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刚才好像梦到被马蹄了,好痛好痛好痛,我以为我要死了。”“儿子,儿子没事了。”寿儿的娘从昏迷中醒过来,她惊喜万分扑上前紧搂着儿子。“寿儿,你刚才只是在做梦。”汤义激动地摸着眼泪。“可是我背还是很痛。”“寿儿别动,躺着,多躺些日子。”听着屋内发出的声音,守在外面的影子,脸上露了出笑容。
汤义同孟二爷站在街边说话,声音极小。
在外人眼中,他俩在公事公办说着事。
孟婉儿听着汤义透露消息,“白夫人在设局。”
“她又想做什么?那个毒妇。”孟二爷恨不得他姐赶紧死,省得来害自家人。
“据本将军调查和分析,她想这位帮那位。”汤义说得含含糊糊,事情牵涉到东宫,他不敢说得太明白。
“啥?”孟二爷听得一头雾水。
孟婉儿听明白了。
如今,白凤霜在东宫的情况不好,她腿不能走动,失了太子的宠爱,有两位侧妃得了宠。
孟德容想设局先让孟婉儿获罪,再送走投无路的孟婉儿入东宫做侧妃或者是小妾,助白凤霜得宠。
“我助,我一定助,我助你们早死早投胎。”孟婉儿暗骂。
“啪啪啪啪”街上突然有鞭炮炸响,像是有新的铺面开张。
一匹马受了惊吓,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声,猛地抬起头,扬起前腿。
骑马的人慌了,他捏紧马缰,大声发出吁吁,试图安抚住受惊的马。
哪知,又一串鞭炮炸响,还蹦出响炮一个,刚好落在马蹄前。
马受到惊吓,在街上狂奔了起来,骑马的男子拼命喊,“惊马了,快让快让。”
一位五岁的男童正小跑在长顺大道上。
他转头笑着招手,“娘,快,爹在那边。”
此时,马狂奔到了男童的身后。
“儿……”女子一见不好,急奔扑上前,试图抱走儿子。
惊马飞起双蹄,重重蹄向挡了它道的男童背上。
只见那男童被踢飞一丈高,在空中翻了两下重重落下,当场口鼻出血,生死不知。
“儿呀……”女人惊骇扑上前,见儿子的惨状,恐怕是凶多吉少,她双眼一黑当场晕死了过去。
所有人都惊懵了,随后大呼,“快叫大夫,救孩子。”
汤义双手捂嘴,一脸的惊恐,他感觉到了自己没了呼吸。
在人群跑向男童时,他放下双手,嘴里发出凄厉的呼叫,“寿儿。”
汤义疯狂的跑了过去。
那些黑豹子侍卫跟了过去,嘴里惊恐地道:“我的天,怎么是老大的独子。”
附近有一处医馆,很快大夫跑来救人。
大夫蹲在地上,翻看了一下男童身上的伤,检查后,难过的摇头。
他起身道:“踢到了背,伤了内脏,只有神仙能医好。”
“大夫,求你救救我儿,这是我汤家五代单传的儿子。”汤义不顾自己身穿将军服,给大夫跪下。
那些黑豹子侍卫也苦苦哀求,“大夫救救寿儿吧,行行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我不救吗?”大夫摆手,“是小的无能,实在救不了。”
汤义绝望地当街哭嚎了起来,“老天,求你还我儿子。”
孟婉儿悄悄对夏荷说了几句话。
“遵命,主人。”
夏荷上前抱起孩子,说道:“既然这样了,不如将孩子抱回去,将军抱夫人,回家吧。”
她抱着孩子大步离开,在离开人群后,立刻往孩子嘴里塞了一颗止血药。
汤义摸了一把眼泪,赶紧抱起夫人,追了过去。
孟二爷看着这一幕惊呆了,“夏荷这是疯了?抱个快死的孩子去哪里?”
孟婉儿道:“二叔,我去去就来,你到铺子等我。”
“好好,快去将夏荷追回来。”孟二爷轻声吩咐,“那些黑豹子惹不起,他们可凶了。”
“那你刚才同他们硬刚。”
“没办法,难道能当街认熊?让他们将你带走?”孟二爷一脸的懊恼和害怕。
孟婉儿挥手,“二叔,稍后见。”
她朝着夏荷离开的地方奔了过去。
她和夏荷的身后,一直不远不近,跟着一人。
在西南角靠城墙的位置,孟婉儿追上了夏荷一行人。
她紧跟着汤义进tຊ了院子。
她快速地说:“我救你儿,给我一间屋,你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啊”汤义抱着妻子满面泪痕,震骇地看着面前这位女扮男装的威武侯府二小姐。
“快点,晚了你儿救不了。”
“你们进室,我守在外面。”
汤义在外,对赶来的手下道:“别让人靠近,我和夫人同孩子好好说说话。”
“好的,老大。”那些手下都难过的在摸眼泪。
他们难过地念道:“寿儿多可爱,能说会道,我们都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
“怎么寿儿今天遇上这样的事。”
“好倒霉。”
……
孟婉儿进了内室,让夏荷守在门口。
她将寿儿平放在地上,从空间里拿出一套器具。
先是用一个放大器模样的东西,将寿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这是微型核磁共振仪,她扫出来,寿儿的身体有七处骨折,体内肺部受损出血。
她拿了一个大铁盒子机器人出来,将寿儿放进去。
她点了一个按钮,机器人开始为寿儿进行肺部止血和修护。
然后将骨折的地方吻合,再用快速吻合汁沾上。
机器人又往寿儿体内注入消炎药,防止感染。
她再用微型核磁共振仪扫了一下,没有发现寿儿身上有其他的内伤,才结束了治疗。
孟婉儿将器具收入空间,将孩子放在床上,无事人一样从室内走出来。
汤义见她带着随从出来,赶紧迎上前。
孟婉儿轻声道:“听我说,你儿子没事了。但你不保密此事,我就会有事。”
“我发誓,永不说。”
“好,我信你。”孟婉儿点头。
她又道:“你以后对人说,其实伤没那么重,孩子睡一觉就好了。”
“知道,我知道。”汤义半信半疑,他报着一分的希望,答应着孟婉儿的话。
他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得儿子存活。
所以,只要儿子能活,要他做什么都成。
外面守着的黑豹子侍卫心情低沉难过。
见孟婉儿带着下人离开,纷纷道:“多谢把寿儿抱回来。”
“谢谢。”
他们只以为,这主仆二人是搭把手,将寿儿抱回来,他们的老大要抱夫人。
“不客气。”孟婉儿带着夏荷离开。
有一道影子站在屋角,没有跟着孟婉儿和夏荷离开。
夏荷轻声道:“主人,有人跟着我们,他现在没离开。”
“他跟着要是想害我,你就取他性命。如果不伤害我,就由他去。”
“是,主人。”
孟婉儿主仆远去不久,汤义家的屋内有个男童在说话。
“爹,娘,我刚才好像梦到被马蹄了,好痛好痛好痛,我以为我要死了。”
“儿子,儿子没事了。”寿儿的娘从昏迷中醒过来,她惊喜万分扑上前紧搂着儿子。
“寿儿,你刚才只是在做梦。”汤义激动地摸着眼泪。
“可是我背还是很痛。”
“寿儿别动,躺着,多躺些日子。”
听着屋内发出的声音,守在外面的影子,脸上露了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