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的主人不是他。”宋安瑜一愣,只见慕容泽从巷尾远远而来,白袍加身,眼眸深邃如墨。饶是在这样的场景里,依旧清雅的犹如仙人。皇帝问道:“依国师所言,幕后之人是谁?”慕容泽静默了片刻,幽深的眼眸往宋安瑜藏身之处扫来,宋安瑜顿时只觉呼吸一窒。还未缓过神来,便听见他说。“这需得问,绣衣楼楼主——苏烬。”
此番窝藏间谍、偷逃地牢、打伤守卫。
魏墨衡数罪并罚,饶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
皇帝厉声道:“来人!去捉拿反贼魏墨衡!若有反抗,就地处死!”
宋安瑜暗暗垂下头,抹着眼泪。
手帕上却不见丝毫水渍,反而掩住了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而另一边。
魏墨衡一早便潜入了绣衣楼,却始终不见苏烬的身影。
在阁楼的房梁上蹲守了一整天,方才看见阁楼的门被人打开了。
他顿时屏住呼吸往房中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进来,虽穿着厚重的披风,却与那日在屏风后看见的身影如出一辙。
苏烬!
魏墨衡咬牙,忍着满腔怒意,看着绣娘与她交谈几句,推门而出,房间中只剩下苏烬一人之时,方才跳下房梁,霎时间便将短刀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你究竟有何目的?”他厉声问道。
宋安瑜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还能找到这里来。”
魏墨衡咬牙:“说!假的‘苍术’在哪里?!你说了,我便饶你不死!”
“魏大人为何觉得我会怕死?”宋安瑜指尖轻挑着脖间的利刃,“上次的赌局,魏大人虽输了,我却赢的不够尽兴,每每想到被你设局,我便寝食难安。”
“所以大费周章的为你布下这一局,你可还喜欢?”
魏墨衡胸口有一团火剧烈燃烧着,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他仇视着眼前的这个疯女人,却又不能杀她。
若是杀了她,“苍术”便再无人能寻了。
他耐着性子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苍术在哪里?!”
宋安瑜轻声道:“我便不说,你又能拿我怎样?”
魏墨衡气急:“我是不能杀你,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蛇蝎女人究竟是何模样!”
说罢,一手成爪,便要去摘她面纱。
宋安瑜丝毫不见惊慌之色,只见那只带着疾风的手,刚要触碰到面纱时,却僵在了半空。
魏墨衡皱眉看着自己怎么也动不了的手,刚想说话,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酸软了。
“你做了什么?!”
宋安瑜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你现在落在了我手里,是杀是剐,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魏墨衡咬牙,见今日是无所收获了,拼尽所有内力方才从窗户翻身而出。
一旁的影卫现身:“楼主,是否要追?”
“让他走。”宋安瑜道,“他如今的罪名,死在楼里,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让皇帝罚,怎么也有个抄家灭族的罪名了。
宋安瑜喝了杯茶,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笑道:“好戏该开场了。”
……
魏墨衡忍着全身的无力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大门大开着,顿感不妙急忙要走。
下一秒,皇帝的声音便从门中穿了出来:“你再走一步,魏氏一族便多死一个。”
魏墨衡一怔,立即停下脚步不敢再走。
太监从中走出,尖声说着魏墨衡的罪行。
暗处宋安瑜冷冷望去,只觉有趣至极。
“魏墨衡,你可认罪?”太监道。
魏墨衡咬牙无言,太监摇摇头,挥手让士兵将人带走。
正当宋安瑜以为这一出好戏到头,正要走时,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密信的主人不是他。”
宋安瑜一愣,只见慕容泽从巷尾远远而来,白袍加身,眼眸深邃如墨。
饶是在这样的场景里,依旧清雅的犹如仙人。
皇帝问道:“依国师所言,幕后之人是谁?”
慕容泽静默了片刻,幽深的眼眸往宋安瑜藏身之处扫来,宋安瑜顿时只觉呼吸一窒。
还未缓过神来,便听见他说。
“这需得问,绣衣楼楼主——苏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