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纪谨这会儿已经忘了这一脚之仇了。她现在的表情跟她哥一样茫然,抱着柱子,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在那里唾沫横飞描述当时情景的江措。半晌摸了摸屁股,难怪感觉坐着不舒服。向来有仇必报的纪谨表示,这她能忍?于是偷摸地伸出一条腿,朝着江措蹲着的位置就是一顿猛蹬。暗戳戳的企图踹上一脚。可惜江措蹲的位置,离她稍微有点点远,纪谨一边想着蹬人,一边还不忘抱着柱子。于是乎,那条腿就跟踩自行车似的,在地上划拉了半天愣是连人家的边都没碰到。
“警官叔叔,他们毁谤!他们毁谤我呀!”流氓头头不乐意了,当场跳出来,好家伙现在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不要脸呢?
“闭嘴!让你说话吗?回去多念几年普通话吧!还毁谤!”
一边是能考进一中的学生,一边是在那一片三天两头给他们找事的流氓混混,傻子都知道应该偏向哪一边。
流氓头头憋屈的不行。
“是这样吗?”这话问的是另外两位当事人,也是整起事件的导火索王琦和微微两人。
“……呃……抛去细节不谈大体是这个样子的。”王琦斟酌了一番谨慎的回答道。
“谁先动的手?”
“他他他!!!”这下那一帮流氓可算是精神了,一个个站起来指着纪谨。
被指认的纪谨这会儿脑子还是晕晕的,盘腿抱着旁边的柱子,明亮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
“他让我打,我才打的……”
“我他妈什么时候———”
等等!
那他当时好像说过:有种来打老子,类似的话。
但谁TM吵架不放狠话呀,这也能当真?
“我可以作证!当时这个男的确实说了:有种你们打我啊,然后这位小帅哥才仗义出手一酒瓶子轮飞这男的的。”王琦举手,信誓旦旦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形。
流氓:“……”
先不提是不是他主动要求的!
“哎?你怎么还区别对待呢,你管他叫小帅哥管我就叫‘这男的’?”
怎么着,他不配有称呼呗!
“天线宝宝都还不知道给自己定位呢,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要不是因为你长得跟头烂蒜似的,我至于拒绝跟你喝一杯吗?”
这会儿可是在警局,王琦也不怕了,立马恢复了本性。
不装了,摊牌了,姐就是这么直率!
流氓:“……”
案件陈述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警察叔叔他骂人!”那流氓指着王琦,开始告状。
“你管谁叫叔叔呢?我刚毕业没两年,咱俩指不定谁大呢?”小赵自然也是看不惯,这群流氓的天天给他们找事。
流氓:“@^*!……”
这不纯纯欺负老实人吗?
“都说说看,都有谁动手了,谁打的谁?”
此话一出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受了一肚子的委屈的流氓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纷纷指控江措和纪谨两人的恶行。
他们从高中没毕业开始,就在十字街那一片儿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五打二,被人家逮着一顿锤。
而且这俩还是高中生,没成年!
“行了,别整的自己有多无辜似的,要不是你们先骚扰人家女大学生,这俩小伙子能见义勇为吗?再说了你们就没动手吗?光指责人家!”
刘值眼看着,这五位小混混越来越激动,一个个上蹿下跳的,跟热锅里没煮熟的蛤蟆似的吵得不行,忍不住吼道。
谁知那流氓居然指天发誓:“天地良心啊,警察同志!这两人分明都是练家子的,我们想打来着,但连他们一根毛都没摸着好吧。”
“就是啊警察同志,我们才是受害者!”
“你放屁,那纪谨屁股上的脚印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不是你们踹的?”纪淮黑着脸质问。
他们家的种只有他们家自己人可以欺负,几个流氓混混也敢对纪谨动手,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在纪淮的观念里,自己这个倒霉弟弟只有自己可以踹,别人不行!谁踹他跟谁急!
“那个…..”江措默默举手,多少有一些尴尬。
“他屁股上的印儿是我踹的……”
“啊?”小赵一愣,这俩不是一伙的吗?这是什么道理。
“那头烂蒜想拿酒瓶子抡纪谨,所以我当时飞起一脚,把纪谨踹马路牙子上去了,完美的避开了酒瓶子,成功地拯救了他。”江措解释道。
不过显然,纪谨这会儿已经忘了这一脚之仇了。
她现在的表情跟她哥一样茫然,抱着柱子,瞪大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在那里唾沫横飞描述当时情景的江措。
半晌摸了摸屁股,难怪感觉坐着不舒服。
向来有仇必报的纪谨表示,这她能忍?
于是偷摸地伸出一条腿,朝着江措蹲着的位置就是一顿猛蹬。
暗戳戳的企图踹上一脚。
可惜江措蹲的位置,离她稍微有点点远,纪谨一边想着蹬人,一边还不忘抱着柱子。
于是乎,那条腿就跟踩自行车似的,在地上划拉了半天愣是连人家的边都没碰到。
纪淮瞅这模样,无力的捂住了脸。
这不是他弟弟。
他弟弟没这么蠢。
更尴尬的是,江措压根没看出来纪谨复仇的小心思,看他在地上鼓捣半天,真诚地发问:“纪谨,你腿抽筋了吗?”
纪淮:“……”
“就你们几个动手了?那那个小胖子呢?”刘值抬头,拿下巴指了指自始至终蹲在一边没什么动静,假装自己是透明人的曹立克。
曹立克生怕自己惹上麻烦,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辩解。
“警察叔叔,我是无辜的,我没动手,我主要负责在后方保护这两位漂亮的小姐姐。”
“你没参与??那你脸上的巴掌印是哪里来的?”
刘值根本不信曹立克的鬼话。
提起这个,可把曹立克给委屈坏了,指着江措跟纪谨,妥妥的一副大冤种的模样。
“我这巴掌印是他们俩扇了,我真的没参与斗殴啊……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看着一众人连连点头,刘值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真诚发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是一伙的呀,但也没规定不能打自己人吧?”江措回答的一本正经。
纪淮:“???”
刘值:“?????”
是他的年纪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吗?
刘值哪里知道,曹立克脸上的巴掌是在打架之前因为打牌输了才挨的。这几个人说的也不清不楚的,于是自发地认为,江措和纪谨在和对面五个混混互殴的时候,还顺手扇了自己人几巴掌。
多冒昧啊。
“就是!谁规定不能打自己人了?”纪谨脑子都喝丢了,还不忘应和着江措。
纪淮捂脸,来得太急,早知道提前戴一副口罩了。
不对!
特么的,他就不该来!
是办公室的沙发不好睡吗?还是空调温度打低了?
他一定是脑子坏了,才千里迢迢地跑到警局来看纪谨撒酒疯。连累他跟着一起丢脸,别以为他没发现,这一会儿的功夫,刘值已经偷偷地拿眼尾瞄了他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