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珍爱生命,远离危险源乃上上之策。可惜,有的时候老天爷就是爱跟人开玩笑。两人压低身子真要悄咪咪开溜,不料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许照容下意识顺手将白小光推了开去,“小心!”她自己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不由自主一个踉跄被人拉拽过去,随即被人扣在了身前,脖子上“唰”的抵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雪亮的一道弧光划过的时候,险些没闪瞎她的眼。这是什么神仙运气!“许大夫!许大夫!”翷白小光吼叫着冲过来,抓着许照容当人质那男人凶狠呼喝:“站住!再走一步我杀了她!”
许照容笑道:“来的路上我拔了好些药草,等会儿教你辨认,等会我们出城上山转转,看看运气如何,若是碰到杜仲、黄柏,教你认那个,那更值钱。”翷
白小光大喜:“谢谢许大夫!”
许照容特意拐个弯到集市肉摊上割了半斤多肉,白小光忙要付钱她便笑道:“今日我赚了不少,你就别跟我抢了,往后还要在你们家落脚呢,少不了麻烦你们的时候!总要让我有所表示,大家才好长久相处!”
白小光说不过她,只好笑笑答应了。
回到白家,见他们将药草都卖出去了,白大娘、白小春这才彻底安了心。
“幸好幸好,这就放心了,若是医馆不要,那可怎么办呀!许大夫,你又破费了,这真是......”
“我们自己也要吃啊,中午又要辛苦大娘了!”
“哈哈,这有什么辛苦?应该的应该的!”翷
坐下来算账,许照容自己采收的药草归她自己,白家这儿她占七成,她拿204文,白家拿88文。
白家拿的比不得许照容的,但也是不小的一笔了,况且这是长长久久的,等白小春身体也大好了,他们三人都能干这个,到时采收的药草会更多。
许照容还跟他们说,如今且攒钱,等攒多了,买些荒地,自己种,种那值钱的,届时又是一笔进项。
白家人自是欢喜无比,心里敞亮,信心十足。
这几日卖花的银钱也有三百八十六文,许照容分得七十七文。
许照容收过这些银钱,心里默默算了算,今儿收入便是七百多文,加上昨天卖蜂蜜的,不多不少,正好九百文。
还差一百文便是一两银子了。翷
再攒一攒,起码床能添上、衣裳鞋袜能再添两套、再把厨房的东西添一添、农具买一买了。
许照容将路上碰到顺手采摘的几棵常见药草教白小光认识,惦记着杜仲和黄柏,于是与他先出城,去附近的山上转转。
白大娘母女帮忙看孩子,顺便做午饭。
这个时候还挺早,许照容两人转悠三四个小时回来正好。
杜仲tຊ生长在山地林间,最高能长到超过二十米,是一种非常高大的落叶乔木。
杜仲补肝脏,强筋骨,还可安胎,黄柏清热燥湿,解毒疗疮,泻火除蒸,都是好药。
许照容一边走一边简单的跟白小光介绍这两种药材,“......这杜仲和黄柏入药的部分都是它们的树皮,一般都不会单独生长,但凡找着,同一片儿地方总能找着不少,入药的部分是它们的树皮,这要真找着了,那可好了。我教你怎么剥皮,不会伤害树木本身,慢慢的剥掉的树皮还会重新长出来......”翷
白小光懂什么意思,精神一振:“原来这树皮也能入药!树皮可重,找着了那收获可就大了!”
许照容点头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就看看能不能找到了!”
“一定能、一定能,这么大的山呢,只要它们是咱本地能长的树,肯定有!”
“说得对,”许照容哈哈一笑:“要是不能,那肯定是咱们没找仔细!”
白小光也笑了,“啊不不,要是没找到,肯定是我没找仔细,不关许大夫的事。”
许照容“扑哧!”笑出声来。
两人有说有笑,倒不觉累。翷
突然传来一阵大动静,甚至还有呼喝打斗,许照容耳目清明,还听到了有刀剑一类的兵器铮铮交错声。
两个人吓了一跳!
“这是——有人?这动静、这动静......”
“这动静不是咱该管的闲事儿,快走!”
许照容压低声音,将白小光一拉。
光听这动静就知道双方肯定都不是什么善茬,这动静更不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招惹的起的。
万一成了人家相斗的炮灰那不就惨了?翷
这年头连警察都没有,若只是受个伤,官府恐怕都懒得搭理。他们也不敢轻易去官府告啊。
当然是珍爱生命,远离危险源乃上上之策。
可惜,有的时候老天爷就是爱跟人开玩笑。
两人压低身子真要悄咪咪开溜,不料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许照容下意识顺手将白小光推了开去,“小心!”
她自己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不由自主一个踉跄被人拉拽过去,随即被人扣在了身前,脖子上“唰”的抵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雪亮的一道弧光划过的时候,险些没闪瞎她的眼。
这是什么神仙运气!
“许大夫!许大夫!”翷
白小光吼叫着冲过来,抓着许照容当人质那男人凶狠呼喝:“站住!再走一步我杀了她!”
白小光的脚步瞬间被钉住,死死瞪着许照容,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许照容暗暗叹息,她都这样了,见到白小光这般痛苦惊恐的神情还觉不忍心,柔声道:“别担心,我——”
“闭嘴!”
“......”
许照容听话的闭上了嘴。目光慢慢上抬,落在四个人身上,最后落在领头那人身上,目露祈求,心里直骂。
这五个人看起来都是普通打扮,但显然是乔装,这会儿手里都带着兵器呢,那暴露出来的气势也跟普通人毫无关系。翷
要不是他们把人追到这儿、又没本事拿人拿住,自己也不会这么倒霉催被连累。
被连累的她现在还得眼巴巴的求他们救她,什么道理。
站在最前头那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身量挺拔,蜂腰猿臂,立体的五官俊朗无俦,狭长双眸如淬星辰,神采炯炯,加上那气场全开的杀气,压制的人不敢大喘气。
他着一双黑面皂靴,匀称有力的小腿往前迈了两步,倾压而来的压力随之寸寸逼进。
“站住、站住!”
男子随手将白小光往旁边推开,冲那人扬了扬下巴轻笑:“垂死挣扎,有用吗?你就算杀了她,能跑得掉吗?”
他一挥手,他的四个手下迅速动作,各自站位,牢牢将那人各方退路封死。翷
那人咬牙狞笑:“拉个垫背的,老子也不白死!”
“死就是死,有什么白不白的?对小爷来说,有意义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