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心中还惦记着江锦乐的身子,想回去逗她开心。宴不余却突然道:“我突然想起自己确实有想要的东西,想要她亲手绣一个荷包。”荷包这种东西有些亲密了,惹得江锦明皱眉。“无妨,你只管对她讲,若是她不愿意绣也无碍。若是她想给我送赴任的贺礼,就送一个海棠的荷包,家母喜欢海棠,我自己不会针线,本来想找绣娘的,可绣娘绣的到底心意不足。当然若是不能绣也无妨,她身子最要紧,你只要来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好去寻绣娘。”
“她,她还好吗?”
问出这句话,宴不余已经是放任自己的心了。
好在江锦明心思都在字帖上,看到和风拿字帖过来,眼神都直了,并没有深究宴不余话音之中的关切。
“姐姐身子不大好,祖母听了已经让人请了京城的名医送来,但她身子一到春日就是如此,又生气伤心了这一场,总要发出来了好好养着。谨禹哥哥,你是真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江锦明得了字帖一刻都不乐意在宴家待着了。
晏家规矩实在太大了,而宴不余的院子又实在太过冷清。
所以他想回去了。
且他心中还惦记着江锦乐的身子,想回去逗她开心。
宴不余却突然道:“我突然想起自己确实有想要的东西,想要她亲手绣一个荷包。”
荷包这种东西有些亲密了,惹得江锦明皱眉。
“无妨,你只管对她讲,若是她不愿意绣也无碍。若是她想给我送赴任的贺礼,就送一个海棠的荷包,家母喜欢海棠,我自己不会针线,本来想找绣娘的,可绣娘绣的到底心意不足。当然若是不能绣也无妨,她身子最要紧,你只要来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好去寻绣娘。”
江锦明见宴不余说的恳切,且并没有一定要的意思,就应下了。
带着字帖回了府中。
本来想直接去椿萱院看江锦乐,却被元木告知说江锦乐喝了药之后睡下了,江锦明便没有打搅。
后来他去看字帖,就把宴不余交代的事给抛在脑后。
可怜已经还在心心念念的等,一个已经忘得一点不剩。
而宴不余这边回府之后还没有去见过祖母和母亲,带着和风去请安。
祖母和母亲正好在一起说话,省了他一趟。
“祖母,母亲慈安。”
“哎呀,是谨禹!赶紧过来!你来的巧了你母亲刚刚让人带来的莲叶粥很是新鲜,是用从庄子的温泉中采摘最鲜嫩的荷叶尖来熬制而成,米也是用的香米,这粥吃起来软糯香甜,你快喝一碗!”
宴老夫人一副只此一锅,喝完在等一年的样子。
宴不余跟着笑了笑,顺从道:“既然如此,少不得要来跟祖母,母亲讨一碗喝。”
宴夫人也笑着道:“你是有吃福的,芍药,去给公子也端一碗过来。”
“是。”
粥很快就端上来,宴不余对于吃食上虽然要求高,但也没有钟爱的食物。
况他这次还是带着目的过来的。
见宴不余喝了几口,宴夫人询问道:“味道如何?”
“尚可。”
宴不余喝了几口便罢了,荷叶粥带着鲜甜的荷叶清香,还放了黄冰糖,可对于宴不余来讲,到底有些甜。
宴夫人也不强求,只是叹息道:“我怎么生的是儿子,若是女儿肯定能体会到这些乐趣。”
这是怪宴不余心思不细腻了。
宴不余不由得笑了,缓声道:“想要女儿也简单,江城很多女孩都想当您的女儿,您若真是喜欢,认一个也好,父亲不是早就说了这话?”
“你糊涂!你父亲那话是宽慰你母亲的,你也能当真吗?要祖母说,你早日成亲,娶进来一个媳妇,媳妇跟女儿是一样的,你母亲也能得有女儿的乐趣。”
宴老夫人眉眼都含着笑意,可语气之中显然有催婚之意。
宴不余如今已经十九岁,若是平常人家也早该定下婚事了,甚至有的早就已经有了孩子,有的甚至三年抱俩。
可这宴不余就跟不开窍一样,一心的把自己放在书本学位之中,学问是学的好了,科举也出息,本当今皇帝看重,也给家族长脸。
可在老人家看来到底传宗接代才是首要的。
宴不余平日肯定敷衍一番,但这次竟没立刻拒绝。
反而继续顺着道:“是啊,孙儿也想要让祖母和母亲顺心。之前一直把心思都放在科举上,如今已经定了,自然该说婚事。母亲可慢慢挑着,最好挑江城世家的女儿。若是有您相中的,儿子再看。”
他这话跟暗示一般。
宴夫人立刻起了疑心:“谨禹,你告诉母亲,可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若是有,母亲也好打听一下给你提亲。”
宴不余摇了摇头道:“并没有,只是想着世家女子到底比底下的女子通情达理,比如我和子戚常去江家拜会,江小姐的品行就很好。想来世家女子总是错不了。”
他状似无意的点了一句。
一说起江锦乐,宴夫人就立刻有了话题。
她见宴夫人似乎对江锦乐并不熟悉,便笑着道:“母亲或许并没有听过江家小姐,说起来她和谨禹也算是青梅竹马,咱们是谨禹四岁过来的,当时江家夫人大着肚子来拜见,正好赶上江家老夫人也在,当时还跟苏家指腹为婚了,您还有印象吗?”
当然指腹为婚当时只是玩笑,后来生了才定的。
宴不余听着青梅竹马顺耳,听到苏家就不乐意。
“哦……江老夫人性子刚直,我在京城之中和她来往过,当时我还没有过来,是你先带着谨禹过来江城的,我晚了一年才来,我是怕你照顾不好谨禹,在京城又待不住,所以才来了。”
当然也是老夫人有自己的原因。
她的长女在那一年去世了,在京城里她总是看到什么就想起女儿,痛苦的无法自拔。
宴不余跟着点头,那祖母应该是不知道江老夫人说他和江锦乐八字不合的事。
“是了,还是您记性好,儿媳差点忘了!这江锦乐是江家二房的嫡女,他们两房统共只这一个嫡女,养的金枝玉叶,通情达理,更难得的是这孩子有佛心,经常拿着自己的体己给穷人布施,且这些年都没有断绝,倒和那些一心为了名声的不同,可谁也不能说她不是自己成就了自己的好名声。人就是要心善才行,心善总是有好报的。不过这江小姐的好报怕是没来。”
宴夫人说到此处不免跟宴老夫人多说了几句苏家和江锦乐的婚事。
宴老夫人目光如炬,脑子很清楚,她看的比宴夫人全面,并不是只看表面。
浅笑道:“想来这赵小姐和赵家定然有过人之处。不过这个江丫头倒也是个明白的,与其给人做妾让人侮辱,不如就退婚!这样也还能清清白白的。只是她到底是定过亲的人和咱们谨禹有些不配了。你再看其他的吧,不行了过几日办一场宴会也好。”
“是,儿媳记下了。”
江锦乐再好的名声,遭遇了这一退婚在宴老夫人心中也是白璧微瑕,入不得眼了。
宴不余抿唇,他就是怕这个。
但他有办法让宴老夫人喜欢江锦乐,只不过还要靠宴夫人帮忙。
于是当请了安,宴不余是跟着宴夫人回来的。
“你可是有什么话跟我讲?”
宴夫人从未见过儿子这样,知道他肯定有事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