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祝宁喉间发痒,突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把聂钰晋吓了一跳。见祝宁大夏天还裹得严严实实,又戴着口罩,他皱着眉问道,“生病了?”“嗯咳咳!”祝宁话没说完就又咳起来,她抚着胸口平息了几秒,然后可怜兮兮看着聂钰晋,“聂钰晋,我感冒了。”她语调拉得长长的,说话鼻音很重,听得聂钰晋心尖都麻麻的。“我送你去医院。”“好啊,”听见他说要送自己去医院,祝宁立刻答应下来。巷子口,停在路边的卡宴被来来往往的人围观,老刘和周致站在车前等人。
因为瑜伽馆的兼职不用去,周六周日的白天也就空了出来,祝宁打算在家休息。
可惜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发烧了。
她估摸着是昨晚淋了雨的缘故,恰好家里的感冒药也没有了,只能出门去买。
换好衣服,戴好口罩出门,一开门就看见门边杵着的高大男人。
聂钰晋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有些凌乱,眼下泛青,眼睛里却有丝丝猩红,好像并没有休息就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聂钰晋?”祝宁微微瞪圆了眼睛,语气惊喜,“你怎么来了?”
看着祝宁巴巴儿望着自己的眼睛,那里面的信任和依赖那么熟悉,聂钰晋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地。
一整晚,他都在反复建立希望,又反复推翻自己的妄想,此刻见到人,听到她说话,那种不真实感好似顷刻间烟消云散。
眼前的人百分百是他的宁宁。
聂钰晋喉咙干涩地厉害,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来,“宁……”
“咳咳!”
祝宁喉间发痒,突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把聂钰晋吓了一跳。
见祝宁大夏天还裹得严严实实,又戴着口罩,他皱着眉问道,“生病了?”
“嗯咳咳!”祝宁话没说完就又咳起来,她抚着胸口平息了几秒,然后可怜兮兮看着聂钰晋,“聂钰晋,我感冒了。”
她语调拉得长长的,说话鼻音很重,听得聂钰晋心尖都麻麻的。
“我送你去医院。”
“好啊,”听见他说要送自己去医院,祝宁立刻答应下来。
巷子口,停在路边的卡宴被来来往往的人围观,老刘和周致站在车前等人。
距离聂总上去已经两个小时了,祝小姐是不是还没醒?要不要打个电话通知她一下?
周致看着手机上从家教机构那儿要来的祝宁的电话,正准备拨通,余光就看见居民楼里出来的两个人。
紧接着他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聂总背着祝小姐下来的?
聂总连小少爷都没背过,居然背着祝小姐下来!!
那可是聂总!千亿身家的寰宇集团最高控股董事兼执行总裁,居然背着祝小姐下楼!!!
看着呆在原地的周致和老刘,祝宁后知后觉感觉到了难为情。
其实她并没有多难受,只是有点儿低烧,外加脑子不清明晕晕的。
原本她连医院都不打算去,想着去楼下药店买点儿退烧药就行,最严重也就是去诊所打一针。
但是聂钰晋一来,说要送她去医院,她立刻就觉得自己患了天大的病,身上哪哪儿都不舒服,不能好好讲话也不能好好走路。
要不去医院瞧瞧,她明天就得死翘翘。
正好老居民楼没有电梯,她又住在最顶层的六楼,下楼很麻烦,走了两下她就把脚扭了,随后聂钰晋就说背她下来……
一切发生地太快太自然,祝宁来不及思考就趴到了他的背上。
此刻见到周致和周围围观的人,祝宁顿觉不好意思,把脑袋深深埋进聂钰晋的后背上。
聂钰晋背着身上又瘦又轻的人来到车边,“周致开门。”
周致赶忙打开后座车门,看着老板把人放在后座,然后又绕道另一边给聂钰晋开门。
“去瑶区医院。”
“好的先生。”
围观的众人跟着卡宴的离去行注目礼,等看不见车影了,立刻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刚刚那姑娘我知道,每天早出晚归的,天天在老金头夫妻那儿吃面的那个!”
“哎哟,这可厉害了,攀上了开豪车的老板,以后可就不住这里咯~”
“上个星期来的也是这辆车,我早见过了!”之前和祝宁有过节的老大娘撇撇嘴,说道。
她记恨着上次祝宁的出言不逊,添油加醋地泼脏水,“这姑娘叫祝宁,本事大着呢,经常有不同的豪车接送,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工作,八成啊,是出去卖的!”
“原来是这样!呸!年纪轻轻的不要脸,把我们小区的风气都带坏了!”
“啧啧啧,谁说不是呢……”
这个老小区里住的大部分是退了休的老年人,无事就喜欢嚼舌根,听老大娘一说,立刻来了劲,也不管是真是假跟着附和。
不到一小时时间,祝宁在小区已经身败名裂。
*
卡宴车里。
谁都没说话,空气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祝宁也不知道自己是烧的还是臊的,脸上越来越热,她摘下口罩用手背碰了下脸颊,果然很烫。
聂钰晋也注意到祝宁红彤彤的脸颊,弯腰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装的水。
祝宁看见后心里一暖,伸手就要去接,但是聂钰晋没有直接给他,而是拿了条毛巾将玻璃瓶包裹起来,然后才递给她。
“谢谢。”
祝宁将水瓶贴在脸上降温,等温度不那么烫了,才问聂钰晋道,“聂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到吗?”
“难道是急着把卡给我所以才风尘仆仆赶回来的?”
祝宁眸光清亮,一眨不眨地看着聂钰晋,粉唇上扬和他开玩笑。
聂钰晋被她笑得失了魂,眼梢渐暖,“不是,就是想来见见你。”
祝宁觉得自己的心先是跳漏了一拍,接着一阵猛跳,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说话语无伦次,“哈哈,聂总好会开玩笑,把我都逗笑了哈哈哈……”
什么情况?!
聂钰晋昨天晚上和她打电话还客客气气的,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认出她了?
不应该啊,她出门前照过镜子,变了一点点,但和原来的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仅一夜时间,他突然就换了态度,这也太奇怪了!
莫非是年年告诉他她想要嫁给他做年年后妈的事情了?
一定是!
天,聂钰晋也太宠小鬼头了吧!
因为小鬼头和他提了她当后妈的事情,他就态度大变了?
那要是不是她,他也这样随便吗?
祝宁心里有小小的酸意,她嘟了嘟唇,看了眼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两人,朝聂钰晋勾勾手。
聂钰晋心软得一塌糊涂,弯腰凑到她唇边。
“聂总,虽然我是和年年说过要嫁给你,但你也不用太勉强迎合,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别忘了你心里还装着人呢,臭男人!
而聂钰晋闻言脑子嗡嗡的,双眸定定看着祝宁,“你要嫁给我?”
祝宁:“?”
“你不知道?昨晚你和小年通电话,他没和你说吗?”那你怎么突然态度大改……
祝宁圆溜溜的眼睛写满疑惑,聂钰晋立马明白症结所在。
他知道了宁宁是他的宁宁,但是宁宁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在她眼里他的变化是可疑的。
聂钰晋敛眉轻笑,“我知道,我特意赶回来领证的。”
“待会儿从医院出来,我们直接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