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强打起精神,眼里闪烁着不合实际的希冀,甚至特意将嘴角弯起弧度对着她笑。他并不常笑,仇恨蒙蔽了心神,他觉得在谢南葉死前,自己是没有资格快乐的。谢南晚从前总因为这个埋怨她,因为她喜欢关司深笑起来的样子,即使很浅,也很好看。关司深却只当做自己听不见,要求说多了就烦了。其实只是满足她这一个要求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关司深从前也不是不爱笑的人。只是他不愿意,不愿意为了谢南晚这样做。所以等他愿意笑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人想看了。
谢南晚转过头,抿着嘴将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拂开:“你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冷静,不像平时撒娇般的语调,也没有表现出被他吓到的意思。
关司深抬眼看着她,谢南晚见了外套中还裹着一层蓝白条纹的上衣。
她眉头狠狠一皱,又很快松开,自嘲一笑。
关司深喜欢拿自己的命玩,她做什么多管闲事。
“阿晚……”
关司深声音停住,低头看着自己被拂开的手,脸上看不出情绪,谢南晚却莫名觉得他有些伤心。
真稀奇,关司深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因为她谢南晚的拒绝而伤心。
他很快又强打起精神,眼里闪烁着不合实际的希冀,甚至特意将嘴角弯起弧度对着她笑。
他并不常笑,仇恨蒙蔽了心神,他觉得在谢南葉死前,自己是没有资格快乐的。
谢南晚从前总因为这个埋怨她,因为她喜欢关司深笑起来的样子,即使很浅,也很好看。
关司深却只当做自己听不见,要求说多了就烦了。
其实只是满足她这一个要求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关司深从前也不是不爱笑的人。
只是他不愿意,不愿意为了谢南晚这样做。
所以等他愿意笑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人想看了。
“给我十分钟就可以了,阿晚,我只要十分钟。”他的声音颤抖着。
谢南晚想如果自己没有辨认错,那应该是乞求的意思。
她勾起嘴唇微笑,笑容里却只剩下讽刺。
她转过头,tຊ拉起了关司深的手找了个无人经过的地方待着。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他有些愣住,随后又藏起了自己小心翼翼的喜悦,快步跟了上去。
抵达之后,谢南晚却立刻甩开了他的手,皱着眉打量他:“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
“你还有什么事?”
关司深沉默了一会,看得谢南晚逐渐不耐起来。
她不想让秦云柏等得太着急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云柏似乎有些“黏”她。
虽然两人目前还保持着距离,他却总怕自己走丢了一样,总是牢牢地跟在她身边。
虽然这样,谢南晚却很受用。
她从小缺乏安全感,也害怕除了父亲以外并没有人会爱自己。
对她来说的不久以前,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还被关司深彻底毁灭了一遍。
而秦云柏,这个对她来说并不是特别熟悉的“未婚夫”却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她。
没有传统商业联姻之间总是分得清晰的婚前财产公证,秦云柏的表现就像是——
只要谢南晚开口,他可以将自己全部的身家都给出去。
并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秦家的另一名继承者也很赞同这一项决定。
谢南晚又不是读不懂感情的木头,相反,她对这一方面很是敏感。
所以,她才会喜欢哲学、诗歌、音乐与画作……
她自己就有那样鲜明炽热的情感,又怎么能看不出来那双冷然双眼下蓬勃的爱意。
谢南晚想,即使抛去了未婚夫妻的身份,自己也会很喜欢秦云柏这个灵魂伴侣的。
二人志趣相投,即使她还没有爱上他,却已经愿意与他共度余生了。
……
她越想越深,关司深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他面沉似水,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走神,用一个动作。
谢南晚瞪大了眼睛,看着关司深屈膝半跪在她眼前,手中全黑的绒盒轻轻弹动了一声,然后在她面前打开。
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
银色的戒身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被曲折成了藤萝的形状。
荧光剔透的碎钻零散点缀,在灯光下闪烁出了美轮美奂的光点。
关司深微微仰头,用他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阿晚,和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