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长腿缓步迈进来,神情淡漠,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荆靡笑道:“你别误会,姜岁要做个小手术,年纪小,就些害怕,就哭了场。”顾砚北略一点头,“你先忙。”这是赶人了。荆靡知他一向是什么性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跟姜岁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先离开。姜岁觉得他人不错,还救了自己,想要跟他郑重说声谢谢,“荆……”她刚开口,荆靡已经从病房门口不见了身影。姜岁微微低下眼眸。顾砚北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淡声,“想换个男人攀附?”
医生给姜岁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叹了口气,“……是外力击打后造成的鼓膜穿孔,耳蜗结构受损,内部有瘀血,创伤面积不小,没有及时治疗,而且……应该是后期受到了外部液体的感染,需要马上安排手术。”
荆靡听得直皱眉:“手术风险大不大,她还能不能恢复正常的听力?”
医生沉默片刻:“……这具体还是需要看手术之后的恢复效果,具体能恢复几成,还尚未可知。”
荆靡听懂了医生的言外之意:“多少都会对听力有影响?”
他问的这么直白,医生做这一行的却不敢直言,“还是要看手术和后期的恢复情况。”
荆靡沉默。
回到病房的时候,他宛若是无事发生一样的给姜岁写了一行字。
告诉姜岁,她耳朵问题不大,做个小手术就能好。
姜岁捏着那张纸,却好久都没有反应。
荆靡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瞧瞧多大点儿事儿,哥在这里还能让你真聋了么?来,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自己方才写的那行字被泪水打湿,迅速晕染开。
荆靡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了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这家医院不行,再给你找其他的。”
他不知道,姜岁已经从护士那里知道了自己耳朵的真实情况,被他这么一安慰,一下子情绪没控制住,趴在他的肩上,就“呜呜呜”的哭起来。
“我不想,不想变成一个聋子……”
荆靡被她哭的没辙,这小姑娘哭起来真真是楚楚可怜,眼尾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泪眼汪汪的小模样,也难怪顾砚北那冰心冷情的主儿,都能着了她的道。
顾砚北来的时候,荆靡刚把人哄好了,正在给姜岁擦眼泪。
姜岁跟他并不熟,还把人家的衣服都给哭湿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荆靡这人除了专业上的事情,其他大部分都有些浪荡,见她这模样,没忍住就想要调侃两句,刚要开口,就看到了门口的顾砚北。
荆靡一顿。
姜岁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顾砚北。
顾总长腿缓步迈进来,神情淡漠,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荆靡笑道:“你别误会,姜岁要做个小手术,年纪小,就些害怕,就哭了场。”
顾砚北略一点头,“你先忙。”
这是赶人了。
荆靡知他一向是什么性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跟姜岁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先离开。
姜岁觉得他人不错,还救了自己,想要跟他郑重说声谢谢,“荆……”
她刚开口,荆靡已经从病房门口不见了身影。
姜岁微微低下眼眸。
顾砚北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淡声,“想换个男人攀附?”
姜岁低着头,他声音又低,她只感觉到他在说话,却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
顾砚北见她沉默,削薄的唇角薄凉勾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精小的下颌,“要换,也不能是我身边的人,懂吗?”
女人何其多,漂亮的也多,但顾砚北这些年入眼的兄弟,就只有荆靡一个。
兄弟二人为一个女人出现矛盾的事情,顾砚北断不会允许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护士进来叮嘱手术的事宜,见到姜岁身边换了人,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你是她什么人?”
顾砚北缓缓松开手,理了理袖口。
护士见两人都不开口,便自行询问了过敏史等问题,还叮嘱术前要用棉签清洗外耳道。
顾砚北要离开的脚步一顿,淡声问:“……中药,会影响听力?”
护士觉得这人真没有方才来的那个把病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她耳朵是受到外力击打造成的,跟中药关系不大。”
顾砚北凝眸,想起前两天姜岁挨了苏然一巴掌的事情。
“顾总。”
刘媛媛手中提着一个果篮,走进来,身后跟着仪态万千的苏然。
“爸爸知道你女伴病了,让我代为来看看。”
说是来看姜岁,刘媛媛的目光却始终都在顾砚北的身上。
苏然倒是状似关怀的对着姜岁略一点头。
顾砚北:“刘总有心了。”
刘媛媛:“顾总这女伴是什么病啊,怎么我们来了,连句话都不说?总不会是用药太过,还没缓过劲来吧?”
顾砚北:“哦?刘小姐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什么,就是我跟苏然比荆律早一步遇到姜小姐,当时见她见个男人就又搂又抱的模样,本来想把她送到医院的,可是……”
刘媛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