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无声,没人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而最待不下去的人,当属陈佳霓。“莫名其妙搞这么一出,现在你满意了?”她恨许邵年把自己置于这种下不来台的场面,狠狠剜了她一眼后便含着泪跑走。余下的人面面相觑,站着也尴尬,最后纷纷离开。不过片刻,偌大的庄园里就只剩下了许邵年一个人。她看着面前廉宁安精心准备的蛋糕,自嘲的笑笑。果然,自己还是把事情搞砸了……她有些无力,眼前也有些模糊。许邵年扶着蛋糕车,想要站稳身子,就在这一刻,头忽然剧烈地疼起来。7
所有人,包括许邵年,都没想到廉宁安会生气。
他打翻项链盒,一把攥住她手腕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陈佳霓在一起,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许邵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只能凭下意识回答:“我当然希望看到你幸福开心……”
“那你呢?”廉宁安倏然抬声打断她,“你会幸福,会开心吗?”
不会。
许邵年自然无法接受自己爱的人和别人长相厮守。
但她快要死了,在死前能看见他幸福,她也就满足了。
许邵年张了张嘴,想把那个“会”字说出口。
可在她出声之前,廉宁安松开她手腕,转身大步离开。
全场寂静无声,没人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而最待不下去的人,当属陈佳霓。
“莫名其妙搞这么一出,现在你满意了?”
她恨许邵年把自己置于这种下不来台的场面,狠狠剜了她一眼后便含着泪跑走。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站着也尴尬,最后纷纷离开。
不过片刻,偌大的庄园里就只剩下了许邵年一个人。
她看着面前廉宁安精心准备的蛋糕,自嘲的笑笑。
果然,自己还是把事情搞砸了……
她有些无力,眼前也有些模糊。
许邵年扶着蛋糕车,想要站稳身子,就在这一刻,头忽然剧烈地疼起来。7
伴随而来的还有胃里的翻涌!
她止不住地干呕,但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疼得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疼……好疼!
许邵年无意识地伸手出去:“宁安……”
可没人回应她。
而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她看不清名字,心里希望是廉宁安,于是强撑着精神接起。
对面却传来柯母的声音:“小薇,妈上次给你的合同,你签了没有?还有欠小祁的那三十万,家里哪有钱还啊?你赶紧给他吧,他都给我发好几次消息了!”
“亏我还把他当自家孩子,说翻脸就翻脸,我看这朋友你以后也别交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妈和你说话呢。”
许邵年听了。
她亲生母亲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好好的、仔细的听了。
听完才顿悟,那不是言语,而是一根根针、一把把刀,尽数扎进她的心脏里!
许邵年掐紧了手心,竭力放平声音:“妈,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听筒里霎时沉默。
好一会儿,才传来柯母明显心虚的声音:“当然记得,你想吃什么,妈做了给你拿去医院吧?正好我去把合同也拿回来。”
许邵年猛地闭上眼,挂断了电话,也终于死了心,认清现实——
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完完全全爱她的。
不知过去多久,蔓延全身的剧痛才如潮水般慢慢退去。
耳旁再次响起的铃声,唤醒许邵年疼到恍惚的意识。
她接起电话,对面语气客气:“柯小姐,您今天预定的跳伞项目还过来吗?如果来的话需要您早点,晚点怕天气会变。”
听着这话,许邵年浑噩的脑子慢慢清明。
眼前哪还有人?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我现在就过去。”
毕竟是自己最后一次生日了,就当是和世界的一场告别吧!
挂断电话后,许邵年又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身独自坐车前往。
半小时后,跳伞基地。
工作人员看见许邵年后立刻迎上来:“柯小姐,今天的安全员都在这里了,您可以随意挑选。”
许邵年摇摇头:“不用安全员,我有跳伞证,今天我想自己跳。”
这家跳伞基地许邵年以前经常来,工作人员与她也相熟。
“没问题。”对方点点头,“那我带您去签高空跳伞免责承诺书。”
许邵年应声:“好。”
这之后,她换好了装备便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慢慢往上,穿破云层,天空触手可及。
许邵年看着,眸光却渐黯。
出神时,身旁传来工作人员的关心:“柯小姐,您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没问题吗?”
许邵年没力气说话,只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示意自己没事。
直到指定跳伞高度,工作人员拉开机门:“那祝您平安顺利,等会儿见。”
门开的瞬间,高气压的风霎那间涌进来。
许邵年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