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陆子沉?”裴简皱着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是陆子沉的话,那就不奇怪了。“嗯”“你从小就喜欢他,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吧”“或许吧”许蔚蓝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对了裴简哥,裴叔叔已经在办你的出国手续了,大概这几天就能办妥”“我知道,早点出国早点康复,我止步了这么多年,总要慢慢追赶你们”“一定会的”——c市的医院里,医生在给陆子沉包扎肩头的伤口,齐毅推门而入。“查到她的位置了吗?”“太太昨晚连夜赶去了京城,裴家的大公子裴简醒了”
“裴简哥,你终于醒了”
许蔚蓝坐在病床边,含泪看着脸颊消瘦,病态苍白的裴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蔚蓝,我睡了多长时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但依旧是轻声细语。
“快十二年了”
裴简看着天花板,语气里满是遗憾,“十二年啊,这么久”。
许蔚蓝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淌,“对不起,裴简哥”
他想抬手摸摸许蔚蓝的脑袋,但因为刚刚清醒,四肢僵硬无力,只能出声安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蔚蓝别难过,我醒了,你应该高兴”。
“我来的时候已经通知裴叔叔了,他应该很快就会赶来”,许蔚蓝擦了擦眼泪,岔开了话题。
“跟我说说现在家里情况吧?这些年父母亲一定很难过?”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对裴简讲了实话,“你住院第三年,君丽阿姨就去世了…… ,裴家人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苏醒,所以裴叔叔将他在外面的那个孩子接回了裴家”。
听了这些话,裴简情绪倒没有太大变化,或许因为这十多年漫长的沉睡,他遗忘了很多记忆,人也淡漠了许多。
“我知道了”
裴父是下午到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裴简当年的主治医生。
“爸”,裴简看着裴父两鬓斑白,心里十分难过,但父子时隔多年不见,到底是有些陌生。
裴父一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久违听到儿子的声音,哽咽的喊了一声“阿简”。
医生将许蔚蓝两人请了出去,要给裴简做全身检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许蔚蓝才有时间打开手机,里面几十个未接来电,有方助理,有家里的保姆阿姨,有沈歆……还有陆子沉。
她选择性的先给方助理回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想起了方助理焦急的声音“许总,您一天没消息,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临时来京城办点事,没来记得告诉你”
“好,您安全就好,您什么时候回来,有几份合同要签”
“最迟后天我会回去,合同放我办公室,会议尽量往后推”
“好的”
挂了方助理的电话,又给沈歆回了过去,而陆子沉的电话她自动选择屏蔽。
医生一直到晚上才推着仪器从病房里出来,裴父和许蔚蓝立刻围了上去。
“病人能醒来真的是个奇迹,但目前腰椎是无法直立的,加上肌肉萎缩,后续的康复很关键,否则很难站立行走”
裴父听到医生的话,难免有些失落,“您有没有更好治疗方法?”
“或许去m国治疗会好一点,我的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目前在m国MD医疗中心任职”
“好,我明白了”
许蔚蓝在医院熬到很晚,在裴父的一再催促下,订附近的酒店,但躺在酒店的床上,她却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医生的话。
裴简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一辈子站不起来呢。
裴父连夜赶回c市办理裴简的出国手续,所以第二天许蔚蓝在医院待了一天,削水果的时候,裴简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很惊讶。
“蔚蓝,你结婚了?”
许蔚蓝削水果的手一顿,沉默了许久,还是回答道,“嗯……快三年了”。
“和谁?”
“陆家”
“陆子沉?”裴简皱着的眉头渐渐松了下来,是陆子沉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嗯”
“你从小就喜欢他,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或许吧”许蔚蓝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对了裴简哥,裴叔叔已经在办你的出国手续了,大概这几天就能办妥”
“我知道,早点出国早点康复,我止步了这么多年,总要慢慢追赶你们”
“一定会的”
——
c市的医院里,医生在给陆子沉包扎肩头的伤口,齐毅推门而入。
“查到她的位置了吗?”
“太太昨晚连夜赶去了京城,裴家的大公子裴简醒了”
“裴简?”陆子沉惊讶起身,连带着刚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血来。
尽管有对曾经好友苏醒的欣喜,但这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如坠冰窖。
怪不得她连夜赶去了京城,怪不得她连电话都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