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翠本是好意,但这话听在宋韵音的耳里只觉得尖锐。她听见了他为了她紧张的心跳。“住嘴!”宋韵音在这一瞬间迸发出好大的脾气,她从床上坐起来,甩着床上的软枕便砸在地上。瞬间丝线崩裂,里面填充提神是决明子洒了一地。含翠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道歉:“小姐,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恕罪!”宋韵音双眼含泪,咬牙切齿:“杀了她……”沈随安走出清风苑,穿过长街,脚步停在自己的院落门前。“大人,要不进去看看?”
这一动作,惊得在场众人无一不投来艳羡的目光。
不少高官家的小姐看见这一幕也不免由嫉妒生出酸涩的话来:“区区尚书的女儿,怎么这么好命?”
“诶呦,你可不知道,当年是宋韵音的随从冒死救了沈大人,要不然,她能有这好命?”
宋韵音被抱起的那一刻,不由得心跳加速,再抬头,已是双颊绯红。
“随安哥哥,你这是干嘛?”
沈随安轻轻在她耳畔呢喃:“不能亲自看护照顾你的不适,我很愧疚,便只好抱你回去,减少轿子的颠簸了。”
宋韵音听得心里小鹿乱撞。
沈随安将宋韵音放在床榻之上,抬头便吩咐:“去请大夫来!”
宋韵音却抓住了沈随安的手道:“随安哥哥别忘了去瞧一瞧芙姑娘的弟弟,小小的人儿,真受罪啊。”
没想到宋韵音这等细心,沈随安不由得心中升起欣慰:“音儿你总是愿意关心别人,都顾不上自己了。”
宋韵音轻轻摇摇头,随即带着清醒的身躯晕了一下。
这一下,看的沈随安心头一紧,赶忙将人抱进怀里。
宋韵音轻轻贴在沈随安胸膛,故作虚弱的语气轻轻着:“随安哥哥,前堂还有客人……”
含翠适时上来提醒:“大人放心,这里万事有奴婢。”
沈随安轻轻摆了摆手,叫含翠退了出去。
他低垂眼眸,看着怀中轻轻睡着的人,心中更是焦灼:“大夫呢?”
“大人!不好了!”
沈随安被这一声焦急大声的呼唤惊得心中一阵杂乱。
他语气不善道:“什么事?”
“芙姑娘,芙姑娘她!”
沈随安抱着怀里的人,对小厮的话置之不闻。
“芙姑娘她,上吊自杀了!”
什么?!
宋韵音感受得到,沈随安表面上再怎么云淡风轻。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飞快。
“什么时候的事?”
沈随安语气如常。
小厮回:“说不上来,是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我一开始没理,后来不放心又看了一眼……”
他的头压得低低的,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毕竟那日,沈随安去看柴房中的江芙,守了半夜的事情是沈府公开的秘密。
“死了?”沈随安不咸不淡的问。
“没有,没有,奴才发现的及时,只是现在还没醒过来。”
沈随安依旧没什么反应,只道:“知道了,下去吧。”
不多时,门外又有小厮通传:“大人,前面那边需要您过去了。”
沈随安这才对含翠叮嘱:“照顾好你家小姐。”
含翠行礼,脸上已经是藏不住的笑意。
等沈随安走了,含翠才对着装睡的宋韵音道:“小姐,看来那江芙也不过如此,用死来威胁大人,大人根本就不拿她当个东西!”
含翠本是好意,但这话听在宋韵音的耳里只觉得尖锐。
她听见了他为了她紧张的心跳。
“住嘴!”
宋韵音在这一瞬间迸发出好大的脾气,她从床上坐起来,甩着床上的软枕便砸在地上。
瞬间丝线崩裂,里面填充提神是决明子洒了一地。
含翠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道歉:“小姐,奴婢说错话了,小姐恕罪!”
宋韵音双眼含泪,咬牙切齿:“杀了她……”
沈随安走出清风苑,穿过长街,脚步停在自己的院落门前。
“大人,要不进去看看?”
沈随安望着门口,终究什么也没说,踏着稳健的脚步朝前堂去了。
江芙,这就是你全部的手段吗?
真是可笑。
在一阵诡异的酥麻感中,江芙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阵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沉默的中年人,面带思索的拿开了手。
他的手上正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
“你醒了。”
江芙看清楚来人,才要开口,满含讽刺的女声传来。
“要死就死外面去,我还要住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