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暗中打听一个叫崔灿的人,此人十年前是工部雇佣的工头,一旦找到此人,立刻派人传信去摘星楼,到时候本尊必有重谢。”说罢,这位白衣公子踏风而去,只是看他这背影,没有来的时候潇洒。谢韫娴撇了撇嘴,倒也没打算不帮忙,毕竟两人现在生死与共,帮他就是等于帮自己。“梦秋,吩咐下去,找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觉间,京城暗流涌动,大小两股势力慢慢扩散开来,都在寻找一个叫崔灿的人。与此同时,京畿府。
“你怎么不早说!”
谢韫娴气急败坏,张牙舞爪扑过去对着萧临祈又踢又打。
萧临祈嗤笑一声,按着谢韫娴的头往后一推,任由她挥舞着王八拳。
“我的人告诉我,你在京城里经营了不少铺子,私底下收拢不少忠心耿耿的死士,眼线不说遍布京城,但也大差不差对不对?”
谢韫娴一巴掌拍开萧临祈的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板着脸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临祈负手而立,目光渐冷。
“让你的人暗中打听一个叫崔灿的人,此人十年前是工部雇佣的工头,一旦找到此人,立刻派人传信去摘星楼,到时候本尊必有重谢。”
说罢,这位白衣公子踏风而去,只是看他这背影,没有来的时候潇洒。
谢韫娴撇了撇嘴,倒也没打算不帮忙,毕竟两人现在生死与共,帮他就是等于帮自己。
“梦秋,吩咐下去,找人!”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不觉间,京城暗流涌动,大小两股势力慢慢扩散开来,都在寻找一个叫崔灿的人。
与此同时,京畿府。
“来人,快请大夫!”
身穿四品绯色雀袍的京畿府尹李言阙,看着满头是血的李潭目呲欲裂。
“儿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李潭躺在担架上,一张嘴牙齿都没了好几个,舌头肿得像是个馒头一样,他痛哭流涕说道:“爹……望平侯府……欺人太甚,是她们家大小姐谢巧兰把我打成这样的。”
一听此话李言阙愣了一下。
“你确定?她好端端打你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
李潭怒喝一声不小心闪了舌头,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多半是因为那日和谢荣轩一起狎妓,导致他出了事,所以迁怒到我头上了。”
李言阙气不打一处来,这望平侯显然是得罪人,所以他儿子被人算计了,但这老东西不去找正主,居然纵容女儿拿李潭撒气,真是岂有此理!
“爹,你可要给我做主!”
李潭睚呲必报,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只能寄希望于老爹能治一治谢巧兰。
李言阙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过了片刻长叹一声。
“儿啊,这是可不好办啊,这望平侯乃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堂堂二品君侯,比你爹整整高出两品官职,你想跟他手里讨公道,难。”
李潭心有不甘,“爹,难道我这顿打白挨了?”
李言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暂时忍一忍,这李言阙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少,保不齐哪天墙倒众人推,有的是你撒气的时候。”
李潭气的直咬牙,但却发现自己牙少了好几颗,如此,脸更黑了。
翌日,乌云惨淡,天空下起了涓涓细雨。
雨水打在谢府的瓦片上粉身碎骨,然后汇聚成一条时断时续的水流,顺着屋檐低落下来,风一吹,水珠儿便斜斜打在屋檐上。
谢韫娴坐在窗台观雨,剩下的躺椅轻轻摇晃,一副老干部的做派。
咕咕咕咕!
一只雪白的鸽子从外面飞进来,白皙的羽毛上沾满了雨水,鸽子抖了抖翅膀,甩掉了身上的水珠。
梦秋见状便拿了块手绢,将鸽子抱在怀里擦干雨水,取下它脚上的密信之后,便洒了些吃食在窗台上。
鸽子蹦蹦跳跳到跟前,一口一个倒也有趣。
“小姐,京畿府传来的信。”
梦秋将小巧的纸张呈到跟前,纸张上面写着几行娟娟小字,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谢韫娴冷笑了一声,缓缓道:“李潭那个白痴果然上当了,可惜李言阙这个老东西胆子小,都不敢参谢致远一本。”
梦秋将纸条放在火烛上点燃,顷刻间烧成灰烬。
“小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韫娴双目紧闭,手指在藤椅上轻轻敲打,“没有用的棋子留着做什么,让青竹按照备用计划行事。”
“是,小姐。”
雨势越来越大,天空雷电轰鸣。
谢韫娴轻轻摇晃着,心情愉悦,没有什么事是比复仇,更让人痛快的了。
傍晚,大雨停歇,但天空灰蒙蒙的还没有放晴。
若是谁有闲心,漫步在水汽弥漫的胡同里,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京畿府的后院厢房,李潭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侍女青竹一口口将汤药喂到他嘴里。
“公子,你就别生气了,先养好身体再说。”
青竹脸蛋生的乖巧,看着小家碧玉,说起话来软糯糯的,很是讨人喜欢。
李潭盯着屋梁,脸色难堪。
“少爷我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个气,我现在恨不得把那个贱人撕碎了!”
青竹眼波微转,放下药碗提起衣裙躺在李潭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少爷,如果你实在气不过,就偷偷摸摸把谢巧兰绑了打一顿出出气,到时候无凭无据,就算猜到是你,谢侯爷也不能怎么着。”
李潭眉头紧皱,思索再三说道:“可若是他为难我爹?”
“哼,那就把谢巧兰殴打公子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让老爷进宫一趟,找皇上评评理。”
李潭眼神一亮,觉得颇有道理,毕竟是谢巧兰先动的手,就算闹到皇上那,他也是不怕的。
“好好好,就这么办。”
闻言,青竹窝在他怀里,露出一抹冷笑。
三日后,晴空万里,彩虹高挂。
望平侯府,谢致远隔着高墙看向谢家宅院。
“崔管家,这几日隔壁的母女可有什么异动?”
崔管家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隔两天便派人来个大少爷送药,不得不说,这偏房效果极佳,这几日大少爷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少。”
谢致远皱着眉,暗暗思忖,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今个天气不错,让夫人带着巧兰出去走走,出门的时候务必让隔壁看见,然后派人盯着她们。”
谢致远眼神狠辣,缓缓道:“如果她们企图对夫人和巧兰动手……”
说话间,谢致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崔管家面容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去安排了。
片刻后,赵乐蓉带着谢巧兰上了马车出门,奔着城郊大昭寺而去,打算上香祈福,去去晦气。
庭院里,谢韫娴很快收到消息。
她幽幽一笑站起身来,“鱼儿上钩了,我们也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