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海。”他的声音中,不自觉的颤抖着。见江德海进来,君凛渊吩咐道:“去把宗之给朕唤来。”宗之,便是君凛渊当时的近侍,如今是担任养心殿侍卫统领。“微臣,参见皇上。”宗之很快觐见,君凛渊开口问道:“你跟朕说,朕醉酒那日,可有人来过……”跪在地上的宗之明显一愣,他顿了顿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确实……有人来过……”他追问道:“来人是不是余婉林。”虽是发问,可言语间却无一丝一毫的疑惑。
只听太医回答道:“这个……微臣实在不知要如何回禀皇上,或许余姑娘往后,都要意识混乱的度过余生……”
太医说完,瞟了一眼君凛渊逐渐阴沉的脸,随即又开口道:“但微臣看余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痊愈也并非全无可能之事,或许只要受些刺激……”
君凛渊抬手打断了太医的话,示意他退下。
这时,君凛渊忽然发现,他的手心竟然全是虚汗,到现在,他的手指还在不停的轻轻发抖……
他站在床前,沉沉的看着昏在床上的余婉林,心头百感交集。
看着余婉林虽在昏迷,却依旧紧皱的眉头,君凛渊才回过神来,颓然的离开了。
然而,余婉林的一番话,却不断的在他脑海中盘旋,他的大脑发昏,心中也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江德海。”他的声音中,不自觉的颤抖着。
见江德海进来,君凛渊吩咐道:“去把宗之给朕唤来。”
宗之,便是君凛渊当时的近侍,如今是担任养心殿侍卫统领。
“微臣,参见皇上。”
宗之很快觐见,君凛渊开口问道:“你跟朕说,朕醉酒那日,可有人来过……”
跪在地上的宗之明显一愣,他顿了顿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确实……有人来过……”
他追问道:“来人是不是余婉林。”
虽是发问,可言语间却无一丝一毫的疑惑。
只见宗之沉默了良久,这才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是。”
宗之的反应,显然是当时余婉林嘱咐过他不要将此言说出去。
君凛渊痛苦的闭上双眼,本就料想到了这个答案,可他的心却还是隐隐痛了起来。
示意宗之退下后,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所以,余婉林没有骗他,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亲骨肉!而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从始至终都是清白的,她没有将自己委身于君昱明,更没有爱上他!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误会!
意识道这一点,君凛渊的心上涌上无限的苦涩。
可是,因为这个误会,他做了许多错事!他让余婉林遍体鳞伤!
懊悔与愧疚之情,狠狠的占据了君凛渊的心。
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余婉林。
猛然间,君凛渊想起太医的话,他竟然希望余婉林的意识不要清醒过来。
可是……若是有一天余婉林想起了一切,他又该怎样面对她呢……
他当着余婉林的面杀了她的家人,还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余婉林还会原谅他吗!余婉林会不会就此离开他!
想到这里,君凛渊方寸大乱,他的心底瞬间笼罩了一层深深的恐慌。
君凛渊就这样在养心殿的书房中坐了一夜。
等到他再次踏入偏殿的时候,余婉林还昏睡着,可是,紧皱的眉头却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
他忍不住伸手想将余婉林的眉头抚平,却没有想到,就此惊醒了余婉林。
看着余婉林的双眸中的清明之色,君凛渊的心顿时被狠狠的揪住。
难道余婉林这么快尽全都想起来了!
君凛渊的心底发虚,可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余婉林,更别提向她解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