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愣了一瞬，缓缓转过视线，淡淡道。“不知道，她写完便走了，没人知道她去那里。”季则尘还想再细问，女子却直接下了逐客令。“大人，如若没有要事的话，草民还要同伙伴一起施粥，就不多聊了。”话已至此，季则尘也只得退让开来。他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对街目光落在棚布上书的“江”字，余光静静打量着女子的动作，他总能在她的举止之间看出一点师知苧的影子来。只是这个猜测太过荒唐，他只怕是自己思虑成疾，产生了幻觉。他身旁就地坐着一些端碗喝粥的灾民，季则尘蹲下身来，看向旁边的叔伯，温声道。
他不会认错的，师知苧临的字帖，他日夜里不知看了多少遍！
季则尘怔愣在原地，身形轻轻颤抖，腿却如灌铅般沉重。
“来，大娘，您拿好，下一位！”
陌生的音调响起，让他生生顿住了脚步，心底升起的那股隐秘的期望霎时被扑灭了一半。
“也是……怎么可能呢……”
季则尘垂下长睫，低声自语。
但他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可能，季则尘缓步走上前。
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恬雅脱俗的陌生脸庞，与他的师知苧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四目相对之时，女子拿粥的手一抖，险些打翻了碗。
“小心。”
季则尘轻声开口，稳稳将碗接过递给了灾民。
“多谢大人。”
女子始终不曾抬头看他，声音透着冷淡的疏离。
季则尘不禁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莫名的熟悉。
或许是季则尘的目光太直白，女子显然有些不自在，她干脆放下勺碗，看向季则尘问道。
“这位大人，可有什么事吗？”
季则尘薄唇微张，他看向那个半晌只问出一句。
“这字，可是姑娘亲题？”
“不是，随便找人写的。”
那女子想也不想就答道，她神情恹恹并不欲多理会季则尘。
“那你可知，这题字的人在何处？她……或许是我的一位故人。”
女子愣了一瞬，缓缓转过视线，淡淡道。
“不知道，她写完便走了，没人知道她去那里。”
季则尘还想再细问，女子却直接下了逐客令。
“大人，如若没有要事的话，草民还要同伙伴一起施粥，就不多聊了。”
话已至此，季则尘也只得退让开来。
他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对街目光落在棚布上书的“江”字，余光静静打量着女子的动作，他总能在她的举止之间看出一点师知苧的影子来。
只是这个猜测太过荒唐，他只怕是自己思虑成疾，产生了幻觉。
他身旁就地坐着一些端碗喝粥的灾民，季则尘蹲下身来，看向旁边的叔伯，温声道。
“请问，那名施粥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那叔伯心生警惕地望向他，然而见他面容和善，没有什么官架子，才渐渐卸了防备。
“大人，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幸亏是这位江姑娘搭棚济粥，不然咱们可能都撑不到您来了！”
“是的呀，江姑娘是个好人，咱们方圆几里的村庄都受过她的照顾。”
一旁的众人也连声附和，仿佛生怕季则尘一个不高兴就要将那女子治罪。
季则尘哭笑不得：“诸位放心，我已了然，此事我会如实上报朝廷，对她多有褒奖的。”
他问询的功夫，女子已经施完粥，径直离开了。
季则尘四顾左右，没能见到那个身影，只得先行回去。
他将赈灾的流程和计划细致规划后，叫来了萧丛。
“你去查探一下，今日那名姓江的施粥女子是何来历。”
“务必事无巨细，禀报过来。”
萧丛暗自纳闷，首辅大人对亡去的夫人那么用情至深，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有了兴趣。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领命去查了，女子的身世很简单，不到半日就已查清。
季则尘坐在桌案前，看着那道写满女子生平的折子，剑眉紧蹙。
上面的姓名端正写着“江心月”三字。
而生平经历与习性直到前年为止也都没有一点能与师知苧相重合！
萧丛知道自己没查到季则尘想要的，只好宽慰道。
“大人，字迹略有相似也属正常。”
季则尘目光如炬，无比确信。
“不，我是不会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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