了套房子,找了搬家公司去现在住的房子。
我看了卡里的钱,不算窘迫也不算富足,但没关系,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我将手机收起,走近了那个出租屋。
屋里不大,两室一厅,唐尧川和我都是注重生活质量的人,所以格外整洁。
我看着阳台上的多肉架,眼眶不由得热了起来。
这里承载了我和唐尧川最快乐的时光,我还记得刚搬进来时,整个屋子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或许在昨天,依旧有温馨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浮空幻影,总有一天会消散,显露出背后让人难堪的现实。
搬家公司的人犹豫的问我:“还搬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湿冷。
我抿唇擦干了眼泪,坚定地说:“搬。”
熟悉又陌生的物品一件一件的被搬出家门,我心中晦涩难当。
所有东西都能被分开,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
我真的不想要他了,可是生命从来都没有罪,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我的手轻轻搭在了腹部,那里有跳动的脉搏顺着我的手臂一路蔓延至心脏,可一想到上一世小轩的恶语相向,却只觉心如刀割。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次酒后冲动,会让自己陷入这样难以抉择的时刻。2
行林不多,很快便搬完了。
我回到自己租的公寓,将东西一件件整理好,过往尘封的记忆也一点点重新回归脑海。
正收拾着,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手微微一顿,这个时候来找我的,除了唐尧川不会有别人了。
要见吗?
我抿着唇起身打开了门,唐尧川正撑在门框,低头俯视着我。
唐尧川的眉紧紧拧着,冷声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他面颊微红,脸上有层薄汗,看起来像是跑过来的。
我望进他微怒的眼底,平静地说道:“不想过了,还能怎样?”
唐尧川深吸了几口气,紧拧的眉松开了,声音柔缓的问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我看着他低声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上一世我把他看做高岭之花,什么委屈都放在心里,他从来没有这样和我说过话。
这一世我还未做什么,他便已经开始轻言细语了。
难怪别人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或许以前的我就真的心软了,可惜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们在一起本身就是错的。”
唐尧川手指渐渐收紧:“你觉得这两年都是错误的吗?”
这两年,我追着他的这两年,怎么不算错了。
甚至后面的七年,都是错的。
他看着我,紧紧抿着唇:“是因为林峋?”
我愣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林峋。
他继续冷声说道:“他回来了,所以你就什么都不要了?”
唐尧川猛的将我按在墙上,怒视着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记起来了,大学时期林峋出现的那几天,每次林峋来找我,他就会冷着脸好几天。
我不断想着他为什么生气,这时他无论提出多过分的要求,我都会心虚的答应下来。
我天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林峋和我的关系。
只是一直装作蒙在鼓里,冷眼旁观我千方百计讨他开心的样子。
我的背脊徒然升起一股凉意。
突然想到前世法庭外。
唐尧川的那句“你和他什么关系”,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