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没想到,杜希雅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对我起杀心。更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直接对我下死手!我来不及去思考她为什么要杀我,强撑着从口袋拿出手机。可它又一次因为气温太低而关机了。我顿时被绝望笼罩。山里雪很厚,我摔下来也不会死,可我脚崴了,根本没法爬上去。如果没有人发现我……我一定活不过今晚。刺骨的寒意自心底蔓延全身,一股更加强烈的求生欲随之涌了上来。我用尽气力大喊求救。“陈嘉肆——贺驰野——救命!”我不知道喊了多久,直到山里已经黑透,一片死寂。
我怔了瞬,有些古怪地看向杜希雅。
我早就知道陈嘉肆不是聋哑人,可上辈子杜希雅一直都是配合演戏的。
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大概是我表现得太平静了,她的神情有些僵硬。
“你就不觉得惊讶?”
我想了想,胡诌了一个解释:“我猜到了。”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而且我不爱他了,他是不是聋哑人跟我没关系。”
杜希雅听到这话,却并不开心。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晦暗,语气更是古怪。
“之婉,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要是和嘉肆哥有婚约的是我就好了。”
我心头蓦地一沉:“我说过我回去就取消婚约……”
杜希雅神情骤然变得扭曲:“可我不信!”
话音刚落,她忽然伸手将我猛地一推!
“啊!”我惊叫一声,直接从雪坡上滚了下去!
世界天旋地转,我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不知道滚了多少圈,才重重撞到一棵树干上。
树上的雪簌簌落到我身上。
我浑身都被硌得生疼,尤其是脚踝和后腰传来传来尖锐的疼痛。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半天缓不过来。
上方隐隐传来杜希雅故作焦急的声音。
“之婉!你怎么掉下去了?!你坚持住,我这就找人来救你!”
我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她就已经消失了。
我的心瞬间沉入无尽深渊。
我怎么都没想到,杜希雅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对我起杀心。
更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直接对我下死手!
我来不及去思考她为什么要杀我,强撑着从口袋拿出手机。
可它又一次因为气温太低而关机了。
我顿时被绝望笼罩。
山里雪很厚,我摔下来也不会死,可我脚崴了,根本没法爬上去。
如果没有人发现我……我一定活不过今晚。
刺骨的寒意自心底蔓延全身,一股更加强烈的求生欲随之涌了上来。
我用尽气力大喊求救。
“陈嘉肆——贺驰野——救命!”
我不知道喊了多久,直到山里已经黑透,一片死寂。
嗓子哑得难以发出声音,还是没有人来救我。
我的求救如同石沉大海。
难道我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甘和怨恨在我的心里交织,化作绝望愈演愈烈。
就在我忍不住绝望痛哭的时候,一束光蓦地打了了下来。
我哭泣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看过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远处山坡上,我看不清脸。
我心里瞬间燃起希望,扯着tຊ嗓子求救。
“救命……求求你,救我上去……”
手电筒的灯光闪了闪,那人很快下来。
是贺驰野。
见到是他,我瞬间就安心了。
我看着他,鼻子一酸,眼泪竟比刚才还要汹涌。
“又是你救了我……”
贺驰野正蹲在我面前,皱着眉头查看我脚踝的状况。
听到这话,他动作一顿,抬眼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似乎轻轻吐了口气,站起身将手电交给我,用手语告诉我。
“我背你上去,你给我照亮。”
我连忙抹去眼泪,胡乱点头。
我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为他照亮前方的路。
我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洗衣粉的淡淡香味,心里思绪纷乱。
没想到我重生回来,每次难过、无望的时候,都是这个萍水相逢的东北男人出现,像光一样照亮我。
而我大概永远想不通,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驰野带着我到了他们搭建的帐篷外,将我放下,对我打手语。
“等我收拾东西,带你出去。”
我看陈嘉肆和杜希雅都不在,心下一沉:“他们人呢?”
贺驰野深深看了我一眼,顿了片刻,给我打手语解释。
“杜希雅说自己崴了脚,陈嘉肆开车带她去市里找医生了。”
我心头猛地一颤,满是不可置信。
“她把我推下去之后,就叫陈嘉肆带她走了?!”
“而陈嘉肆,也根本没关心过我的死活……是吗?”
我声音都在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贺驰野定定看了我一眼,眸光有些复杂。
他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有些无措地转身进了帐篷。
我捏紧手里的电筒,心里冷得厉害。
贺驰野简单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背着我一路回了北极村。
而后他又去停车场取了我开来的车,带着我去市里医院做检查。
好在我穿得厚,只受了点外伤,没什么大碍。
我靠坐在病床上,看着坐在一旁的贺驰野,心中暖流涌动。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贺驰野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天色,对我打手语。
“你睡觉,我守着。”
我看着那双修长大手,心里默默翻译着,脸上蓦地腾起一股热气。
我正想说话,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
是我妈发来的消息。
我只看了一眼,视线就瞬间凝住,浑身血液倒流——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害你爸被气得心梗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