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浑身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被五花大绑,绑在一根柱子上,一眼望去,尽是高楼,此时,她正在医院的天台上。“童以沫,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呵呵。”一道似曾熟悉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走到她面前,童以沫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半晌,她突然认出来,这个人是叶静婉。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叶静婉,她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最可怕的还是她的眼眶,那里面根本就没有眼珠,而是两个空洞洞的黑窟髅。
天气阴沉沉的,一连下了好几天雨,大雨将这座城市彻底洗涤,童以沫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抱着双腿,目光空洞地看着外面。
傅慎行完全放弃抵抗,现在傅氏早已被她收入囊中。
可做完这一切,她心里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却觉得空落落的,就好像人生突然失去了方向。
原来她这些年一直是靠仇恨撑过来的,她报复了傅慎行,让他一无所有,身败名裂,那在接下来她人生的方向又是哪里?
“沫沫,你解决了这一切,是该放下了。”
“沫沫,当初捐献眼角膜给你的那个人,托我带了一句话给你。”陶子默轻轻的捂住了童以沫的眼睛,“她说啊,希望将来用她这双眼睛的人能代她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不要拘泥在一个角落,世界这么精彩,她很遗憾她不能看到最后,所以希望你要好好的开心下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们一起去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吧。”
“好。”
终究是到了离开的时候,把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
陶子默在收拾行李了,童以沫去医院看望以清,跟以清交流之后,以清还是想要待在A市。
“姐,我在这个地方长大,这里有太多的回忆了……如今你要走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总得留个人给爸妈扫墓吧。”
“姐,你放心吧,我这些年磕磕绊绊的都过来了,其实我命大着呢,你不用担心我。”
“姐,是该放下了,该忘的就忘了吧。”
“子默哥是个不错的选择。”
姐弟俩很多年没见,马上又要分开,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等童以沫出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整个城市还是笼罩在一片雨幕中。
忙着回家的人们神色各异,匆匆忙忙,总归是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那她童以沫的归宿又在哪里呢?
童以沫到车库去取车,可能因为下雨的原因,车库里一片黑漆漆的,就在她要打开车门的瞬间,一只手帕捂上了她的口鼻,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耳边有呼啸的风吹过,凛冽的大风,裹着大雨,不知道砸在什么东西上,发出砰砰的骇人响声。
她慢慢睁开眼,雨水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
下一秒,她浑身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被五花大绑,绑在一根柱子上,一眼望去,尽是高楼,此时,她正在医院的天台上。
“童以沫,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呵呵。”一道似曾熟悉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走到她面前,童以沫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
半晌,她突然认出来,这个人是叶静婉。
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叶静婉,她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最可怕的还是她的眼眶,那里面根本就没有眼珠,而是两个空洞洞的黑窟髅。
虽然之前听傅慎行说过她已经惩罚了叶静婉,却不知竟被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恐怖模样。
“叶静婉,我不知道你抓我来做什么,但是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你这是违法的。”
“哈哈哈……放开你?违法?我现在这幅样子我还怕违法吗?”叶静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夸张的大笑出声,脸上的疤痕随着她的笑在抖动,就像一张一张大嘴,要把人吞噬。
叶静婉越靠越近,她的指甲又黑又长,她用指甲缓慢的在童以沫脸上摩擦,一下一下的,惊悚的让人头皮发麻,然后一点点的加深力道……像是要把她那黑钉子一样的指甲插进童以沫的皮肉里。
“喂!你冷静一点!傅慎行那个小人还没来,别把诱饵搞坏了。”
开口的是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童以沫艰难的从那儿沙哑嘲哳声音听出来是一个男声,那人整个裹在黑的看不出颜色的大衣里面,看不清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