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禾接话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谣言,首先,我有我很爱的丈夫,我的丈夫也很爱我。”这话一出口,宁卫城的表情彻底垮了。谢元禾嫌弃地将手套摘下来,她轻掀眼皮,冷漠地看了一眼宁母,“其次,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你儿子在一厢情愿。”然后,她转过身面对周围的民兵,声音越发平静,却隐约多了一抹威严和命令:“最后,我虽不算什么专家,水库也不是什么工作重地,但你们怎么敢随便放无关人员进入!”
她声音十分刺耳,说着就想上手薅头发,谢元禾猛地一偏身,躲过了她的攻击。
“你这东西,够不要脸啊!天天跟这些男人混在一起,指不定是腿一张就躺在哪里……”
谢元禾没等她说完,一巴掌扇了过去,她的力气本来就很大,直接把人扇的脸甩开了。
妇人都感觉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意识到自己被打了,她瞪大眼睛,开始大声嚎叫起来:“你这个小娼妇,给你脸不要脸,还打我?今天就让你见见你奶奶的厉害!”
她一下就扑了上来,谢元禾当胸一踢,狠狠地迎面而去,将妇人踹了个狗啃屎。
“王秋芬,你是哪根葱啊,跑过来在这骂人?”谢元禾心里直接烧起了一股火,“宁卫城和你女儿退婚关我屁事?你找我叫嚣个什么劲儿?裹小脑了吧?!”
“宁卫城一回来就见你,还说没关系?”王秋芬是何珍珠她娘。
“懒得跟你废话。”谢元禾这会儿正忙着别的事情,于是拉了一把正在看热闹的林赶英,“林同志,麻烦您把宁卫城喊过来,谁惹出来的事,谁解决。”
“谢元禾,你别给我瞎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要举报你们!”王秋芬新女婿跑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坐在地上,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开嚎起来——
“诶呀,可怜我家珍珠,照顾宁卫城他娘这么久,差点把命搭进去了,结果宁卫城为了一个肥婆娘,抛弃原配……”
谢元禾是带着手套质检的,所以她一弯腰,抓起一把刚清理出来的淤泥,跟投篮似的丢进王秋芬的嘴里,冷笑一声,“嘴巴闲不住就吃点土,撑了就不想说话了。”
“呕呕!!”
这淤泥藏在水库都不知道发酵了多久了,所以这不亚于吃了一口屎。
王秋芬吐得酸水都要出来了,宁卫城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谢元禾这下对他可没了好态度,语气冷淡:“宁同志,工作重地,麻烦您跟您前丈母娘好好说道吧。”
“王姨,我们出去说。”宁卫城哪里想过王秋芬会这样找上门来,一下头就有些痛。
“事情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这时候,一个中等身材的圆脸女人被人搀扶着过来了。
她挺直着身板,先喊了一声宁卫城:“阿城,你又被这女人迷了眼?!珍珠那么好,你愣是没看一眼?”
数落完宁卫城,便对着谢元禾冷笑一声,“谢元禾,四年不见,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谢元禾一听,直接笑出了声。
宁卫城看见他娘来了,头越发大了,“妈,你要这么说,我不成了屎吗?”
谢元禾接话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谣言,首先,我有我很爱的丈夫,我的丈夫也很爱我。”
这话一出口,宁卫城的表情彻底垮了。
谢元禾嫌弃地将手套摘下来,她轻掀眼皮,冷漠地看了一眼宁母,“其次,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你儿子在一厢情愿。”
然后,她转过身面对周围的民兵,声音越发平静,却隐约多了一抹威严和命令:“最后,我虽不算什么专家,水库也不是什么工作重地,但你们怎么敢随便放无关人员进入!”
宁母的呼吸加重,她看着谢元禾,越发觉得面前的人和当初的那个人影重合在了一起。
当初谢元禾就是朝她丢出了一句话——“你以为给的就是你儿子想要的?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你儿子。”
罗定南是县城那边派过来稳定秩序的警察,他与同伴对视一眼之后,神情严肃道:“谢同志说的不错,公社目前的重点工作都在水库上,所以不相关的人尽快离开比较好。”
几个婆娘被赶走之后,水库清静了不少,但是有一些人对着谢元禾眼神就不怀好意起来了。
“不是我说,谢元禾那娘们长得倒是好福气。”
他们的眼神不自觉落在谢元禾的身上,上下扫视。
“嘿嘿,不然怎么勾搭这么多男人……”
谢元禾耳朵一动,顺手从树上摘下了一片树叶,几乎是当成了飞镖扔出去,划过了一个男人的脸庞。
树叶边缘锋利,直接割出了一道血痕,她扭过头甩了冷冷的一眼。
“你再瞎逼逼一句,今天我要是不干死你,我就不叫谢元禾。”
在场的人都噤声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谁知道谢元禾武力值那么高啊!
另一头,傅野正在和人接头。
“师姐,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但老师寻了你十多年。”傅野的声音沉稳,“直到死,还一直念着你。”
“你当初毅然决然护送资料回国,历尽千辛万苦才将它送到我手里,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回去?”
傅野的声音低沉,“难道只是因为海岛危险?可是哪里不危险?”
正在割草的女人听到这一句话,原本佝偻着的背忽然僵住了,她停顿了许久。
“如果是这样,我相信老师宁愿你一辈子留在鹰国,至少她还能收到你只言片语!”
傅野见自己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女人还没有任何反应,他冷笑一声,最终转身。
“谢崢要杀我。”女人声音沙哑,大概是伪装聋哑人太多年没有出过声,如同薄纱被用力撕扯,却更像被惊醒的猫头鹰发出哀怨长鸣。
傅野听到这句话,心中宛如滔天巨浪,几乎是迅速反驳:“不可能!”
女人看着他的反应,似乎是应证内心所想,涌出一阵悲哀,她低声重复了那一句话:“是啊,不可能。”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所以谁会信她?
谁敢信她?
当年,谢崢、晋原钧、傅正勋,都是夏岚的外婆——夏灿阳女士的学生。
虽然谢崢比傅正勋大十多岁,但三人一直兄弟相称,彼此扶持,也都一心一意孝敬着夏女士。
后来夏女士病故,谢崢一夜白头,所有人都感慨他虽然是夏女士收养的,但比亲儿子还要亲。
所以夏岚早就知道,不会有人相信她指认谢崢的。
“可是谢崢是真的狼子野心!”夏岚猛地抓住男人的衣袖,想到什么,心中恨意蓬勃,她用力怒吼道:“他为了想要的东西,没有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