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我知道你失去母亲很难过,但车祸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没必要针对雅雅。”有人附和:“是啊,你刚刚才见到雅雅就说她是装的,这话你自己信吗?”“雅雅在国外治疗时吃了很多苦,她和你妈妈也算是扯平了。”“扯平?”我讶然看向说话那人,笑得更加讽刺。“是她酒后驾车闯红灯,她死的时候你们说我妈给她陪葬都死不足惜,现在被她害死的是我妈,怎么在你们口中,一条人命就这么轻易扯平了?凭什么!”
宋雅是装的。
她根本没有失忆。
她算准了两年时间过去,那场车祸的真相已经掩埋于尘土,无人在意。
她以失忆的状态回来,周围人又怎么忍心苛责她呢?
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局。
沈宴,你会信我吗?
不等沈宴回答,周子衿第一个反驳。
“言笑,我知道你失去母亲很难过,但车祸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没必要针对雅雅。”
有人附和:“是啊,你刚刚才见到雅雅就说她是装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雅雅在国外治疗时吃了很多苦,她和你妈妈也算是扯平了。”
“扯平?”
我讶然看向说话那人,笑得更加讽刺。
“是她酒后驾车闯红灯,她死的时候你们说我妈给她陪葬都死不足惜,现在被她害死的是我妈,怎么在你们口中,一条人命就这么轻易扯平了?凭什么!”
“我酒后驾车?”
宋雅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白了脸。
“你是说,我以前撞死过人吗?我……”
她身子微微颤抖,看起来像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
“没有没有!”周子衿连忙哄她,“是言笑瞎说的!”
宋雅茫然又无辜地问道:“瞎说?她为什么要瞎说?”
“因为——”周子衿语塞。
我冷笑:“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要包庇你,所以只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够了!言笑!”
沈宴用力掐住我的胳膊,示意我闭嘴。
他为了死掉的宋雅对我百般折辱,现在我不过刺宋雅几句他就连忙阻止。
什么只是邻家妹妹……我居然天真地相信过他的借口。
我没有挣扎。
宋雅躲在沈宴背后,朝我挑衅地眨眨眼睛。
她又赢了。
沈宴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在他呵斥住我的瞬间,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倦。
我已经不想再和他们争辩什么。
在他心里,我的父母重男轻女,我对母亲没多少感情,失去了也无所谓。
也许他觉得,宋雅回来后,我们之间的隔阂便不再存在。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对我的羞辱和折磨,理所当然地挥霍了我的爱后,还奢望我和以前一样乖巧体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关心。
在他出神的刹那,我握紧了水果刀,用力刺进他的腹部。
惊呼声响起。
周子衿反应最快,直接扑过来把我撞开。
水果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宴按住腹部的伤口,痛得面容扭曲,惊骇地看向我。
我被周子衿按在地上,耳边是他焦急地吼叫声。
“快送医院!”
结束了。
鼻翼间充斥着血腥味,我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过去的一切,那些快乐和痛苦,都在这一刀刺下后,结束了。
迎上沈宴难以置信的目光,我的心头涌上一阵快意。
只是一刀就受不了了吗?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这点痛苦算什么呢?
“沈宴。”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轻声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为了欢迎宋雅回归的聚会闹得不可收场。
沈宴被送去医院后,周子衿把我扔到了别墅三楼的房间。
“沈宴不许我们报警。”
他瞪着摔在地上的我,舔了舔后槽牙。
“言笑,沈宴愿意护着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看也不看他,我爬起身,揉着依然嗡嗡作响的右耳,转身背对他。
见我油盐不进,周子衿啐了一口,出去锁上门。
傍晚时分,夕阳沉进海平线,只余下橘色的晚霞,好似燃烧的火焰。
我推开阳台的落地窗。
海风扑面而来。
我张开手臂,拥抱着来之不易的自由。
身后,房门被打开。
宋雅很明显忌惮于我当着众人对沈宴动刀的疯狂,她停在门口。
“言笑,这场游戏,是你输了。”
游戏?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恨一个人。
我回身看向笑容天真的宋雅:“你说这是一场游戏?”
“对我来说是这样。”宋雅捂嘴,无辜地说道,“哦,我忘了对你来说不是——你妈死了,你丢了工作,为了钱成了宴哥哥的哈巴狗,哈哈哈哈。”
她欣赏着我因她而起的痛苦,还肆意嘲弄。
垂放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握紧,我克制着想要扑上去扇她巴掌的冲动。
等她笑完了,我意有所指地说道:“你知道吗,对于男人来说,求而不得的东西最容易成为白月光。”
她皱眉:“……白月光?”
“所以说,白月光还是死了好——死而复生的白月光,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