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南姿双手紧抱住发冷的身体。钱坤勉强干笑,“其实何晓兰的弟弟分数不够复大医学院,她找谭教授走后门。靳先生不过是把原本不公平的事变成公平,希望你别误会他。”南姿的心咯噔地直往下沉。她的脑海里全是刚才对靳屿川的恶意讥讽,原来人真的会有偏见。因为偏见,她早早在心里给靳屿川定下罪,认定他仗着权势欺压弱势群体,摧毁别人的命运。南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酒店。再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十几个电话,以及几十条信息。
南姿不怒反笑,“靳屿川是你要毁掉他的人生,你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靳屿川伏在南姿的耳边循循蛊惑,“你亲下我,我就放过他,你不试试?”
南姿眸色尤其清冷,“我和他只是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若你想以此威胁,筹码不够。既然我们谈不拢就算了。”
帮人的前提是自保,她尽量帮忙,帮不了也没办法。
这时,铃声响起。
那是一个来自上海的陌生人电话。
南姿以为是亲人家属,手指轻滑接通,“喂?”
那头传来江禹安苦苦哀求声,“南姿,是我,求你别挂电话,我.....tຊ.”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强势地夺走手机,紧接着,靳屿川低头气势汹汹地吻上南姿。
南姿偏头试图躲开,不知靳屿川又发什么疯?
靳屿川左手掌牢牢地控制南姿的后脑勺,根本不让她动弹,极具侵略性。
南姿抬起双手拼命去打他,“你放开我。”
电话那头的江禹安失控地大喊,“南姿,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听得南姿的太阳穴突突突地猛跳。
她挣扎得越发厉害。
靳屿川丝毫不顾及电话那头的江禹安。
他成熟男人的精壮身躯压在她清瘦的身板,扣住她后脑勺的右手往下滑。
直至落在南姿纤细的腰肢。
靳屿川钢铁般坚硬的胳膊慢慢收紧,力度大得快勒断她的肋骨。
两人衣服间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在安静的车内空间格外清晰,充斥着无限的暧昧。
强大的羞辱感如潮水般吞没南姿,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靳屿川吻到冰凉湿黏的眼泪,终于松开紧攥住南姿的手。
他声带暗哑地问她,“南姿,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
南姿冷笑着反问,“靳屿川,你觉得这段时间对我的所作所为,让不让人讨厌?”
靳屿川乌沉沉的瞳孔深不见底。
随后,他无所谓地嗤笑,“你讨厌就讨厌吧,反正我不会放你走。”
南姿实在累了,直接摊牌,
“靳屿川,你只是所谓的男人征服欲在作祟。我就是你玩腻的洋娃娃,突然发现有人视若珍宝,还想珍藏一辈子,你不服气,你想夺回而已。”
靳屿川眸色比寒冬都要冷,“南姿,你就是这样认为我们的关系?”
“不然呢?我和你从始至终都是交易关系,各取所需。既然如此,那银货两讫,互不相见是江湖的规矩。”
南姿眸色清冷不含任何的情愫,一字一句道。
她对靳屿川那点算不上深厚的感情,在离开曼哈顿的那晚,便已彻底结束!
靳屿川眼底的光芒骤然陨落,“如果我们换种方式认识呢?”
南姿坚决摇头,“同一本书重读两遍,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悟,但结局是一样的。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靳先生,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靳屿川阻止南姿下车,“现在你的样子不太好,由钱秘书送你到酒店,我下车。”
此时,南姿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多难堪。
在挣扎间,她的头发早就散乱开来,系在脖子的围巾掉下,露出他前几天留下的咬痕。
外套的纽扣散乱,她里面的白色毛衣皱巴巴的。
过来人一看,便知她刚经历了什么。
车子在前面的路口停下,靳屿川径直下车。
北京的秋风吹起他的深蓝色风衣外套,高峭挺拔的身板像极沉默站立的松木。
给人感觉有些萧条,有些孤寂。
原来不可一世,权势滔天的靳氏集团的总裁,也有落寞的一面。
南姿狠心地别过头,装作没看到。
车子开到酒店,钱坤送着南姿下车。
他犹豫着出声,“南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南姿双手紧抱住发冷的身体。
钱坤勉强干笑,“其实何晓兰的弟弟分数不够复大医学院,她找谭教授走后门。靳先生不过是把原本不公平的事变成公平,希望你别误会他。”
南姿的心咯噔地直往下沉。
她的脑海里全是刚才对靳屿川的恶意讥讽,原来人真的会有偏见。
因为偏见,她早早在心里给靳屿川定下罪,认定他仗着权势欺压弱势群体,摧毁别人的命运。
南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酒店。
再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十几个电话,以及几十条信息。
全都是江禹安发来的。
他质问南姿,那个男人是不是比他家里有钱有地位?
后面,他又哀求南姿回来,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看得南姿头皮发麻,没想到江禹安变得如此偏激和疯狂,感觉完全变了个人。
同时,交流群里发出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笑道,“何晓兰是我的远房表妹,我经常邀请她来家里玩,她和我老公清清白白。”
孙志文抢先冒出来拍马屁:【谭教授的夫人保养真好,看起来像三十岁。】
怪异的是,并没有其他人出来附和。
第二天,南姿随李主任登上返航的飞机时,接到何晓兰的电话。
“我弟被另外一家211医学院接收,以后考研再以复大为目标,谢谢你帮我。”
南姿很意外靳屿川会出手,“其实我没做什么。”
何晓兰的语气突然凝重,“你应该知道谭教授的妻子并不是原配吧?”
南姿没有说话,耐心等待晓兰说出心底话。
“大四实习时,我陪谭教授去吃饭,喝杯饮料脑子就晕乎乎。醒来时,我躺在谭教授的床上,你信吗?”
南姿点头,“我信。”
何晓兰在那头放声痛哭,“当时,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他连哄带骗说会娶我,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最后,南姿说了句很俗的话,“我理解你,以后我们都会过得越来越好。”
关机前一秒,医学圈曝出一条新闻。
【谭教授涉及药品、医疗器械受贿罪,已被警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