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10点15分飞往岐城的乘客准备登机……”听闻广播声,田纯回过神来,拉起行李箱往登机口缓缓走去。奶奶不在了,她与许时卿之间亦没有了任何纽带。既然选择了放手,不如就彻底离开,不要再有任何联系。拉黑了许时卿所有的联系方式,田纯决然前往一个新的城市开始崭新的生活。过去的所有都让它留存于过去,无论是多么绵长难忘的记忆,时间总会将它们慢慢掩埋。飞机起飞,视野逐渐被云层填满。田纯阖上双眼,竟释然地笑了。……医院。
机场。
田纯正望着大屏幕上的航班信息出神。
“请10点15分飞往岐城的乘客准备登机……”
听闻广播声,田纯回过神来,拉起行李箱往登机口缓缓走去。
奶奶不在了,她与许时卿之间亦没有了任何纽带。
既然选择了放手,不如就彻底离开,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拉黑了许时卿所有的联系方式,田纯决然前往一个新的城市开始崭新的生活。
过去的所有都让它留存于过去,无论是多么绵长难忘的记忆,时间总会将它们慢慢掩埋。
飞机起飞,视野逐渐被云层填满。
田纯阖上双眼,竟释然地笑了。
……
医院。
许时卿恍惚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
小护士的话还响在他耳边:“她还说如果你来找她,就让我替她跟你说一声再见。”
她甚至连一句再见都不愿亲口说。
这一次田纯真的放弃他了。
他本该感到松了一口气才对的。0
可此刻心中却好似空缺了一大块,只令他感到惶惶不安,以及隐隐地呼吸不畅。
拿出手机踌躇了半晌。
我只是担心她出什么事,这么想着,许时卿将电话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许时卿又打开微信。
两人的聊天界面话语少得可怜,只划两下便能滑到顶。
其中大部分是田纯发的大段文字,许时卿所说的话不超过二十个字。
最新的一条是关于田纯奶奶葬礼的相关事宜文件,田纯接收后应了声嗯。
许时卿指尖点开田纯的朋友圈。
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条横线!
许时卿身子一僵,忙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去哪了?”
果不其然,红色的感叹号刺红了许时卿的眼睛。
许时卿放下手机,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余光中,层层堆叠的文件下方,那日田纯甩下的花束订购卡片露出一角。
许时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然将其抽出。
卡片上红色玫瑰的图片娇艳欲滴,令许时卿忆起那日田纯离开的背影,一袭红裙瞩目艳丽。
那时她走得坚决,就像许时卿五年前离开时那般。
许时卿的沉着面具被打破,此刻显露出慌张。
头痛欲裂,许时卿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药来。
手一抖,白色药片哗啦啦掉了一地。
许时卿摘下眼镜随意丢开,一只手将打理过的精致发型揉得凌乱,浅褐色的目中暗藏疯狂。
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眉头拧成一团,许时卿嗤笑一声,看向桌上诊疗用的镜子,对自己低声道。
“许时卿,她说的对!你这个懦夫!”
许时卿有一个秘密,作为精神科专家的他,却有着人格分裂。
而另一个人格,是因爱慕田纯却拼命压制而生!
他早就爱上了田纯,却始终无法敞开心中枷锁坦诚回应。
对田纯父亲的愧疚,年纪与辈分的差距,心中的责任感与背德感时刻提醒着他。
直至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他才以为自己真的克制住了这份对田纯的爱意。
许时卿捏起那张订购卡,指尖轻浮过上方被捏出的凹凸痕迹,红着眼笑道。
“致我永恒的爱,我的阿芙洛狄忒,阿稚。”
“阿稚,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