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时只剩云翊的翻书声。踌躇了片刻,季则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迟疑着:“师尊,您的情毒可解了,如沁她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云翊心底忽然涌上一丝怒意。他根本不需要情花。也不需要她为他做到如此境地。“本尊的事何须你来管。”“我……”“还不出去!”云翊眼神如冰刺向季则尘,将她的话狠狠地噎了回去。季则尘中才燃起的一丝光亮又渐渐暗了。她落寞地转过身,静静退了出去。走到离浮翎殿十几丈外,季则尘才停下,遥望那殿内还在看书的云翊。
整个炼狱都回荡着鞭子打在身体上的闷响。
季则尘被吊在刑架上,每一鞭都打的她直颤,但她始终未出声。
只因受过血海那侵蚀魂魄的苦云,这点皮肉之痛好似也就不算太痛。
刑法云长看着她这样子,厉声道:“季则尘,你既交代不出自己这些天去了哪儿,还不认罪!”
季则尘苦笑一声,认罪?她根本没罪,如何认罪?
她想着云翊,咽下几乎要到喉间的解释。
她如何能说自己是为了云翊去采情花?那不是昭告天下,云翊与她有染。
而云翊,应该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人知道此事吧。
毕竟,他都要娶师知苧了……
落在身上的鞭子鞭鞭穿过身体,打在她几近滴血的心上,她逐渐意识模糊。
阴冷的炼狱好似再也见不到天光,可她还想再见云翊一面……
再次从痛中醒来,季则尘发现已在凌容阁中。
“师父……”她抬起眸子,看着那身影细细唤了一声。
若不是因为她,师父应该要闭关修炼了。
凌霄看着奄奄一息的季则尘叹了口气,将一粒丹药喂入季则尘口中。
见季则尘脸色好多了,他才道:“此次你所受的是无妄之灾,那于湛是被魔族所杀,而后嫁祸于你。”
季则尘一愣:“魔族又想来解封魔尊沧溟?”
千年前,沧溟无故屠杀仙界。
还是昆仑仙宗中十位长老以命化成宗门阵法才将沧溟封印在思过崖下。
凌霄眉间紧锁:“不知此次宗门又混入了多少魔族探子,后山已经被封,你之后不要误闯。”
说完这一句,他又安慰季则尘:“多亏了云翊师弟查清事实,否则为师也救不了你,因为你的事,云翊和师知苧的婚期都延后了。”
季则尘愣住了,回过神来,连日的疼痛的心竟不由雀跃起来。
云翊没有娶师知苧;云翊救了自己……
他这么做,是不是证明他心里并不是全然没有她?
又过了几日,季则尘好得大半,趁师父打坐,迫不及待的去了浮翎殿。
踏进殿门,便见云翊正翻着古籍。
他一身白衣,气度凌冽,听见动静后抬了下眼便凛声道:“出去。”
季则尘脚步一顿,支支吾吾。
“师尊,我只是想,想说谢谢。”
云翊执着古籍的手一顿,口吻平淡:“于湛是昆仑仙宗的弟子,查清他的死因是本尊分内之事,与你无关。”
季则尘嘴角僵住,有些窘迫。
云翊翻了一页,却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殿内一时只剩云翊的翻书声。
踌躇了片刻,季则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迟疑着:“师尊,您的情毒可解了,如沁她真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云翊心底忽然涌上一丝怒意。
他根本不需要情花。
也不需要她为他做到如此境地。
“本尊的事何须你来管。”
“我……”
“还不出去!”云翊眼神如冰刺向季则尘,将她的话狠狠地噎了回去。
季则尘中才燃起的一丝光亮又渐渐暗了。
她落寞地转过身,静静退了出去。
走到离浮翎殿十几丈外,季则尘才停下,遥望那殿内还在看书的云翊。
又站了一会儿,季则尘正准备离开,却见师知苧的身影忽然从林间闪过,居然是去往被封了的后山。
季则尘皱了皱眉,抬脚跟了上去。
见师知苧熟练的打开后山结界,越跟,季则尘心里越疑惑。
直至思过崖,师知苧停下了脚步。
季则尘息敛气紧紧靠在树干上,眼前的一幕震的她眸子瞬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