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心虚慌张的表现。徐凝瞬间就明白了,顿时发了狂,崩溃的哭闹道:“季临渊,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季临渊也有些理亏,只能好脾气的安抚道:“你别难过了。你这次比赛的损失,我可以补偿给你。”徐凝冷然的睨着他:“两千万的成本,一个月通宵达旦的熬夜赶制,每天只睡囫囵觉。你告诉我,你预备怎么赔偿我?”季临渊难以置信:“两千万?你哪里来那么多钱?”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徐凝竟然投入了两千万参加比赛。他忽然想起什么,气冲冲的质问徐凝道:“这么多钱,你是从哪里来的?”
与此同时。
季临渊却也没闲着。
为了给乔馨的事业铺路,他几乎千金散尽,只为让乔馨和茉莉老师见一面。
茉莉老师拗不过层层关系网的束缚,最终勉为其难的答应见乔馨一面。
那天,季临渊搀扶着乔馨走进茉莉老师的休息室,茉莉老师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衣架上晒着徐凝乔馨两个人的作品。
乔馨看到徐凝的作品,笑容凝结。脸上浮出一抹尴尬的表情。
茉莉老师直言不讳道:“乔馨小姐,你和念笙小姐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不过我认真比较了你们的作品,我不得不遗憾的通知你,我决定收念笙小姐为徒。”
乔馨心有不甘:“茉莉老师,我能知道我输在哪里吗?”
茉莉老师抚摸着衣服的针脚道:“你性情急躁,不像念笙能够沉下心,细致隐忍方能成就大事。”
乔馨眼泪簌簌而下。
季临渊忽然站起来:“茉莉老师,那我也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你口里的念笙小姐是我的妻子。我们顾家是帝都的名门望族,我是决不允许我的妻子创立自已的事业的。她很快就得跟我回去。”
茉莉老师露出惊愕的表情,然后摇头叹息:“可惜了。”
乔馨趁势道:“茉莉老师,只要你愿意收我为徒,我愿意改变急躁的坏毛病。”
因为乔馨的主动争取,茉莉老师收了乔馨为徒。
乔馨第一时间就在她的官博上发了消息:他果然没骗我,谢谢他为我争取到了做偶像的学生的资格。
伴随这条发言的,还有一张应景的照片。那是一双手紧紧相握的照片。
徐凝透过修长手指上的戒指,认出了那是季临渊和茉莉老师的手。
得知这个消息后,徐凝只觉得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石雕般待立在屋子中央许久。直到贡米唤她:“姐姐,姐姐……”
徐凝神思才慢慢回笼,她踉跄着走到沙发边,捧起茶杯猛灌了口。
贡米蹲在她面前,就好像小猫儿似的温顺的哄着她:“姐姐,你怎么啦?不过就是错过一次拜师学艺的机会罢了,姐姐是玉珠,在哪里都是要发光的,姐姐不必如此伤感。”
徐凝望着稚嫩的徐凝……她不懂,这次新秀大赛是她逆天改命的重要机会,她明明获得了冠军,可是命运的轨迹还是没有偏向她,茉莉老师依然偏袒了乔馨。
这是不是意味着,不论她怎么努力,她都改不了命中注定?
也许是惶恐太甚,也许是连日的熬夜加班,徐凝病倒了。
她发起高烧,疲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季临渊和贡米争吵的声音。
“徐凝呢,我要见她。”
“顾先生,我姐姐生病了。不方便见你。”
“她身体向来皮实,怎么可能生病,分明是装病躲着我吧?”没有半点关心,只是恶意的揣测她。
“我姐姐是真的病了,她发着高烧呢。”贡米态度强硬,堵在门口。
“发烧?”季临渊态度软下来,“好好的怎么忽然生病了?”
贡米不知季临渊和徐凝的恩怨,对季临渊完全没有设防:“我姐姐没能拜茉莉老师为师,心灰意冷,郁郁成疾。”
季临渊微愣,带着几分心虚道:“她是顾夫人,吃穿不愁,压根都不需要在外面自主创业。何必为没有拜师感伤?”
贡米道:“你根本不知道姐姐为这次比赛耗费了多少心血?为了这个比赛,姐姐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的合眼了,她的服装秀都是她一个人忙活完的。”
季临渊怔在原地,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乔馨准备这场服装秀,她只需要出设计图纸,尚且如此疲惫。徐凝没有人帮忙,从设计到手工制作都要她亲力亲为,其辛苦程度可见一斑。
徐凝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的走出来。
“季临渊……”
季临渊看到徐凝,折实震惊不小。
昨日见到她时,她尚且还精力充沛。今日却憔悴到脚步虚浮,脸色无华的地步。
“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有没有看医生?”他问。
徐凝瞪着他:“季临渊,夫妻一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季临渊怔了怔:“你问吧。”
徐凝能主动跟他交谈,他总觉得这是好事。
谁知徐凝开口,他的心就沉到谷底。
“茉莉老师择乔馨为徒,是不是你暗中做梗了?”徐凝逼视着他的眼睛。
季临渊瞳孔心虚的放大,手也无处安放。
这是他心虚慌张的表现。
徐凝瞬间就明白了,顿时发了狂,崩溃的哭闹道:“季临渊,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季临渊也有些理亏,只能好脾气的安抚道:“你别难过了。你这次比赛的损失,我可以补偿给你。”
徐凝冷然的睨着他:“两千万的成本,一个月通宵达旦的熬夜赶制,每天只睡囫囵觉。你告诉我,你预备怎么赔偿我?”
季临渊难以置信:“两千万?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徐凝竟然投入了两千万参加比赛。
他忽然想起什么,气冲冲的质问徐凝道:“这么多钱,你是从哪里来的?”
徐凝不想把燕鸿笙扯入她的家庭战争里。她避而不谈:“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季临渊愠怒不已:“你是不是借高利贷了?”
季临渊觉得以徐凝不讨喜的性格,不可能有人借那么多钱给她。他兀自揣测。
徐凝看他的眼神真的一言难尽。
在他心里,她可能就该一辈子生活在社会底层,做一个被他奴役被他拿捏的人偶。
季临渊见她不说话,只当自已揣测对了。他脸色愈发变得很难看:“徐凝,我是绝不会帮你还高利贷的。你自已借的钱,自已想办法解决。”
“我也没有指望你帮我还。”徐凝冷笑道。
她从不指望他对她大方一回。
毕竟,他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从来没有超过五位数。可他给乔馨买的礼物,从不低于六位数。甚至他给保姆的工资,都比她高。这辈子,她怎么可能还指望他对她慷慨大方。
季临渊气笑了:“你以为你学会了一技之长就能赚很多钱是不是?徐凝,认清现实,没有我帮你铺路,你回国后找工作只能从零做起,到时候月薪几千元,你打工一辈子也还不起你现在的贷款。”
徐凝道:“怕我连累你,那就跟我离婚。”