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汐云如此唤他,顾砚清有片刻分神。在他的记忆力,孟汐云以前唤他将军,后来唤他夫君,从未如此唤过他……不对,好像是有过的。那时,他们相识不久,孟汐云曾小声的唤了他一句“阿巍。”结果如何呢?结果是他阴沉着脸,厉声呵斥,他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孟小姐还是不要如此称呼臣,臣与孟小姐并不熟识,还望孟小姐知些礼义廉耻!”后来,孟汐云就再也没唤过他阿巍……“你我相识近十年,成亲三年,我究竟做了何事,让你觉得我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顾将军不必这样咄咄逼人,我就在这里,将军何事。”
听着这声音,顾砚清的心狠狠一紧。
是孟汐云!这个折磨了他五年的人!
他猛然转过身。
只见孟汐云就站在眼前,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看不出喜怒。
顾砚清的心狠狠地颤了颤。
当初他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做出那种有违天理的事情。
在确定孟汐云没死之后,他的心里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可是,顾砚清的心里却生气一股无名的怒火。
孟汐云真是好样的,竟将他骗的团团转!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想必孟汐云心里一定无比得意吧!
等找到她了,自己一定会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半步!
顾砚清心中对孟汐云的恨意,在这五年间,没有半分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此刻,顾砚清看着眼前的孟汐云,咬紧了牙,说道。
“孟汐云!你好本事啊!竟然想出假死的手段与李呈禹私奔!”
孟汐云听到这话,心中钝痛,只觉得此前心中对顾砚清尚存的纠结与犹豫,都是笑话一般。
她无力的叹息出声。
“阿巍……”
听到孟汐云如此唤他,顾砚清有片刻分神。
在他的记忆力,孟汐云以前唤他将军,后来唤他夫君,从未如此唤过他……
不对,好像是有过的。
那时,他们相识不久,孟汐云曾小声的唤了他一句“阿巍。”
结果如何呢?
结果是他阴沉着脸,厉声呵斥,他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孟小姐还是不要如此称呼臣,臣与孟小姐并不熟识,还望孟小姐知些礼义廉耻!”
后来,孟汐云就再也没唤过他阿巍……
“你我相识近十年,成亲三年,我究竟做了何事,让你觉得我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顾砚清看着孟汐云,却说不出话来。
见他不说话,孟汐云又开口道。
“难道是为着林声笙?可细细想来,此前我与林声笙其实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交情,我甚至此前并不知道你与她的事……”
“后来,是你母亲亲自来找的我,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赠与我,认我做儿媳,说你与林家并无亲事,你父亲,也多次登门拜访……”
“你说什么!”
只见顾砚清紧紧拧着眉,眼中满是震惊的盯着孟汐云。
“这绝对不可能!”
不是太后强行赐婚的吗?父母怎么会去求孟家?
“我知我如今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可若你看到这个呢!”
说完,孟汐云拿出一个木匣。
那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枚成色上好的玉镯!
顾砚清认得,那镯子,正是他母亲的曾经所佩戴的物品。
难道,此前他心里一直所认为的,都是假的?
“顾砚清……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也算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当时是我执着太深,强求不属于我的姻缘,倒是欠你一句抱歉……”
“我想了想,你如此恨我,大概是因为我抢了林声笙的位置,对于我这样一个你不爱的人,没有多大的耐心与宽容,倒也合理。”
“只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当年林家之事,与我无关,与整个孟家无关!”
孟汐云的神色淡淡的,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顾砚清的手心冒出细密的汗珠,所有的愤懑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堵在胸口中莫名的酸涩。
他心中那根弦,还在岌岌可危的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还不等他缓过神,孟汐云便开口逐客。
“此处简陋,怕怠慢了顾将军,将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