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漫天星光渐暗。沈青婈卷着被褥睡着床榻之上,收了妖兽却辗转难眠。一门之隔,这晚,两人皆难以安眠。……翌日,天光破晓。窗外第一声鸟鸣传来,床上的沈青婈跟着睁开了眼。无心赖在床榻,她收拾妥当后看开门出去。脚才过槛,余光却瞥见一抹墨色的身影。她皱眉看去,就见宸玦抱着剑坐在她门边。见她出来,他利落起身,懒懒朝她道了一声早。沈青婈眉头却蹙的更紧,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不在你自己屋里,守在我这门口做什么?”
沈青婈没想过宸玦会来。
计划被迫终止,那剖心妖兽受了惊后退。
视线凝在宸玦的冷剑上,她旋即惊愕皱眉,用那破锣嗓子嘶吼:“你们不是凡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要你小命之人!”
宸玦恶劣一笑,一边护着身后的沈青婈,一边朝剖心妖兽出剑。
那剖心妖兽猝不及防,只能狼狈逃窜。
眼看着她离窗户越来越近,沈青婈趁那妖兽不备,突然起身,从她身后打出致命一击。
宸玦挑眉,跟着一剑刺入她空洞的心口。
腹背受敌,剖心妖兽避无可避,巨大的疼痛惹的她颤栗不止。
沈青婈见机抬手召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塔,指尖掐诀。
下一瞬,就见那剖心妖兽化作一道白光,被小塔收入腹中。
两人合力收了第一只妖,宸玦长舒口气,还没来得及歇,想到沈青婈的心他又猛然回头,忧色匆匆的看着她:“你,还好吗?”
沈青婈收了小塔,气恼的瞪他一眼:“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以为他这一世好歹能聪明些,不曾想还是和后世的宸玦一样,蠢笨的厉害!
今日若是因为他让着妖兽跑了,她定不会再与他说一句话!
宸玦被骂的莫名,心口的沉闷之感愈发厉害。
哑然启唇,还不等他说什么,又听沈青婈警告:“下次你若是再坏我好事,就别同我一起。”
宸玦沉着眼,手指握成拳,用力到泛白。
好半天才抬头,漆黑的眸光略微有些湿润:“我们,是不是认识?”
沈青婈闻声怔愣。
宸玦手指捂上心口,声音低哑:“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小神女,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我总觉得……”
他微微皱眉,还欲深思。
沈青婈看着他,分明无恙的心口却无端生出一阵酸涩苦闷来。
“认识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没到知晓姓名的程度。”
说着,沈青婈故技重施,将他不备将他推出去。
离沈青婈五步远,那些影影绰绰的画面旋即一阵风似的,转瞬消散的一干二净。
宸玦再无半点头绪。
门被再度无情的关上。
宸玦拧眉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喉间轻滚,仍旧有一阵心有余悸的恐慌。
手指隔着衣衫触及心口,很酸,很涩,说不清的难受。
夜深如墨,漫天星光渐暗。
沈青婈卷着被褥睡着床榻之上,收了妖兽却辗转难眠。
一门之隔,这晚,两人皆难以安眠。
……
翌日,天光破晓。
窗外第一声鸟鸣传来,床上的沈青婈跟着睁开了眼。
无心赖在床榻,她收拾妥当后看开门出去。
脚才过槛,余光却瞥见一抹墨色的身影。
她皱眉看去,就见宸玦抱着剑坐在她门边。
见她出来,他利落起身,懒懒朝她道了一声早。
沈青婈眉头却蹙的更紧,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不在你自己屋里,守在我这门口做什么?”
他居然还特意收敛了气息。
她不曾刻意探查,居然整夜都被蒙在鼓里。
宸玦少年老成,没了早前的轻佻不正经,低着头认真答:“护你。”
护她?
简短两人,勾起了沈青婈脑海中的回忆。
在后世,转世的宸玦也曾对她说过这两个字,她满心欢喜信了他,换来的却是背叛和剖心之刑,而今,他居然还能同她说这两个字。
这次,要的是什么?
还是她的心?她的魂?她的命?
沈青婈心头讥笑,转身无情,面若冷色:“不用。”
她用不着旁人护,尤其是宸玦。
他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宸玦见她要走,下意识拉住她的衣摆。
沈青婈冷眼看过来,他才察觉不妥,又慌张松开,一来一回间,竟生出了几分手足无措的意味儿来。
沈青婈心底却无半分恻隐之情,眸光依旧冷的渗人。
宸玦被盯的不自在,默然叹息一声:“虽不知你为何这般讨厌我,可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昨日那妖魔剖你心的画面很眼熟,我那时好像没能护住你,这次,我得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